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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比我爱你更多,留白,永远都不会。”他俯身下来,回应我。 到了机场已经接近中午,相识这么久,他有时搭飞机离开我也会送到机场,但是每次都在登机口前告别,其实大多不过分开几日,但是分开的时候都会依依不舍。 楚承性格温柔,喜欢两个人欢欢喜喜在一起,平时看电影都不会选择悲情片,口头禅是“看了影响心情”,经常进了登机口又打电话给我,说看到我转头离开,心里就会不好受。这是我们第一次共同搭乘飞机,挨在一起验票,挨在一起登机,两个人心里都是十分欢喜,排队候机的时候笑眯眯的。等上了飞机,一切安排妥当坐下,困倦又起,我不由打了一个呵欠。 “还是很困吗?”他打开空姐送过来的毯子,挺起肩膀:“来,世上独一无二的顶级舒适枕头,留白专享。” 我笑,故意在他的肩头磨蹭:“硬邦邦的,哪里舒适?” 他瞪我,突然亲下来,“再说一遍试试看?” 我脸红,不好意思地看左右。身边的人都露出了然的微笑转过脸去。在别人眼里,我们一定是一对热恋中的普通情侣吧?这样幸福,真是奢侈,我把脸埋进他的肩窝,一切温暖而安稳,飞机平稳地离地而起。最幸福的是,我们在一起。这么想着,我终于睡着了。 飞机降落,我们直奔酒店。办完手续进房间,我低头打开箱子整理行李,楚承反身关门,顺手将门锁扣上。 我继续,灰色的绒织地毯,厚而柔软,脚踩在上面如同踩在云端,没有人说话,一片宁静中他的衬衫落在我面前,灰绿色,淡淡的香。 我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起,硬是憋住劲才没有把头抬起来:“干吗?要我帮你烫衬衫?还没有洗过,不要玩。” 耳边传来深呼吸的声音,身子被腾空抱起来,楚承的眼睛睁圆,亮得惊人:“姐姐,没有玩,你摸摸,我有多烫,我要你,就现在。” 我的心情愉悦到极点,突发的激烈而动荡的热情让我忍不住低头主动亲吻他,他呻吟一声,带着我往床上倒去,在我身下闭着眼睛低低哀求:“姐姐,别折磨我,跟你在一起,我腿都软了。” 我支起身子,盘好的头发散落下来,两个人都气息吁吁,身体酥软,我的声音也跟着变调,哑哑的:“坏小子,你这个坏小子。” 他双手不安分地伸进我的衣服,摸索着想解开我的搭扣,眼神迷离,气息沉重,可惜我今天穿的恰巧是前扣,他挫败,开始不耐地拉扯:“帮帮我,脱了吧,我要看你。” 我笑,这时候的楚承就像撒娇的小孩,爱和母性本能交织,身体的渴望让我矜持飞到九霄云外,我伸手替他解开自己的前扣,雪白的床单,汗水让他身上的香变得甜腻,我们在一片凌乱的衣物中畅快淋漓地开始了在北京的第一天。 做爱是世上最耗费体力的事情之一,更何况做完之后洗澡,他在水池里又要了我一次,真正是筋疲力尽。我们两个懒懒地倒在床上,看着窗外阳光渐渐暗淡,但是谁都不想动弹。 “你不饿吗?”我伸手推他,他的脸还在我的胸前,姿势暧昧,声音更加是:“饿,可是没力了,留白,我现在是真的腿软,等下还是要喝参汤,补一补。” 没正经!我正要起身自力更生去觅食,突然门铃响起,一把礼貌的声音传来:“请问,楚承先生在不在?”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他翻身下床:“我在,稍等。”又回头示意我躺回去,这才穿上衣服走出房间去开门。 我隔着合上的卧室门听着进门处传来的对话声。 “是楚先生吗?” “是我。” “周先生的助理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您还有什么吩咐或者需要,我们立刻去办。” “没有了,噢,对了,替我送一些吃的上来,这里有没有潮汕的厨师?要人参竹荪鸡汤,其他你们看着办吧。” 我在房里安静听他们的对答,但这最后一句话却听得我脸颊绯红。这个男人太直线了,别人一定觉得莫名其妙。 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然后楚承推门进来:“留白,我要去见一个人,你在这里休息,吃点东西。” “你要去见他了?”我对那位“周先生”好奇起来。 “不,他还没到北京,我先和他的助理谈一下。” 我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他还没来?” 楚承笑:“他是真的忙,不是摆架子。放心吧,我与他认识很久了,也与他合作过,如果没有他,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出售公司。” “听上去很复杂。” “没关系留白。很快你就会见到他的。” 我摇头:“我也要见?这样重大的事情我还是不要参与了。” 自知之明,自知之明,这个世界上最要紧的是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最好少沾边。 “周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们认识。”他低下头亲吻我的额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关门声轻悄,天已经全黑了,我翻了个身,想要再打个电话回家,正要起身却突然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 我抓着床单赤足跑到桌边翻包,手机屏幕在黑暗中闪着光,肖的名字好像一个魔咒,刺得我眼睛一痛。 我的第一反应是按掉这个电话,但是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让我迟疑,我举着手机沉默了半晌,铃声锲而不舍,迫着握接通电话放到耳边。 “留白?”肖的声音传来,“不出声也没用,我知道是你。” “什么事?有话就说。” 跟这个男人讲话要言简意赅,从第一次认识他我就抱定这一原则,否则他会带着你把话题绕到九霄云外去。 “楚承呢?”他这次竟然直奔主题,我一时呆住。 “和你在一起吗?你们到了北京了?留白,不要发呆,回神了。” 电话变得烫手,我突然有把它扔掉的欲望。 电话那头的男人太可怕了,竟然对我们的行踪一清二楚,更可怕的是,这样远距离的通话,他居然对我的反应有如亲见。 “留白,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了。相信我,这很重要。” 他语气认真,我忐忑不安,左思右想之后终于低低应声:“是。” 叹息声传来:“留白,你太厉害,有人为了你发疯的感觉如何?” “什么意思?”我突然懊悔说了实话,刚才一瞬间的忐忑过去了,我冷下声音:“要是袁先生只是打算闲聊,我要挂电话了。”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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