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画像石与汉画像砖之比较（二）

张健莹

在为汉画像石之大的惊叹之后，每幅每幅逐一观看，很快就又发现，汉画像石与汉画像砖惊人地相似。

表现的内容几近一样，譬如都有建筑、人物、车马、征战、狩猎、传说、故事、铺首、乐舞百戏、图案、文字等等内容，有的画面连构图都几乎一样。

雕刻的手法也几近相同，譬如都有阴线刻、阳线刻、浅浮雕、深浮雕乃至圆雕。不同之处只是材质罢了，只是直接雕刻和制模印制，前者是画像石，后者是画像砖。

何以至此？那是因为不管是汉画像石还是汉画像砖都是出在汉代，都在汉代的时代精神笼罩之下。也是因为汉代的事死如事生实行厚葬，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坟墓的建造。还是因为当时没有艺术家，有的只是能工巧匠所谓的皂隶之人，他们的生活阅历、审美趣味决定了汉画像石汉画像砖的内容和制作。

看这幅车马出行（右图），那马的姿态，那驭手的神态和我们熟悉的汉画像砖何其相似。

看这幅乐舞百戏，那舞动的长袖、夸张的舞姿和汉画像砖上的百戏如出一辙。

因为时间的先后，因为地域的不同带来的差别，譬如汉画像砖出现在秦的都城和春秋战国的商都，最早的汉画像砖是以陕西砖为母本。后沿黄河而下流传，再沿长江上溯巴蜀，下至江南，其间的流变，砖石之间相互影响，一直是大同小异。就其深沉雄大的精神，就其艺术的气质、风格形式，画像石和画像砖，二者可称为姊妹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