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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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孙离很惊喜,“他真的没事?谢天谢地,到底还有个干净人!”孙离调出原先发给马波的信息,复制粘贴后稍作修改:马波兄,我去看了妙觉师傅,她说莲花自净,无关清浊。她还说你最有衲子之心,我也相信你是干净人。我一直打你电话,都关机。也给你发过信息,不见回复。今天才知道你平安,我也放心了。收到信息,请回电话!

深夜三点多,孙离电话响了。一看,是马波打来的:“孙离兄,抱歉,这么晚了打搅你。我白天不敢开电话,只在半夜里看看有没有重要信息。我没有收到你的信息,可能发得很早吧,我在里面手机关了八个月。叶子那个疯子缠得我不行。我们约个时间,我请你喝茶。”

孙离说:“我有特殊情况,出不了门。你方便的话,明天到我家里来吧。我时刻都在家里,不用事先打电话。”

第二天上午,马波就来敲门了。他见孙离瘦得换了个人似的,猜到他必定是得了大病。听孙离如此说了,马波长叹一声,说:“没想到,我在里头受难,你们在外头也是受难。相信我的话,亦赤那孩子我见过,他肯定会回来的。孙离的身体,也不会有大碍。立凡是你们亲生孩子,总算阴差阳错找到了,这么一想也是喜事呢。”

喜子强作笑颜,说:“马波就是开阔,我听你这么说说真的就好受些了。”

马波又对孙却说:“老弟,你哥哥平日只要说起你,就像说书似的兴奋。今天见到你,果然器宇不凡,气象很大。”

孙离调侃道:“什么气象?快下雪了吧?”

“马哥,你别听我哥哥瞎吹!”孙却等小君把茶泡好,他小两口就进书房去了,“你们聊吧,不打扰你们了。”

孙离望着书房门关上了,才问马波:“你受了这么大委屈,到底怎么回事?”

马波笑笑,说:“我出来两个多月了,说了上百次了,早说烦了。孙离兄,你身体也不好,我现在也疲惫。细节今后有时间慢慢说吧。简要地说,有人见我要当宗教局长了,就造谣害我,他自己想上位。叶子相信人家的谣言,先是吵着离婚。离了婚她又后悔,找我复婚。我当时被谣言弄得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思谈复婚?她又信人家的话,同人家联手把我送进去了。调查了整整八个月,没查出我任何不干净的地方。当然,那个想当局长的人如愿以偿,当上了。”

“你就这么白白让人整了?”孙离问。

马波说:“我不会以牙还牙,他有没有问题由人说去。前几天,上面有人找我谈了,考虑我去当文化局长。我有些懒心了,打算到高校去教书。”

喜子点头说:“我赞成你到高校去。虽然高校也早是名利场了,毕竟比别的地方好些。”

孙离说:“马波,这是个大事,你先不头脑发热,冷静想想再定吧。”

喜子不想提叶子昨夜上门的事,马波自己说到她了:“叶子这个人,我有些痛心。她年轻时并不是这样的,她的种种不好都是后来变的。我们都在同一个染缸里泡着,缸里的水越来越黑。我们是否经得住浸泡,全看自己的定力。叶子变得眼睛里只有钱,只有同人家没完没了的攀比,只有同人家的交换,只有无穷无尽的牢骚。她什么时候都在算账,同朋友往来,同家人相处,甚至夫妻之间,在她眼里都是加减乘除。我出来了,她又提出复婚。她并不是念旧情,只是觉得这样合算!”

十五

“孙叔叔救我!”一个男孩的声音。

“你哪位?”孙离吓得坐了起来。

“孙叔叔,我是小江,我是江陀子!”原来是江陀子。

孙离问:“小江快说,出什么事了?”

江陀子哭了起来,说:“我把我妈妈挖死了!”

“怎么?你怎么把妈妈挖死了?”

喜子听了这话,吓得也坐了起来。

孙离浑身哆嗦,问:“告诉我,你慢慢讲,怎么回事?”

江陀子说:“我去推房子,他们说屋里没有人。我一推,房子倒了。我看见妈妈站在楼上大声叫喊,房子突然就倒了,马上起了大火。火扑掉了,妈妈还在下面压着,我猜肯定死了。”

孙离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喉咙马上就像着了火似的发干,问:“你在哪里推房子?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南津渡老街。我妈妈叫宋小英。”江陀子哭泣着。

孙离放下电话,大声叫喊:“孙却,孙却,你快起来,你陪我出去一下。”

喜子只听说谁把妈妈挖死了,追着孙离问:“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孙离边穿衣服边说:“一句话讲不清楚,我回来再慢慢告诉你。你休息吧,不要等我。”

下楼的时候,孙却也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到上了车,孙离才说:“三年前的秋天,我在何公庙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叫江陀子,他爸爸坐牢去了,妈妈离家出走了,奶奶年纪大了管不了他。这孩子很可怜。我托人帮忙,收留那孩子打工。他在拆迁公司开铲车。去年冬天,我在一家夜总会的男厕所看见一个女清洁工,居然是老邻居的妹妹宋小英。刚才江陀子打电话来,说他把自己妈妈挖死了,他妈妈就是宋小英!”

孙却听了,半天没有理清头绪,问:“哥,就是当年诬赖你的那个人?”

“不是小英诬赖我,是他哥哥老虎,宋小兵。”

“我还是弄不明白,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离说:“我也弄不清怎么回事。我问过小英,她说她守的那房子是她家的。我听说那是个门户很高的人家,小英哪里嫁得进去?江陀子是她的儿子,那房子就更没有可能是她家的了。江陀子的爸爸打伤城管,坐牢还没有出来。他爸爸就是何公庙附近的人。”

孙离在路上又打江陀子电话,已关机了。孙离兄弟赶到南津渡,人已进不去了。消防车闪着警灯开出来,隐隐看见废墟上冒着白烟。警察拉起了警戒线,闲人不准靠近,不准围观。孙离过去同警察交涉,没有人听他的。

“我是她的熟人,我们认识。”孙离说。

警察笑笑,说:“熟人?这会儿死者家属都不能进去!”

“确认人已死了吗?”孙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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