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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兰怒视着他:“你为什么欺负柳枝,还不声不响地走了?” “我只是出去办了点事,等我回到宾馆时,她已经走了。”徐世炜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 “你为什么不跟她解释?” “不如让她恨我好了,那样以后她还能学会保护自己。” “那你应该向她道歉啊,或者干脆娶了她!” “我可以向她道歉,但我想娶你!” “什么?” “我觉得我好像因为你得了相思病。” 15 那一年徐世炜26岁,当编着麻花辫的林若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他却怎么也移不开眼睛了。 他是在画展上认识柳枝的,她喝多了酒,他想送她回家的,她死活不说地址,嘴里念叨着要去宾馆睡觉,恐怕是不希望她爸妈看到她的醉态吧。他把她带到了宾馆,放到床上,他真的没有半点歹心,只希望她好好地睡一觉。可是,她抓住他的手不放。 徐世炜也是一个男人,血气方刚的,单独跟一个喝醉了酒的娇艳女人在一起,难免有点心痒痒。 他先是试探性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结果她却送来了嘴唇。 事情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完事后,柳枝沉沉地睡去,他看着她,心里不禁犯嘀咕了:徐世炜看你做的好事,等她清醒过来不活剥了你的皮才怪,还不赶紧逃?难道等她醒来后揭发你强奸她? 他连忙穿上衣服就逃走了,一口气奔了数百米,转念一想:这样也太不是男人了吧,怎么能提起裤子就逃呢,她条件又不差,长得漂亮,爱好也那么高尚,怎么能因为一个好女人而让自己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坏男人呢? 于是,他又往回走。 就在快到宾馆门口时,他看到柳枝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他连忙躲在一旁,过了一会有个服务员对她说了什么,她就站起身向外走去,走路时还晃悠悠的。他想上前去扶她,就在他心虚左右为难时,柳枝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他没想到会再遇到柳枝,而万万没想到的是,柳枝还是林若兰的好朋友。看,人不能做坏事,报应说来就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站在了面前。 向柳枝道歉这绝对是一件自讨没趣的行为,但徐世炜还是要坚持这么做,他料想着自己肯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为了能证明给林若兰看他是真的想融入她的生活中,只得硬着头皮站在柳枝的面前,很真诚、很谦卑地说:“对不起,请原谅我!” 柳枝头也没抬,“原谅?你不配说这个词,我永远恨你,你让我对男人很失望,我没想过要让你负责,但是,你也不能把我当成妓女一样对待,你把我污辱了,再反过来像个受害者一样让我原谅你,你怎么有脸说出口?”柳枝站起身,紧紧地握着拳头,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就冲上去抽打他。 “柳枝,徐世炜他……”林若兰不知道该怎么缓和这么紧张的气氛,早知道柳枝这样愤怒,她就断然不会同意他来道歉。 柳枝转过头很受伤地看着林若兰,很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是要替他说话吗?” “我没有!”林若兰连忙否认,柳枝是她在北京唯一的一个朋友,她不能为了一个还不太了解的男人背叛友谊。 “若兰,我跟你这么大时,也像你一样单纯,觉得男人说的情话都是真话,后来我才发现,它们都是谎话,只不过是想骗女人上床。像他这样的男人,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实际上一点责任心也没有,他们根本就不懂得保护女人,甚至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女人的感情。在他们眼里,身体是价值连城的,感情一文不值!”柳枝像个怨妇般缓缓道来,眼睛像把刀子一样插在徐世炜的身体里,来来回回地捅着。 徐世炜很无奈地离开了她们家,在楼下,啪的一声,他送给林若兰的那盆兰花被摔到了他的面前,他连忙抬起头向上看,柳枝那哀怨的眼神正看着他,恨不得摔的不是兰花而是他,林若兰则站在一旁。 16 徐世炜并没有放弃,尽管柳枝把他归结于坏男人一类。越是如此,他越要证明他并不是薄情寡义之徒。 他住在城东,林若兰在城西,那时候他还没私家车,只能乘公交车去找林若兰,中间要倒一次车,来回需要三个多小时,看书的习惯就是在那个时候养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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