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张 立 通讯员 钱红卫 文/图
平陌说书戏起源于明末清初,其形成经历了“靠山吼”、“讴戏”、“坐班戏”到唱“堂戏”时期,明末才有了它的统称“说书戏”,又称社书戏,高跷曲多用它的唱法。说书戏以新密市平陌镇龙泉村为中心向周边放射百里之外,平陌号称“戏窝”。
昨日,记者在新密市平陌镇一家按摩诊所看到,盲人李发奎正为一名患者按摩。这位56岁的老人还有另一个身份——平陌说书戏的第四代传人。眼睛虽然看不见,他依然熟记一百多个说书戏段子。
说书戏祖师江留群生于1846年,新密古城人。亲传大弟子钱同心平陌镇龙泉人。至今已传承170多年。说书戏的场地好找,院里院外、村头地边、树荫下、麦场上,只要有一片空场就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烟茶和照明的马灯。说书人居中而坐,有自拉自唱的(单档),有两人合作一拉一唱的(双档),或三人齐上的(多档)。
说书人手持一方醒木用力地一击,高声叫道:“天也不早啦!人也不少啦!诸位明公,各位先生,稳坐两旁,不要吭声,听我这吐字不清,道字不明,破喉咙、烂嗓子,为您慢慢地道来!未曾开言一声问,再请诸位众明公:想听文的《包公案》,爱听武的《杨家将》;半文半武《双掉印》,苦甜酸辣《老红灯》。”接着,白一首《西江月》或打油诗,称为定场诗。演唱上既有才艺表演风格,也有鲜明的地方与浓郁的生活气息。
开书前,先拉个四十八板作为开头曲,随之是说书人的敲鼓击板,打一通响鼓,俗称三千六百鼓,然后连哼带嗨,称三十六哼哼,七十二嗨嗨。演唱起腔时采用紧缩节奏的手法,然后突然来一个大懈救(突慢)伴之以大甩腔,也有几个这道白,然后起腔,也就是师父们常说的“先松后紧,越唱越稳”,“先紧后松,到老不中,能唱十句词,不道一句白,能道十句白,不说一句赞”。唱时要分喜怒哀乐,唱动人心算为妙,唱不动人心枉打工。这时听书人鸦雀无声,静静地等候开书。其中半文雅,或通俗,或阐明哲理,发人深省;或幽默风趣、逗人发笑。
一个高明的说书艺人,不仅有渊博的知识、丰富的书目,还具有高超的说书技巧。就是说,看你会不会巧妙地运用“调包袱”手法,顾名思义,就是吊胃口,也就是要扣人心弦。凭着如舌巧簧,始终把听众的心同书中人物的命运牢牢地拴在一起,在险象环生的环境中推进情节的发展,使听众乐时忍俊不禁,悲处唏嘘不已,真正达到“听书的掉泪——替古人担忧”的忘我境界。所以,他们常常会在书中情节最关键的时刻,停弦住板,给人留下悬念,让人在急切和焦虑不安中,极不情愿地离去,等他下次书场,听他“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