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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里人住着“四合院”

20世纪50年代,北京城里最常见的住宅是四合院。如今散落在市区的名人故居和王府一般都是比较正宗的四合院,如前海西街的恭王府。近年来北京的高楼大厦越建越多,四合院已经不多见,现在只在二环路还有两片较完整的四合院区,再过些年怕只能在影视剧里一睹它的尊荣了。

四合院的典型特征是外观规矩,中线对称。正宗四合院一定要有正房、东西厢房和中间庭院。讲究的四合院除了大门,还有第一进院、大堂、第二进院、书屋、住宅等,两侧有厢房。各房有走廊和隔扇门相连接。

1958年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开始之后,四合院也进行了公有化尝试。当时北京城里的四合院多是私人拥有产权,北京全市约有房屋120万间,其中92万间都是私人产权。北京的城市建设,使得一大批农民工到了北京就转成了城市户口,但他们没有房子,都在单位临时盖的集体宿舍里。四合院的公有化尝试,给许多面临结婚生子的外来务工青年打开了方便之门。

四合院按人口多少分配面积,一般人家都分到一间房,少数人家分到两间房。这样一来,一个四合院里就住进了七八户、十来户,有的甚至住进了几十户人家。他们将厨房安置在庭院里露天烹饪,走到胡同底去使用几十户人家合用的唯一的一个公共厕所。

比四合院差一些的住宅是排子房。“排子房”也叫“兵营式住房”。据说,这种坐北朝南、成行成排的房型,是清康熙年间用来给八旗子弟兵和他们的家属们临时居住的。由于这种房型节省材料、便于管理、向阳保暖,那时被广泛采用。

这种房排与排的间距大致三四米,没有独立的厨房、厕所等生活设施,每间14至16平方米。有的把中间一间前后隔开,配给左右邻间,就形成了两个一间半的“刀把房”,前间朝阳,后间只有北向的后窗。

这种房子进深短,一开门室内一览无余。大多数人家用“阳光换厨房”,挡住自家向阳的前窗盖起小厨房,由于终日难见阳光,室内大多“黑糊糊、油腻腻”。通常一排房或几排房才设一个公用自来水龙头,“排子房”把门的首户大多是公共厕所,卫生条件差,老街坊们管这叫“闻着味儿回家”。

潮人参加“周末舞会”去

马克·吕布是20世纪50年代首位获准进入中国拍摄的西方摄影师,后来多次受到周恩来总理的邀请来到中国。1957年左右,他在北京拍摄了一张照片,是一位普通的北京工厂职工结婚的舞会。舞会场地像是工会办公室,或者是工厂夜校的教室。在照片上,男性穿着灰黑的人民装和干部装,女人在她们的棉袄外套了一件花罩衫。

尽管是婚礼,但人们的表情则都很严肃,甚至呆滞。前景中有三对男女,他们虽相拥而舞,但相互没有眼神的交流。左边一对,男的无精打采,头发梳理得相当整齐,女的抿起嘴把脸转向另一侧,好像在想心事;右边的两位,我们只看到一个男人的后脑勺和脖子那儿露出的一截花格围巾,他的女舞伴似乎正在走神,面无表情地斜视着画面外的一个什么东西;中间一位小伙子低垂双目,好像连话都不想说,而那个握住他手的姑娘,略有羞涩之意,只有她的表情,保留了一点鲜活的可以捉摸的人的情感。

那时候,大城市几乎各单位都要举办“周末舞会”。这种“周末舞会”也几乎成了50年代城市人最具吸引力的一种文化生活方式。

舞会要求非常严格,参加舞会的人的仪表与着装都要整洁。男同志头发不能太长,必须剃过须。衬衫领扣、袖扣都要扣好,热天也不能穿西装短裤。女同志不能披肩发,裙子长度必须过膝,或者穿长裤,除文艺工作者化淡妆外,一般都不化妆,展现一种健康的自然美。

在舞会进行中,场内秩序井井有条。比如跳快三步,必须朝一个方向转,因而舞场里大家的动作整齐划一,体现着那个时代的集体主义精神。跳舞的人脸上可以稍稍有点愉悦表情,但又绝不能流于轻佻。

一些青年人参加舞会、上舞台,也想化化妆。1956年5月11日上海《青年报》介绍了怎样化“青年妆”:

化妆开始先擦上些凡士林,塞住毛孔,就可以上底彩了。底彩一般用棕色加肉色,嫌黄时可添上些嫩肉色。

打好底彩后,就画鼻子。一般用大红油彩加黑眉笔或黑眉膏(黑油彩太稀容易滑掉)。画鼻子时,不能给人有线的感觉,要中间深,渐渐往两边淡下去,使人看上去是个柔和、自然的立体。

在介绍了画眼睛、画眉之后,文章继续说:

接下来是上面颊红,它的作用很大,可以利用它来改变脸型……男同志在打面颊红时(红色加点棕),要擦得淡些,女同志要鲜艳些。

在那个年代,这就叫化妆了。

1956年某一天的《人民日报》,对上海的舞会提出批评:

举行舞会的风气,目前在上海的工厂、机关里颇为盛行,出现了一些不健康的倾向:铺张浪费者有之,贪污腐化者有之,聚众斗殴者有之。

据调查,国营上海广播器材厂等三个工厂其中有两个厂自己都有不小的场地,但举行舞会却要去租用大舞场。他们几乎租遍了原来上海出名的跳舞场所,什么四姐妹舞厅、爱而林舞厅、大沪书场……都有过他们的足迹,排场大了要花钱,于是就采用卖舞票的办法,票价由一角、两角甚至卖到六角、八角,有时竟出现了“黑市”,贪污票钱的事,当然也随之出现。

到了60年代的国家经济困难时期,中央下文明令禁止举行舞会。

温情脉脉的互助储金会

20世纪50年代,很多家庭有接好几个孩子的情况非常普遍。当时没有口服避孕药,只有几种操作麻烦,效果也不是很有保证的外用避孕手段。即使有些夫妻不想多生孩子,但也无法跟良好的生理功能相抗衡。

而且,那时候对人工流产的规定也非常严格。如果本人不是因为健康原因,或者医学上认为的必须,而是由于自身工作、学习上的需要或子女过多想要实行人工流产,机关干部须经该机关的人事部门负责人批准,市民则须经街道委员会证明,医院才会施行人工流产。

1956年出版的一本宣传避孕的小册子,就从一对普通夫妻的烦恼引出这个话题。丈夫是机关职员,妻子是纺织厂工人,孩子越生越多,他们的生活也从刚结婚的轻松愉快,渐渐演变到烦累不堪,靠工资养活几个孩子和父母,怎么精打细算都觉吃力,经常还没到月底财务上就青黄不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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