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城市表情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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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早日把培训班办起来,有些人做事只图眼前利益,不会为长远打算。眼前可以看到的利益总给人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但短视心理却常常使人失去本应该能够得到的东西。也许有的人认为自己的行为要注重现实,而实际上是自己将未来的发展和成功的机遇白白浪费掉了。我付出了总收入的25%给东方大学,自己的利润实际上已经少得可怜,但我突破了一些条条框框的束缚,让我的培训班有了一个合法的身份,怎么说也是一个比较实际、立足长远的决定吧。

到了1993年的时候,我有了独立办学的想法。这几位老教授觉得我办事挺稳妥的,而且他们每年都能得到很大一笔钱,能分到几万块钱,这个数目在当时的确是很大的一个数目。我一流露出走的意思,这些老教授们就舍不得我了。当时我也没有明确表达说我要走,为什么呢?因为我的第一个目标还是赚到足够的钱,换成美元,出去读书。当时人民币跟美元的比价跟今天刚好一样,就是一比六到六点几。从1991年开始一比六慢慢涨到了一比八、一比九,这两年又重新估值,又往回调。但是当时美国的学费比现在要便宜多了,大概是两万美元就可以读一年,现在差不多要四万美元了,实际上就是美元在贬值,学费在上升。当时我的目标就是赚够十几万人民币,换成两到三万美元,自费出去读书。

我在1991年的时候收到了大概八个美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是只有一个大学给了我一个半份奖学金,就是这个学校可以给我提供一万美元,可是我还差一万美元。这样的话,我就要想办法自行筹钱。我就想既然有这么多大学愿意录取我,我明年再申请的话,还是会有这么多大学录取我的,我可以推迟一年再去美国。

所以,我就想干脆再赚一年钱。但是,到了1992年,我的培训事业在一定意义上爆发性地增长了。当时还不叫新东方,就叫“东方大学外语培训部”,在北京的学生中间名声已经很大了。因为我的上课风格,还有我培养出来的另外几个老师的上课风格,都是特别地生动、活泼、幽默、励志,熟练得不得了,所以我的名声就出来了。

到了1992年,我老婆也从中央音乐学院辞职了,因为我们都发现这个培训事业是可持续发展的。当时我想离开北大时,其实我老婆也是反对的,因为北大的工作毕竟是“铁饭碗”,她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创业的能力、有没有管理的本事。

我记得当时我开第一个班的时候买了十盒磁带,因为没有英文磁带,就没有办法上课。我教的托福课程最重要的一个内容就是听力,我得给学生放录音,然后再给他们讲解。当时买了十盒磁带,我记得花了60元,我老婆从王府井和我一直吵到家里,因为她觉得半个月的工资没有了。她一次次地问我“你买这么多磁带有什么用呢?”直到我开起了第一个培训班把钱收回来了,我老婆才定心了,觉得我的选择或许是对的。

当我跟老婆说我要辞职时,也是在举棋不定之间,当时还尝试着用北大老师的身份到外面去开班,还是用北大老师这个背景的。所以我老婆总觉得有北大这个“铁招牌”放在那儿呢,也应该很有前途,没必要这么放弃,我们反反复复地争论了许多次。

女人的温柔和男人的能力是完全成正比的。男人能力强了以后,女人一定温柔;男人能力弱了以后,她就一定会变得强悍。所以,我跟我老婆是先有生涩的恋爱,再有强悍的婚姻,最后才有温柔的家庭。她当时还是中央音乐学院的老师,我是1991年从北大出来的,她大概比我晚了一年才从中央音乐学院辞职。

我老婆从音乐学院出来后,她就开始管报名、招生、收钱、财务记账等,因为当时教育局每年都要看一下我这个培训学校的账目。尽管有时记不完整,但是,这个时候一定要有专业的会计了,我老婆就把这些工作承担起来了。

1993年年初,看到我这边干得越来越红火,东方大学的这些老教授们就商量说,“是不是我们这个东方大学里面应该让小俞来入点股份……他挺能干的,免得他跑了。”这几个老头老太太商量以后,又觉得舍不得了,又跟我说“我们还是继续保持原来的合作模式吧”。这个时候,我的心思开始产生了一些变化,我原来是想出国的,现在来看我就得重新衡量了。第一,招收的班级规模在不断扩大;第二,现金收入在不断增多。人是经不起金钱的诱惑的,尤其是在没钱的时候,所以我觉得这个培训事业不能这样放弃。如果我最终还是出国,就用“东方大学外语培训部”的招牌再干一年再走。但是当时就出现这样一个问题:我干得越大,他们分成越多,我做得越没有底气,因为品牌做得越大越不是自己的了。东方大学随时都可以收回,当然这些老头老太太为人都很好,老教授了嘛,他们不会说“小俞,我们要收回来了”。但是我总觉得如果再做下去的话,如果我暂时打算不去美国的话,那么更应该自己创业了,不能再把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了。

如果他们决定给我东方大学30%的股份,我也许就坚持着合作下去了,因为我知道等到他们都退休了,尽管他们持有股份,但是这个学校还是由我来管理的。因为我看了一下,他们手下没有接班人,所以如果要有接班人的话,唯一的接班人就应该是我。

在1993年年初的时候,他们最终决定了这个股份不能给我,他们原来是商量着说“干脆东方大学让小俞去接了吧”,但是东方大学毕竟是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他们还是舍不得。

他们商量的最后结果是还照原来的样子做就算了,说这样不是和平共处、长久合作嘛。我们每年分点儿成,你就是爱怎么干就怎么干,要盖章的时候,我们就给你盖。但是这种合作,到了1993年已经不是我想要的模式了,因为我想要更加长久地干下去。当时没有想到要干18年,只是想着我再干个三五年还是可以的,但是我每年把总收入的25%分给他们,就觉得不合算了。因为他们除了给我盖一个章,别的支持就什么都没有了。盖这个章表明我做这个事情是合法的,那么我就想如果我到教育局去领一个办学执照的话,我本身不也是合法的了吗?合法以后,这25%的支出就能省下来了。那个时候也很心疼这块支出,你要知道,好不容易赚到的钱,结果还被分掉了一部分,感觉很难受。但是和东方大学1991年、1992年到1993年,两年半的合作,还是奠定了我管理的基础和办培训班的经验。到1993年的时候,一学年已经有上万学生了,同期也有两三千个学生在新东方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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