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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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童话
《猎狐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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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头喜鹊叫喳喳
瓦片飘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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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不等客人离席,她已经去楼上整理床铺打扫卫生了。

等我们把行李捆扎结束,向她道别,她又消失在占地几百亩的牧场里。用她的话说,照顾人的时间已经结束,下面轮到畜生。意思是,这个点儿你再不走人,就等同于畜生了。

女主家里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女主人干农活的时候,老太太还瘸拐着忙家务。

看她家的墙上,男人照片挺多的,但房前屋后却不见男人踪影。

问老太太,她答:孙子们去划皮划艇了,儿子去看马术比赛了。

我大笑!Diana的丈夫也是在Diana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手端一份报纸好像挣钱与他无关一样地沿着中缝看讣告!

度假途中,在路上与当地的英国女人聊天,问她们对中国男人的看法。她们回答得很含蓄:“亚洲男人看起来比较Tiny(袖珍)。排除宗教肤色语言差异,他们的体型不能引起我们对雄性的崇拜。”我好奇地问:“我在英国,发现你们女人非常Capable(能干),你们自己不但能照顾自己,还能料理全家,包括男人。我看不出男性在你们生活中有啥重要位置,为何要崇拜他们?”对方会大笑说:“你知道,很多事情,我们还是依赖他们的。”

我亦大笑。

在高度发达的国家,男性作为装饰品,对社会的推动性是非常大的。他们因无须参与烦琐而具象的劳动,便可以大部分时间务虚,研究一下科学、人文、哲学和未来有可能用到的发明。

然后,对社会的总体贡献,都以他们的名义记录。

亲历英式急诊

计划游约克镇的那天。

早上吃完早饭,就感觉腰酸,牵扯着微疼,尿意里有一丝尿路感染的不舒服。

还是坚持去坐了游船,喂了鸭子和小转了一圈。

到午饭时,不爽的感觉严重,有些担心,又怕吓着秀才和儿子,便镇定地说:“为防止像上次肾结石发作那样疼得满地打滚,我还是去一趟医院。”

今年六月,我无痛尿血好一段时间,去医院查,医生都担心是膀胱癌。谁知最后查出一颗隐蔽的小结石。

人的身体构造很精妙,多一分或少一分都让你非常不舒服。一颗与绿豆差不多大的石头,能让你疼得满地打滚。

我在来英国前,7月7日那天,石头突然改变了一下位置,痛得我脸色惨白,人像从水里捞出一样出汗,且浑身发冷,大夏天需要盖被子。医院给我打了杜冷丁,让我昏睡一整天(我怀疑是昏迷),我才扛过去。

出发前医生就有些担心我的结石在旅行途中再发作,给我开了排石药和止疼药。

来英国十多天安然无恙。

结果今天发作。

其实我也不确定究竟是结石,还是尿路感染。无论哪种情况,都需要去医院就医。

我们在饭店问了服务生最近医院的地址和电话,速速驱车前往。

急诊室里满是病患!

今天是周日,只有急诊室开门。我进去登记姓名的时候有些绝望——我没想到英国的医院在周末如此繁忙。好多人看起来病得很平静,却也在急诊室等候,像我这样疼得歪七扭八站不直的人与他们一起等候非常吃亏。

问Registration(登记处)大约多久医生才会招呼我。

答曰:几个小时吧!

我会疼死吧?

我坐在椅子上,不能保持优雅。疼痛让我时而站时而跪时而跳,折腾出一身热汗。

这次的状况已经比上次好。上次是直接在中国医院的地上打滚被轮椅推到注射室打针。肾结石疼痛指数在所有疼痛里是最高的,与生产小孩的指数一样。

出乎意料,不超过15分钟,医生就从一扇门里出来喊我的名字。我等候的时间明显短于其他人。我怀疑登记处会把每个病人的紧急情况分类,对于特种疾病会优先通报。

医生一边给我量血压,一边问我病情。女医生年轻得看起来像在读大学,她很快就理解我在说什么,先给我拿来几片强效止疼药让我服下,告诉我大医生过会儿会来给我检查,又把我送到我进来时的等候区。

药还没起作用,我已经疼得站不住了。几乎周围所有病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度分钟如年。

又没两分钟,医生不知从何渠道知道我扛不住了,从闭锁的门里出来主动搀扶我,告诉我进诊疗间躺着等大医生来看我比较好。

英国的急诊诊疗间条件远高于中国三甲医院。干净,安静,有序,空间大。每个隔间里有一张可移动病床和三把椅子,床上还有毯子,病人躺着,家属可坐等。

中国的急诊室是我看到的最糟糕的急诊室。感觉在打仗,兵荒马乱。过道里塞满加床,一堆插着氧气管吊着水的人躺在公共区域被展览,人满为患而且无序。每个人都在问这问那,每扇门前都挤着一堆人。医生护士忙碌到连抬眼看你的时间都没有。

英国的急诊室看起来就不那么紧张。医生护士来还能跟你寒暄几句,安慰一下,摸摸你的头,拉拉你的手。虽然貌似这些行为对治病都没啥帮助,却有极大的心理安慰。中国缺乏的是这种人文关怀,医生太忙。上海有3000万人口,而约克只有18万人。从人口数字上看,的确差距很大。

来了个护士给我验血。她看我的手臂有些踌躇。我的血管很细很难找,以国外的医疗水平被戳三五针是正常的事。而在中国,护士只要瞄一眼,一针见血。我猜想以中国人的火暴脾气,戳两针不出血,病人就要上拳头了。在这种压力下,护士水平见拳头噌噌长。

护士的确在血管里来回倒腾了几次才见到血流出来,但已经比我想象的水平高。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疼痛不明显了。但想睡觉。我怀疑全球的止疼药都是以冬眠的方法让人昏睡止疼。

过了一个小时来了一位特别帅的男医生。特别帅。

全球的医生都帅。好像从事这一行面相很重要。来个丑八怪大概会加重病人的病情,而帅哥可以让疼痛指数减少几格。医生普遍比演员长得好。

医生一边跟我聊病情,一边搓手,搓热了才跟我说:“我要按压一下你的腹部,确定是哪里疼。”

他在我腹部按了一周,然后说:“我是急诊医生,我对肾结石了解不多,我需要咨询一下专科医生。而且你的血和尿检验结果尚未出来。你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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