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覃岩峰 文/图

郑州到巩义，从东站出高速，便可以看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的大幅宣传牌，宣传牌正南方对着的便是一代诗圣杜甫出生地——巩义市站街镇南瑶湾村。

洛河水自西向东流至鸠龙岭处被阻，积成一泊清水，这泊水位于洛水北汇黄河的转弯处，因水面晶莹水位极深，得名瑶池，瑶池南北的沟壑分别成为南、北瑶池湾，后形成自然村落，南面的就称为南瑶池湾，这也是南瑶湾村名的由来。

作为盛唐时期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一个暖冬的晌午，记者探访南瑶湾，寻找诗圣踪迹。

站街镇是巩义老县城，镇里南瑶湾村口的笔架山下，坐落着一处唐代风格的院落，这里便是杜甫的故居，内有杜甫诞生窑。杜甫故里修建于1962年。在纪念杜甫诞生1250周年的活动中，河南省政府拨专款，把杜甫诞生窑和院子从村民李长有手里买了下来，并修葺一新，建成“杜甫故里纪念馆”。1963年，这里被定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为了纪念杜甫诞辰1300周年，巩义市投资1.2亿元于2007年在杜甫故里纪念馆的基础上打造了规模宏大的杜甫故里。站在杜甫故里门前，镇上的集市已经摆到了街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千百年不曾改变。“现在杜甫故里的大门处从汉代到清末一直以来都是瑶湾渡口，热闹得很。”中国杜甫研究会理事、年近七旬的南瑶湾村村民姜海宽告诉记者，因为水底有矾石，瑶湾渡是伊洛河畔唯一一个一年四季的不冻码头。

姜海宽说，在唐朝，南瑶湾既是洛口仓的粮食转运码头，又是个船户云集、人口辐辏的商埠要津。唐太宗贞观十八年（644年），时任唐监察御史的杜依艺奉诏任巩县令，为攻打高丽盖苏文筹办粮饷。他到任后，就在距县城东二里、距瑶湾渡仅百步之遥的笔架山下选择宅址，修建了住处。唐贞观二十年（646年），杜甫的祖父杜审言就在笔架山下诞生了，于是，杜甫的祖籍便由湖北襄阳改写为河南巩县。

据称，唐睿宗景云三年，杜甫就诞生笔架山下的一孔黄土窑洞中，这孔窑洞也以杜甫的官职定名为“工部窑”。据当地孙银桂、宋桂竹两位老人回忆，杜宅上院（连同花园）东西长约40米、南北阔70米，其中内宅院东西长约22米、南北宽约25米，靠南有耳房两间，正西有大房三间，大门走西南门。杜甫故居内宅院窑洞及房屋的方位、摆设，至今还能清楚地看到一些原貌。

杜甫故里有座诗圣桥，桥下是东泗河，古称魏氏河，是洛河的一个支流，相传杜甫小时候经常在此玩耍。河水潺潺，柳树依依，东泗河沿途美不胜收，巩义八景“市河烟柳”便出自于此。

不少巩义专家认为，杜甫在巩义出生后不久便去了洛阳，一生中，他在巩义生活的时间不算长，但对家乡却充满了感情，“生于斯，葬于斯”是杜甫的心愿。由于无力将父亲灵柩运回故乡，杜甫的儿子宗文、宗武就暂将其安葬于岳阳平江。43年之后，他的孙子杜嗣业才将灵柩迁葬于偃师西北的首阳山下。后又将灵柩移葬巩义康店镇的邙山岭上，最终完成了一代诗圣的遗愿。

斗转星移，随着地质的变化和近代水利工程的修建，东泗河早已存不住水，瑶湾渡也逐渐消失、没落……这些记录南瑶湾历史的地标已经改变，甚至找寻不到一丝的踪迹。然而，“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那些杜甫留下的千古绝句，却依然为这里群众所吟唱并传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