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城瑶家油茶

钟 芳

广西南部的恭城是桂林唯一的瑶族自治县，向来以文、武两庙而闻名于世。瑶族人好客，每当来了远方的客人，都要打油茶喝。

恭城人喝油茶不分季节，一年四季都要喝，要是有客人到来，则是不分早晚，主人都要打油茶招待，有时，第一批客人还未喝毕，又来一批人，主人又要重新架上茶锅，再打油茶。

日前，在桂林工作的战友特地相邀我前去游玩，品尝了那向往已久的被乾隆皇帝称为“爽神汤”的恭城油茶。

我们围桌坐下。瑶家同胞端上佐食小吃，有炒花生米、炒黄豆、排散、红薯、芋头、玉米、粑粑、猪血大肠酿、辣椒酿等。“你也打油茶，我也打油茶，家家都把油茶打……”随着一阵动听的歌声，漂亮的瑶妹在头饰叮当响中用一小炉，一小茶锅，一小木槌当众操作。先将热水浸泡好的茶叶用油炒至微焦香，放入生姜、花生米、大蒜米等配料，边捶边炒，捶炒至茶叶粘锅，有香气溢出时即加入浓浓的骨头汤。只听得吱啦一声，蒸汽散去，黄褐色的油茶在锅里沸腾着，沸两三分钟后加入食盐，用茶叶隔把茶水分别滤入碗中，撒入葱花、香菜末即成。

热腾腾的香气扑鼻而来，茶色似咖啡，红绿点其间。我迫不及待地喝一大口，初觉是茶叶的清苦，过后便是甘醇鲜香，让人回味无穷。既有茶叶的浓酽清香，又有肉骨汤的鲜美香甜。一锅茶水饮完后，接着打第二锅，如此重复可打五六锅，这样一锅一锅打下来，油茶的味道已没有先前的浓烈，这正应验了油茶的“一锅苦、二锅呷（涩）、三锅四锅是好茶”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