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焦裕禄在兰考470天的时间去哪儿了 上一版3  4下一版
焦裕禄家风:千万不能搞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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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裕禄家风:千万不能搞特殊
焦裕禄后人在焦家小院合影。
焦裕禄亲手栽下的泡桐树,兰考百姓叫它“焦桐”。

我们必须耐得住寂寞 耐得住清贫

次女焦守云:焦氏家风与焦裕禄精神一脉相承

作为家里的次女,焦守云记忆中的父亲,平日里衣着整洁,很喜欢吹拉弹唱,打篮球他是中锋,但经常是工作起来忙得不见人。上级给的大米等补贴,他要么是退回去,要么是带到工地上,给那些从南方来兰考下乡的知识分子。他知道他们很辛苦,吃不惯北方的窝头。

父亲就像一棵泡桐树,普普通通,腰杆挺直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三月的兰考,暖风含笑,万物复苏。这个普通的中原小县,在暖阳的沐浴中焕发着勃勃生机。

对于兰考百姓来说,在兰考广布德泽的,永远是带领他们封沙、治水、改地的焦书记。

城外的泡桐树,在春风中轻摇着枝杈。在这片泡桐林中,有一棵格外高大,树干要三人才能合围。这树是焦裕禄1963年亲手栽下,至今已50多年。兰考百姓为纪念他,用围栏将树围起来,叫它“焦桐”。

待到清明前后,这片泡桐林便会呼朋唤友般呼啦啦一夜绽放,淡紫色的喇叭花拥簇在枝头,灿若云霞。

它们是再普通不过的树种,却能防风固沙,又是制作古筝、琵琶等乐器的绝佳材料。“要想富,栽桐树,生产发家好门路。”上世纪60年代初,焦裕禄根据兰考的地理环境倡导栽种泡桐,自那时起,泡桐的种植得到推广,成为兰考县农业一大优势。

在焦守云印象里,父亲就像一棵泡桐树,普普通通,腰杆挺直,一辈子都在牺牲自我为民谋福。

父亲平日里衣着整洁很喜欢吹拉弹唱

作为家里的次女,焦守云记忆中的父亲,平日里衣着整洁,很喜欢吹拉弹唱,打篮球他是中锋,但经常是工作起来忙得不见人。

上级给的大米等补贴,他要么是退回去,要么是带到工地上,给那些从南方来兰考下乡的知识分子。他知道他们很辛苦,吃不惯北方的窝头。

她觉得,父亲不只是个艰苦奋斗苦干实干的人,也很讲究工作方法。

小时候,弟弟焦跃进嫌窝窝头难吃给扔了,父亲并没有声色俱厉地责骂他,而是启发式的教育他。

他捡起窝头,放到火上一烤。顿时,一股焦香传来,焦跃进接过窝头吃得很香。随后,父亲让儿女们合唱《我是一粒米》:农民伯伯早起晚睡,每天种田地,一粒一粒米呀,来得不容易……

“再小的错误,他也从不姑息迁就,不允许有任何形式的特殊化,不允许有一星半点的优越感。”

父亲穿着朴素完全看不出他是县委书记

焦守云从小聪慧伶俐,被全家人推选为焦家的形象代表,更是焦家的“外交官”和“代言人”。1966年,毛主席在天安门接见她时,她还脚踏农家鞋,身上穿的衣服还带补丁。

退休后,焦守云专职于焦裕禄精神的研究工作,无论是作报告,还是特别策划音乐电视《焦裕禄之歌》,她都把宣传父亲的事迹当成自己的责任和自己工作的一部分,为传承和弘扬焦裕禄精神而奔波。

“父亲的精神是值得我研究和传承的,他不仅没有拿群众的一针一线,还把自己一生中的全部积蓄和心血都奉献给穷困农民,他和当地人一样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穿着朴素的工装,完全看不出他就是县委书记。”

电视剧《焦裕禄》剧组找她当策划,她痛快地应允了;一些商家找她当顾问,她毫不客气地回绝了。

“人家凭啥请我去?不就是让老爷子去撑门面吗?”对这些事情,焦守云想得明白,分得清楚:“父亲教育我们不能搞特殊,但做焦裕禄的孩子,又的确很‘特殊’——我们必须耐得住寂寞,耐得住清贫。”

在焦家人看来,按焦裕禄遗嘱,家人在最艰难的日子里没有向组织伸手,就注定了焦家世世代代都不会凭借“焦裕禄后代”的名号向组织要特殊照顾。

习近平同志将焦裕禄精神概括为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而焦家热爱劳动、艰苦朴素、不能搞特殊的家风,则完全是焦裕禄精神在家庭中的具体表现。焦裕禄精神与焦氏家风,二者一脉相承。

“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家风不正则政风难平,很多贪官腐败分子的堕落起点,正是始于家风这道“防火墙”失去效力。家风不正的人,不可能有一心为公的情怀,也不可能有健康良好的政风与民风。

今年,焦裕禄同志逝世50周年。他们在普通的岗位上竭尽全力地践行着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以实际行动传承焦裕禄精神,时刻恪守热爱劳动、艰苦朴素、“不能搞特殊”的家风。焦氏家风,不仅是这个20余口的大家庭所恪守的准则,也应该成为新时代下党政干群深入基层、亲民爱民、艰苦奋斗、无私奉献、廉洁奉公的一座精神丰碑。

办公室摆着父亲的铜像

既为缅怀

也为聆听

父亲的教诲

次子焦跃进:做焦氏家风的血脉传人

焦跃进的办公室,摆着一尊父亲的铜像。他时常对着这铜像沉思,既为缅怀也为聆听父亲的心灵教诲。正是因为言传身教,焦家的孩子们才融入了父亲博大的精神生命河流里。

在焦跃进记忆中 父亲高大而严厉

焦跃进的办公室,摆着一尊父亲的铜像。他时常对着这铜像沉思,既为缅怀也为聆听父亲的心灵教诲。

焦裕禄去世时,焦跃进才6岁,母亲徐俊雅也才33岁。家里上有两位年迈老人,下有6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一家9口人全靠徐俊雅每月50多元的工资和每个月13元的抚恤金艰难度日,生活很拮据。

一件衣服,老大穿完老二穿。一个作业本,正、反两面都用完,才会换新的。

但母亲始终记着父亲临终前的遗言:“我死后,你会很难,但日子再苦再难也不要伸手向组织上要补助、要救济。”

母亲的教诲在焦跃进记忆中,父亲高大而严厉,常常不在家。对父亲的印象,大都来自母亲和周边人的描述。母亲徐俊雅少言寡语,跟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千万不能搞特殊,不要忘了你是焦裕禄的儿子。

作为焦氏家风的关键传承者,母亲对孩子的管教是极其严厉的。正是因为她的言传身教,焦家的孩子们才融入了父亲博大的精神生命河流里。

“别人能干,为什么我不能干”

那一年,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焦跃进知道,只要母亲向组织提出申请,他完全可以留在县城。

母亲拒绝了他的要求,声色俱厉地说,别人能下基层,为什么你不能去?“记住,干好了,你是焦裕禄的儿子,干不好,你也是焦裕禄的儿子。”

在母亲的坚持下,焦跃进来到农村,担任生产队长,也就是在那里,老农讲述的关于爸爸的故事,深深地触动了他,让他深刻感受到了父亲与兰考人民深厚的感情。

当时队里有个小砖窑,焦跃进干的是最重最累的活儿——手工脱坯。“脱坯打墙,活见阎王。”焦跃进一天能搬2000多块,晚上经常浑身疼的睡不着。“别人能干,为什么我不能干?县委书记的孩子不特殊。”

后来当上县委书记后,为了工作方便,焦跃进在自己家里装了一部电话。当时电话尚未普及,还是摇把的。母亲看到后,质问他原因,焦跃进说方便工作。

“用电话指挥工作,有点脱离基层、脱离群众啊。通过电话,什么实际情况也了解不到。要多向你父亲学习,有时间多往老百姓中去,那才是最实际的情况!”焦跃进想到了父亲。

“在这大雪拥门的时候,我们不能坐在办公室里烤火,应该到群众中间去。共产党员应该在群众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在群众面前,在群众需要帮助的时候,去关心群众、帮助群众。”

不搞特权的“小焦书记”

作为政府官员,焦跃进在日常的工作中更能体会到父亲这句“不能搞特殊”的含义。不搞特殊,就是深入基层群众,与群众打成一片,廉洁奉公,自觉把权力关进牢笼,不通过特权谋利。不能搞特殊的家风,也成为他从政的一条座右铭。

身为干部,焦跃进有审批钱财的大权,但他从未用特权给自己搞过特殊。他放言“坚持不该花的钱一分也不花,该花的也是一分钱掰两半花”。

有一次,他和某农业局局长去上海出差,他要了一个三人间,农业局长有意见了:上午要和新加坡、澳大利亚的客商谈生意,这三人间有损于我们县的形象啊!就开了一个套间。等与外商谈完后,焦跃进马上让把房退掉,又回到了三人间。为了谈生意,他们一天都没吃好饭,局长想晚上一定要补偿补偿,谁知焦跃进领他上了地摊,每人一碗米,一个小菜,另加一碗白开水。

焦跃进从政期间,曾在乡里、县里、市里的很多部门“当家”,却从未给任何一位亲属安排过工作,为官严谨。在一次会议上,他说:“当年父亲严格要求自己,不搞特殊,在各方面起到模范带头作用;我是焦裕禄的血脉传人,一定接好父亲的接力棒!”

在他心中,父亲就是他的榜样,“不能搞特殊”就是他的信条。他经常访贫问苦,走访孤寡老人,发现问题能解决的就立即解决,不能解决的就带回办公室集体研究。老乡们都说,这娃长得像他父亲,办事也像焦裕禄,人们叫他“小焦书记”。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爸爸对我既是一种精神财富,同时也是一种压力。这种压力对我是一种鞭策,我绝不能给他老人家脸上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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