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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笔者出席普京创办的世界“俄国通”非政府组织“瓦尔代俱乐部”年会,有幸首次拜见伊万诺夫,当时他与梅德韦杰夫并列为普京的接班人。他在莫斯科友谊之家会见我们,时而俄语,时而英语(他曾在英国学英语),谈锋颇健。“俄国通”们仰望着这位身材魁梧、高鼻深目、气宇轩昂的退役上将,都猜测普京会让他接班。他享有对美强硬派声誉。

第四位是迄今为止任职时间最长的安全会议秘书帕特鲁舍夫,从2008年5月到现在,任期已经超过5年半。帕特鲁舍夫从1974年就读苏联克格勃高等学习班开始即投身国安事业,然后从克格勃列宁格勒反特部门初级侦察员做起,后于1999年接替普京担任联邦安全局局长,一口气干了8年多,成为克格勃—联邦安全局第一把手中任职时间仅次于已故前苏共中央总书记安德罗波夫(15年)的“老资格”。2008年5月梅德韦杰夫接替普京任总统后,他转业担任安全会议秘书。他于2000年荣膺“俄罗斯英雄”称号,获得过4枚“为国立功”勋章,以及其他5枚勋章和奖章。

迄今为止,担任过安全会议副秘书的共35人,其中最著名的要数叶利钦时代“七财阀”之一、号称“秃顶鬼才”的鲍里斯·别列佐夫斯基。

鲍里斯·别列佐夫斯基是数学和管理学的奇才,他在40多岁就当选为苏联科学院通讯院士。他的秃脑门下储藏了无限智慧,抓住苏联解体前的混乱时机,开了家汽车销售公司,挖到第一桶金,后来生意越做越大,终于成为媒体巨头,控制了俄罗斯第一电视台。

1996年,叶利钦在争取连任时遇到劲敌俄共领袖久加诺夫。在这危急关头,别列佐夫斯基号召众财阀慷慨解囊,赞助叶利钦搞竞选,“防止共产党复辟”。叶利钦知恩图报,连任成功后立即任命他为大权在握的安全会议副秘书,从1996年10月干到1997年11月。别列佐夫斯基任安全会议副秘书期间,力主中央政权跟车臣反叛政权和解。联邦政府与车臣叛匪签订协议,国防军撤出车臣,使反恐战争“煮了锅夹生饭”,直到普京任俄罗斯总理后才平定叛乱。

1999年底到2000年7月,别列佐夫斯基当过国家杜马(议会下院)议员。他曾到处自吹自擂:“沃洛加(普京小名)还是我推荐给叶利钦的呢!”

普京整顿政坛、打击寡头后,别列佐夫斯基流亡英国。他曾故作低调地宣扬:“我的钱不多,也就三五十亿美元吧,多十亿,少十亿,我也搞不清楚。不过,我愿意从微薄的积蓄中拿出个几亿美金,支持一下俄罗斯的民主事业……”

2013年3月23日,别列佐夫斯基死于伦敦,据说身无分文。

从上面5人的经历可以看出,叶利钦把安全会议领导岗位看作肥缺,用以报答有恩于自己的人;普京任用人才,主要看人品与职业素养,以及受信任程度。

反恐是安全会议头号课题

反恐反分裂,是安全会议的第一要务。

车臣问题目前依然是安全会议经常审议的主要问题之一。

俄罗斯总统网站2013年9月9日16时发布,普京总统当天在莫斯科西郊诺沃奥加廖沃总统官邸举行安全会议扩大会议,审议国家在北高加索联邦区政策的基本方针。

普京在会议开场白中强调了北高加索问题的重要性:北高加索人口潜力大,为国际交通要道,是地区关键,牵动黑海和里海地区。

他认为当前北高加索地区存在的主要问题是:恐怖主义威胁、安全挑战没有彻底消除;经济发展速度和社会福利水平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失业率全国最高,住房、医院、学校和幼托机构严重不足;预算资金被盗窃,仅安全机关2013年查出的就有65亿卢布;外国及其控制的社会组织和国际组织把北高加索看作扰乱俄罗斯的据点、丑化俄罗斯形象的把柄。

他提出5项紧迫任务:

一、提高社会经济发展速度和生活水平。

二、提高北高加索联邦区安全水平,用各强力部门之合力保证法制和社会治安,加强各部门工作的协调,探索反恐、反极端主义、反犯罪新方法。

三、通过反腐和反滥用职权,增强居民对政权机关的信任感。

四、对北高加索地区违反人权和人身自由的行为严惩不贷,挫败外国利用北高加索现有问题诋毁俄罗斯的阴谋。

五、解释政府在北高加索所做工作的目的和思路,如实告诉群众,现有问题复杂且涉及多方面,有的已久拖不决,难以一蹴而就。

为了协调联邦、联邦主体和地方三级行政机关的反恐行动,普京于2006年2月15日根据安全会议建议,成立了国家反恐委员会,由联邦安全局局长任主席。成员几乎囊括各强力部门、情报机关、联邦政府关键部门和议会两院领导人。同时,为了协调联邦主体境内各部门的反恐工作,在联邦主体一级也成立反恐委员会。

为了妥善调配反恐兵力和技术手段,国家反恐委员会还下设联邦行动司令部。

根据安全会议的建议,普京总统于2013年9月27日向国家杜马(议会下院)提出新法案,责成武装分子家属弥补对国家造成的损失,加强对恐怖分子的惩治。

一、犯罪分子实施恐怖行动后,家属和近亲有责任支付补偿金。

二、如怀疑家庭财产的来源涉嫌恐怖行动,恐怖分子家庭收入的来源就应接受检查。

三、补偿金和没收的家庭资产,用于抵偿恐怖行动给国家和居民造成的损失。追缴资产的期限等同于追究恐怖行动刑事责任的期限。

四、对恐怖团伙组织者处以10年-15年徒刑并处100万卢布(33卢布合1美元)以下的罚金;团伙或恐怖训练参加者,处以5年-10年徒刑并处50万卢布以下罚金。

五、在国外参加外国恐怖组织的恐怖分子,处以2年徒刑。

在安全会议成立初期,车臣反恐是头号课题。

位于北高加索地区的车臣共和国,在苏联解体后就开始闹武装独立。1994年12月11日,俄罗斯政府军进入车臣,开展反恐反分裂战役,这是所谓的“第一次车臣战争”。

由于当时的联邦政府软弱,这场正义的平叛行动举步维艰,半途而废。联邦政府于1996年8月31日同车臣非法政权头目马斯哈多夫签订了哈萨维尤尔特“和平协定”,联邦军人灰溜溜地撤出车臣全境。此后,车臣恐怖分子气焰嚣张,到莫斯科等大城市制造多起爆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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