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途中

钟瑞华

青年歌手王铮亮自弹自唱的一首《时间都去哪儿了？》将父母之爱演唱得淋漓尽致，如春日里的一股暖流，缓缓注入我们干涸的心田。

“假如父母能再活30年，自己平均每年回家5天，减去外出应酬、睡觉等时间，每年真正能陪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大概只有约24小时，30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这是近日网上频繁转发的一道残酷的“亲情计算题”。虽然这道“亲情计算题”的结果未必完全准确，但足够写实，它时刻提醒我们该怎样给予父母更多的陪伴和心灵的慰藉。台湾女作家龙应台说：“所谓父女母子一场，这份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然而，扪心自问，为人子女的我们又做了些什么？当我们忙于工作忘记打电话回家时，是否想到此刻父母正坐在电话机旁焦急地等待？当我们与朋友聚会喝得东倒西歪时，是否意识到父母正在家里倚门远眺？当我们陪着小孩在公园玩耍时，是否记得多久没有陪父母好好聊聊天了？当我们与同事一起游山玩水时，是否知道父母正在农田里起早摸黑地忙碌？

如今，身为人父的我，很少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些事。我老家在千里之外的大山深处，参加工作后，兄弟几个相继漂泊他乡，父母便成了“留守老人”。结婚生子后，我们又把小孩扔给老家的父母照顾，还不时埋怨“隔代教育”的方法耽误了孩子。因为工作忙，有时一年也难得回一趟家。偶尔匆匆回去，每天早上总是母亲做好早饭催我才起床。总想找时间好好坐下来和父母聊点什么，但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直到临行的前一晚，才意识到时间过得太快，该陪父母看看电视。

年轻时，我们总以为时间是可以肆意挥霍的，殊不知时间却在不经意间从身旁悄悄溜走了，对父母的牵挂和爱也在不知不觉中渐行渐远。恍惚间，一天天过去，一月月过去，一年年过去，等到有一天我们幡然醒悟时，才发觉父母已成步履蹒跚、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如歌中所唱：“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时间流逝，岁月无情。多少回忆值得我们去梳理，多少时光值得我们去珍惜。只要父母还健在，我们就依然是小孩，依然会被牵肠挂肚，依然有一个可以避风遮雨的港湾。为人子女，及时行孝远比及时行乐更重要，别让“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成为人生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