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和他的小青马

胡小明

延安革命纪念馆里，陈列有一个马的标本——小青马，它首尾长1.87米，高1.32米，它马头高扬，鞍鞯齐备，四蹄直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英姿飒爽中又不乏温顺亲和，堪称纪念馆的镇馆之宝。笔者曾两次瞻仰，记忆犹新。

都说马通人性，世上不乏良驹救主、患难与共的美丽传说，这匹小青马更在无声地向人们诉说辉煌年代领袖与马的感人故事。

当年长征途中，毛泽东曾有一匹小黄马，他常把它让给战士骑而自己徒步。小黄马随他到达延安后死了。毛泽东为此潸然泪下，特别指示“一不准剥皮，二不准吃肉，三不准拔毛尾，要完整地埋掉”。

延安时期没有汽车，毛泽东外出全得靠骑马或步行。中共中央派人到定边、靖边、安边一带选购了两匹川马良种，一匹是小青马，一匹是小红马。这两匹马个头不大，但敏捷、温驯、力气大，毛泽东留下了小青马，把小红马给了周恩来。贺龙将军有一匹心爱的乌龙驹，高大剽悍，性格暴烈，一度曾被敌人抢走，为此贺老总与敌军打了一场恶仗，终于把它夺了回来。贺龙觉得小青马与毛主席身份不相称，决定把心爱的乌龙驹送给毛泽东，却被毛泽东婉拒了。

江青见到贺老总乌龙驹，却舍不得了。她最爱烈性马，贺龙只好将自己的宝马送给她。为了驯服乌龙驹，江青闯下一场大祸。一次江青与周恩来同行，她在乌龙驹背上猛加一鞭，使周恩来的小红马受惊，将周恩来摔下马，折断了右臂。虽经苏联医生医治，周恩来却右臂致残，从此不能弯曲。

1947年转战陕北时，毛泽东的小青马立下汗马功劳。警卫员侯登科将小青马喂得膘肥体壮，专为毛泽东送信送电报和报纸文件。毛泽东还曾将小青马借给来延安访问的同乡好友萧三当坐骑。1947年3月中共中央撤离延安，开始转战陕北，小青马成了毛泽东唯一的交通工具。毛泽东对小青马特别爱怜，遇到难走路段或者小青马走累了，他就坚持步行。小青马对毛泽东也特别亲切，一见他走近就欢快嘶鸣。毛泽东一骑上它，它就会小心地行走。

东渡黄河时，船在河中心遇到风浪，小青马坠落河里。毛泽东在船上望着在水里挣扎的老马，焦急万分。此时奇迹出现：小青马竟然游起泳来！毛泽东上岸不久，小青马又回到他的身边。毛泽东到了西柏坡，不久又要坐汽车向北平进发，小青马也变成了老青马，毛色渐渐由青变白。毛泽东进京后，它作为军功马被安排在北京动物园。1962年，功勋卓著的小青马老死，它被制成标本，送到延安革命纪念馆，作为国家一级文物对外展出。每当参观者见到这匹功勋盖世的小青马，就会想起那段激情燃烧的峥嵘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