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焦裕禄在兰考470天的时间去哪儿了 上一版3  4下一版
他的时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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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50年时空
回看470个日日夜夜
他的时间在这里
在飞沙中,在暴雨中,在寒风里,在骄阳下
在大雪扑面时,在泥泞跋涉里
在大年三十贫困的农户家里
在油灯摇曳长夜不眠的办公桌前……
焦裕禄不辞劳苦地领着调查队,查风口,探流沙,有时还越过县界和省界,直到沙落尘埃。

穿越50年时空

回看470个日日夜夜

在飞沙中,在暴雨中,在寒风里,在骄阳下

在大雪扑面时,在泥泞跋涉里

在大年三十贫困的农户家里

在油灯摇曳长夜不眠的办公桌前……

470天,是焦裕禄在兰考的所有日子。

那春秋一年的栉风沐雨,那寒暑一岁的披荆斩棘,便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壮烈定格。他不是英雄,但他把英雄一样的满腔热血,洒在了兰考的大地上;他把有限人生那弥足宝贵的时间,全部用在了为兰考36万人民呕心沥血的日夜里。

焦裕禄在兰考只工作了470天,却给当地人民留下了无尽的思念,给党员干部留下不竭的精神财富,在兰考这片土地上留下不朽的篇章。在兰考的470天里,焦裕禄的时间去哪儿了?究竟是什么,让焦裕禄这个响亮的名字,穿越半个世纪的时空,引发人们强烈的精神共鸣?

习近平总书记曾经这样评价焦裕禄精神:“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永远是亿万人们心中一座永不磨灭的丰碑,永远是鼓舞我们艰苦奋斗、执政为民的强大思想动力,永远是激励我们求真务实、开拓进取的宝贵精神财富,永远不会过时。”

在长期的艰苦工作中,焦裕禄的肝病经常发作,他只好把右脚踩在椅子上,用膝盖顶住肝部,或者用茶缸盖、鸡毛掸顶住肝部工作。日子久了,把藤椅顶了个大窟窿。

“我们不是人民的上司,我们都是人民的勤务员。”

1962年12月6日,焦裕禄站在兰考这块灾难频生的土地上,第一眼看到的情景,足以让这位曾与日寇斗争的硬汉,忍不住热泪沾襟:漫漫黄沙,一眼看不到边;片片洼窝,满是青灰的冰凌;茫茫碱地,枯草在风中抖动……

他第一时间冲向“战场”,那不是县委办公室,12月8日,他去了灾情严重的城关区:

从许贡庄到胡集,从胡集到许楼、黄楼……他挨家挨户地问,吃得咋样,烧得咋样,大冷的天儿,棉衣、被子有没有。他坐在饲养员萧位芬牛屋的地铺上,问他改变兰考面貌有啥好主意,他们谈得越来越多,心的热,驱散着夜的寒。

他没有坐到温暖的会议室里去,1963年1月初那个寒冷的夜晚,他把县委办公会搬到了火车站。在那里,风雪中,一群一群拥来的,是兰考灾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他们要在寒冬腊月里的大年前,挤上火车离乡背井去逃荒、去要饭。

焦裕禄哭了,他动情地对党员干部们说:“党把这个县36万群众交给我们,我们不能领导他们战胜灾荒,应该感到羞耻和痛心啊!”

兰考人饿着,焦裕禄就吃不下。看到福利救济名单上有他的名字,他斩钉截铁地说:“不行!评给我的救济,我一分也不要。”他埋下头,拉上架子车,把开封运送来的救灾棉衣送到爪营公社。他说:“我们不是人民的上司,我们都是人民的勤务员。”

冬去了春来,焦裕禄的足迹踏遍了兰考的田间地头、农户民舍。3月8日,那天的兰考,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焦裕禄顶着狂风到红庙区白楼公社,到胡集、王庄,到高场、姜楼、二坝寨,哪里风大就往哪里去,哪里沙堆高就往哪里走。

下乡去,他记不得带干粮,但会记得带铁锨,4月15日,从城关公社许贡庄到韩村的路上,他每走十几步就挖一个坑,一直挖了4里多,当在一块草荒地翻开2尺多深,终于挖到了淤土后,焦裕禄高兴极了,笑容里闪着泪花。

“我爱泡桐树,就在这树旁拍一张吧!”

5月末,连着五六天,狂风呼啸,大雨如注。风声雨声,民情连心,焦裕禄急得连招呼都没打,就奔出门去。他脱去鞋袜,卷起裤腿,蹚着水走过了一村又一庄,他“心里只装着群众,只想着群众,唯独没有他自己!”

6月到8月里,那个夏天,焦裕禄不记得黄沙地上的酷热,他只想着治沙、治碱、治水。

而这时,他的肝病已经重了。8月23日,焦裕禄在赵垛楼开群众大会,晚上,他点着小煤油灯,坐在赵垛楼大队部放倒的凳子上,凑着床沿,忍着阵阵来袭的肝痛,写后来掀起了“赵垛楼干劲”的调查报告。这晚,在疼痛里,他熬了一夜。

9月的一天,他到城关公社胡集大队朱庄检查工作。那棵他春天栽下的桐树长得已经很旺盛了,他欢喜地摩挲着树干,平时不让把镜头对准自己的他,欣然接受了县委宣传部干部刘俊生的拍照,他说:“我爱泡桐树,就在这树旁拍一张吧!”

后来这张照片成了焦裕禄的代表照,在兰考的盐碱地上,人们已分不清,他就是那棵泡桐树,还是那棵泡桐树就是他。

“我没有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

到了这年的冬天,12月9日,晚上,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北风带哨越刮越紧。病中的焦裕禄在床上躺不住了:这么大的雪群众缺不缺烧的、吃的?生产队的牲口会不会冻死?辗转中,他一夜难眠。

第二天天不亮,焦裕禄就挨门把县委院里的干部叫起来,他要去看那些让他牵挂的群众。风雪交加中,他来到梁孙庄低矮的茅屋,为双目失明的老大娘和卧病的大爷送上面粉和钱。

老人问:“你是谁?”

焦裕禄回答:“我是您的儿子。”

大娘心头一热,眼泪流了下来,她颤抖着双手,摸着这个“儿子”的脸,哽咽着:“让我看看好儿子,共产党的好干部!”

这个冬天过去后的转年3月21日,焦裕禄来到三义寨公社,谈工作时,他一边做笔记,一边用左手紧紧顶住肝部,剧痛让他手指发抖,钢笔几次从手中掉落。公社的同志是噙着眼泪汇报的,大家的眼睛也都湿润了。

但这不是焦裕禄最后的工作时刻,当他被县委派人护送去开封治疗后,他还在工作。在病床上,提笔写下了《兰考人民多奇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的题目,但他再也拿不起这支对兰考人民饱含深情的笔继续写下去了,他倒在了兰考的大地上。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断断续续说出的话是:“我……没有……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

穿越50年的时空,回看焦裕禄在兰考的470个日日夜夜,他的时间去哪儿了?

他的时间是在这里,是在飞沙中,在暴雨中,在寒风里,在骄阳下;是在大雪扑面时,在泥泞跋涉里;是在大年三十贫困的农户家里,在油灯摇曳长夜不眠的办公桌前……

半个世纪过去了,时空无法逆转,时间无法永恒,但这个共产党人的精神没有离去,他的伟大灵魂长存兰考,长存天地。

焦裕禄永在。

郑州报业集团记者 董 黎

如今,他亲手栽下的那棵焦桐,也有了50圈的年轮,当年的“焦桐”也已经变成“焦林”,不但是遮风挡沙的“保护伞”,还为兰考人民带来财富。

470天,他的时间去哪儿了?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又见柳树新绿,绿油油的麦地里长着一排排泡桐树,在暖风中枝杈摇曳。

兰考县十字街头,焦裕禄的铜像静静矗立。他头发后梳,面容清癯;褐色旧毛衣的下摆插在裤腰里,外衣披在肩上;双手叉腰,双腿微曲;面带微笑,目光深邃。

这是根据焦裕禄50年前的照片雕塑的。光阴荏苒,如今,他亲手栽下的那棵焦桐,也有了50圈的年轮,当年的“焦桐”也已经变成“焦林”,不但是遮风挡沙的“保护伞”,还为兰考人民带来财富,当地群众利用泡桐开展木材加工,生产乐器和高档家具,已逐步产业化。

作为新中国60多年历史上“最著名的县委书记”,焦裕禄在兰考只工作了470天,却给当地人民留下了无尽的思念,给党员干部留下不竭的精神财富,在兰考这片土地上留下不朽的篇章。

今年2月初,习近平总书记在俄罗斯接受媒体专访说:“我个人的时间都去哪儿了?当然是都被工作占去了。”那么,在兰考的470天里,焦裕禄的时间都去哪儿了?在这470天里,他究竟做了哪些事情,让焦裕禄这个名字,穿越半个世纪的时空,引发着人们强烈的精神共鸣?

争分夺秒,誓要改造兰考

在亲自走访调查了兰考的灾害情况后,焦裕禄带领兰考人民,与灾害展开了争分夺秒的斗争。

1962年12月初,焦裕禄来到兰考任县委书记。

临行前,组织上要焦裕禄回去安置好家里,焦裕禄却直接到兰考报到了。他说:“兰考正在严重困难的时候,那里的群众正盼望党组织派来的人组织他们向困难作斗争。”

上任第二天,当兰考人民知道焦裕禄是新来的县委书记时,他已经下乡,到灾情严重的公社和大队考察去了。

从踏上兰考的土地,到他生命的终止,焦裕禄都以这种争分夺秒的姿态,全身心投入到改造兰考中,鞠躬尽瘁。

这一年的兰考大地,正遭受着最严重的灾荒。横穿兰考的黄河故道,黄沙漫天;内涝洼地里,冰凌封冻;白茫茫的盐碱地上,枯草在寒风中抖动。这一年,春天风沙打毁了20万亩麦子,秋天30万亩庄稼被淹坏,盐碱地上有10万亩禾苗被碱死。

焦裕禄知道,这片土地已经连续3年遭受风沙、盐碱、内涝等灾害,粮食产量已经降到历史最低水平,群众生活困苦。带领群众战胜灾害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在亲自走访调查了兰考的灾害情况后,焦裕禄带领兰考人民,与灾害展开了争分夺秒的斗争。

不达目的,我们死不瞑目

“我们对兰考的一草一木都有深厚的感情。面对当前严重的自然灾害,我们有革命的胆略,坚决领导全县人民,苦战三五年改变兰考面貌。不达目的,我们死不瞑目。”

1963年11月19日至30日,焦裕禄组织除三害办公室、农业局、科委和各公社农机站等有关部门64人,对全县碱地面积、分布情况、地下水位进行全面丈量、调查。在普查期间,焦裕禄经常带着行李,拿着干粮,挎着水壶,和盐碱普查队的同志一起行动。

为了弄清一块盐碱地情况,他们反复丈量,挖掘地下水,焦裕禄甚至经常用嘴品尝土地的含盐碱成分。他说:“用舌头一舔,咸的是盐,凉的是硝,又臊、又辣、又苦的是马尿碱。”

连续10多天的辛苦奔波,焦裕禄与普查队一起掌握了第一手资料。焦裕禄让大家把盐碱地分牛皮碱、马尿碱、瓦碱、卤碱、白不卤、其他碱6类进行分类统计,绘制出全县盐碱分布、分类图。

他满怀激情地写道:“我们对兰考的一草一木都有深厚的感情。面对当前严重的自然灾害,我们有革命的胆略,坚决领导全县人民,苦战三五年改变兰考面貌。不达目的,我们死不瞑目。”

郑州报业集团记者 路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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