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火车”警告牌

王瑞明 郭增磊

走近大小火车站，在醒目位置都可以看到立有“小心火车”的警示牌。这个小小的安全提示牌背后，发生有很多悲剧，是由国外最早有火车的国家用生命和鲜血为代价换来的。

铁路出现后的相当时期，由于火车制动能力差，铁路没有信号系统，沿线也不设置警示标志，因此屡屡发生行车事故。每次大车祸，都使铁路列车操纵和管理人员以及许多旅客丧生，或者残废，铁路公司也遭受惨重的经济损失。于是，各国铁路公司开始重视这个问题，美国各火车站售票口前的墙壁上，开始出现安全布告牌。

铁路公司甚至提出“安全就是赢利”的口号。不少国家的政府也认识到铁路安全问题的严重性。1880年美国第23任总统本杰明·哈利生在致国会的演说中说：“在为了生活的可尊敬的工作中，铁路职工的生命受到的危险，也许更甚于战争时期的士兵。”瑞典铁路管理当局规定：一切旅客列车都要配备随车医护人员，以应付突然发生的事故。

尽管如此，铁路、列车、信号等设备存在的固有缺点，使事故仍频繁发生。当时的铁路是单线，沿线每隔几英里就不得不铺设几条岔道线。在两条岔线中央竖起一根立柱，当两列火车对开时，规定先达到中央立柱的列车，取得优先通行权，迎面而来的那列火车就须退到岔线回避。于是，有一些争强好胜的司机，便以“立柱”为目标竞赛夺魁，结果酿成了两列火车撞车的惨祸。后来，铁路上废止了“立柱”回避规则。

晚间行车时，因照明设施效果差，铁路人员和旅客常常提心吊胆，坐卧不安。每当列车由于某种原因临时停车时，按照规定应将列车后退半英里，然后在列车前方半英里的轨道中间，燃起熊熊营火，以警示对面行驶的列车。虽然如此，因有些司机的疏忽，事故仍在所难免。

当时事故多发地点，是在通过铁路的交叉路口。脱轨、翻车和撞车等恶性事故，常常发生在这种地方。据有关资料记载，美国通车后前5年死于交叉路口的人数，比美国1812年的战争中死亡的人数还要多。

1835年，美国马萨诸塞州通过一项法律，规定在铁路交叉路口设置警示标志。1839年首次出现了沿用至今的立柱式、上端为X形的警告牌，牌上写着生动、醒目、通俗的3个动词：停·看·听。1880年始，这种警告牌遂成为美国所有铁路的标准警告牌。

我国铁路于1915年也沿用立柱式、上端为X形（间或也有圆盘形）的警告牌，上书有警告意义的4个字：小心火车。

小小的警告牌，在铁路安全史上占有重要的一章。即使在铁路日益现代化的今天，说它已经无足轻重了，恐怕还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