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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是雪山、绿湖,追近些,拍摄一会儿,即使我的相机拍摄不到最逼真的镜头,可这难忘的情景,都进入我终生的记忆中,这远比留在镜头里的景象更珍贵。 据记载,百年前野牦牛分布范围较广,占据了喜马拉雅山北坡,昆仑山及其毗邻的山脉。近几十年的野外调查则表明,由于人类活动范围的扩大,野牦牛分布范围已缩小至海拔4000~5000米的雅鲁藏布江上游、昆仑山脉、阿尔金山脉和祁连山脉约140万平方公里的崇山寒漠中。 野牦牛离我们渐渐远去了,它们一定以为无损毫发凯旋,却不知道,我们也大胜而归,每个人都拍到自己满意的镜头,已经完成这些庞大动物的写真。 这叫双赢。 太阳湖的追悼 沙尘暴还在继续,但并不影响我们的好心情,我们在湿地、冰河、沙漠这样一幅巨大的画卷中颠簸前行。 远远望见太阳湖。 太阳湖,乍听这名字,就让人振奋。肯定是个无与伦比的美丽地方。的确,水蓝绿,在风力助推下,像大海波涛汹涌澎湃,白色的大浪掀起一种气势,索南达杰的遇难地就在湖边的山垭口。 这里已经不是新疆的阿尔金山保护区,而是青海的可可西里保护区,海拔6860米的布喀达坂峰,又叫青新峰,是青海新疆两省区的界山,融化的冰川雪水在西南部的深壑里形成青海最深43米的淡水湖——太阳湖。太阳湖也是青海最大的唯一的淡水湖,湖长14.6公里,宽8.31公里,面积120多平方公里。 我们到这里是傍晚,如果天气好,应该是夕阳满天,夕阳满湖,宁静的湖面夕阳应该像火焰在燃烧着。湖衅矗立着索南达杰的纪念碑,她就像一位金红色铸成的太阳的使者,披着金色的战袍,伫立在满天夕阳之下,有说不出的庄严、辉煌而高贵。在太阳湖边,接待我们这些景仰者的拜谒。 然而,恰恰相反,我们奔向那里,天昏昏,地沉沉,更遭到无边的乱石汇成的千沟万壑的阻击。那石头不是光滑的鹅卵石,而是有棱有角的锋利的大块石头或石头片。 这是石头的海洋,石头的波浪,在灰色的光线中无边无垠,车行其上,简直对车是破坏性的试验。 我们的战骑几乎无法行进,像醉汉摇摇晃晃、跌跌撞撞。本来一直是列队、沿着车辙前进,可遍地石阵,根本看不清车辙。每辆车都小心地在乱石上行走,一会这辆被卡,一会那辆被陷,靠近的车就过去帮忙拖拽。 终于抵达索南达杰的遇难地,一面灰色的石碑矗立在太阳湖边,上面刻着“杰桑·索南达杰”,碑的下边缠着厚厚的一圈圈白色的哈达。 他是在这可可西里倒下的,是在盗猎者枪口下倒下的,是中国第一位为保护藏羚羊而献出生命的政府官员,他仅仅大我1岁。 队友纷纷走到石碑前,瞻仰索南达杰纪念碑,献上橘子、苹果、牛奶,我拿了两个馕,郑重地放在那里,英雄不光要吃水果,更要吃点干粮啊! 探险过半 10月21日,早晨睁开眼,苏东已跑出去拍照片。昨晚他和三毛在驾驶室的前排蜷缩一夜,估计都不会休息好,我在后排能躺着睡,很享福了。 高原的天气真是猫一天狗一天。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从一开始就与昨天大相径庭,阳光、蓝天、白云全画幅地展开,与昨天的风沙与阳光、阴与晴形成鲜明的对比。因为是返回鲸鱼湖宿营地,与昨天走的是同一条路线,老天好像故意让我们全面地了解高原的各种风情。 天气对队员们的心情还是有影响的,大家高兴地有说有笑。魏雪山总是跟在我们的身边,走了100多里也没离开我们半步,只是角度稍有变化。 途中看到6条狼,最善于追的2号车又得意地炫耀:“拍照的狼,就在跟前,相当清晰!”大家还看到3只沙狐,很多藏羚羊、旱獭。 我们今天形容景色用了一个新词,是苏东发现的,叫作“干净”。谈论来讨论去,都认为最恰当、最贴切、最简单,你看吧,哪里都那么干净,山是白色的,细腻如婴儿的皮肤,金色的沙山像光滑的缎子,湖泊静得跟镜子一样,冰河也白白的,冰川上融化的溪流静静地流淌。 大音无声,大象无形。一切都那么干净,不那么风风火火。 这种干净,让人无话可说,越加撩人心魄,我们感到自己都大气磅礴起来。 到驻地,我们的帐篷都原模原样地安然健在,大家高兴得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保姆车的1000公斤汽油,分别装进各个车准备的小油箱里,明天保姆车就将返程,我们各车准备的汽油足以带我们走出无人区。 趁着装汽油的工夫,我在营地附近的冰河、草甸漫步,拍下各种大脚印、小脚印,有野牦牛的,有藏羚羊的,有藏原羚的,有狐狸的,有棕熊的;有曲线似的雪痕,有搓衣板似的沙痕,有平平的风吹过的痕迹,还有夕阳西下,放射到云层里的光,真是太美了。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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