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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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建议:“速度就是我们的生命!我们决不能给宦官们反应的时间!新政伊始,当下紧要之处在于人权、财权和人心。人权在于丞相,财权在于度支,人心在于废去苛政。新政伊始,必结百姓之心。百姓对宫市积怨已久,对五坊小儿更是恨之入骨,当以霹雳手段,速罢宫室,遣散五坊小儿,以博名声,停止各道进奉,以慰人心。”

王叔文定道:“我等皆知朝政痼疾,乃中贵乱政,地方割据。今审时度势,宜行敲山震虎之策。”

刘禹锡附议:“再选定若干罪恶昭彰之阉官,予以严惩,以示皇威。如此,使中贵巨宦不敢轻举妄动……”

待安排妥当,朝廷终于向天下昭告了新皇登基之事,同时命杜佑为山陵使,统筹德宗丧仪,武元衡被任命为副使。随后,一轮风风火火的人事调动大潮席卷而来。

顺宗听政时,并没有坐在御座上,而是在座后另设一张软榻,榻前垂帘,以点头或摇头示意,由中官李忠言传宣旨命。宫中侍候李诵即位时的太监只有他一人,李忠言也是唯一理解和支持对王叔文、王伾、刘禹锡、柳宗元等改革新政的宦官,故对王叔文所奏要事,皆呈顺宗首肯,使得王叔文得以顺利地安置人事及行使财权。

很快,顺宗连续下诏,命王叔文为起居舍人,充翰林学士。以王伾为左散骑常侍,充翰林学士。出入禁中,参与机密。

为了更牢地将财政大权抓在手中,王叔文又有进一步的安排。刘禹锡因与杜佑交谊深厚,可作王叔文与杜佑相交通的桥梁,被任命为屯田员外郎,兼判度支盐铁案,实际掌握赋税征调文书案卷;凌准由翰林学士参度支,调发出纳;陈谏为仓部郎中;程异为扬子院留后,亦参盐铁事。四人密切配合,协助王叔文管理财政。

在王叔文集团中,韦执谊最有宰相之望,因此,韦执谊被擢升为尚书左丞、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负责制置文诰,管理六部,推行新政上命下达、监督执行之事。

其余众人,亦安排在紧要之处:柳宗元为礼部员外郎,掌管礼仪、享祭、贡举之政,在德宗国丧期间具有特殊的作用。其余东宫师傅亦选在官班。如此,王叔文主决断,王伾主管往来传授,韦执谊负责文诰,刘禹锡、柳宗元等人采听外事、谋议唱和的全新朝廷机构已然形成。

王叔文特别器重刘禹锡和柳宗元,常引刘禹锡及柳宗元入禁中,与之图议,而言无不从。王叔文、王伾、刘禹锡、柳宗元形成了革新集团的核心人物,朝野上下号为“二王、刘、柳”。

叔文集团在长期的观察和思考中,已经将大唐的局势看得明白,德宗朝后期以来,天下苦病之弊端,主要集中在宦官和藩镇两大毒瘤之上。革新集团毕竟根基不深,因此必须得到百姓的支持,巩固来之不易的权力,才能聚精会神地解决宦官和藩镇。

以“二王刘柳”为核心的革新力量在顺宗的全力支持下,逐渐拉开了对德宗时期经济、政治、军事等各方面的弊政的改革序幕……

王叔文集团首先代顺宗颁布诏令,宣布蠲免关内百姓所欠诸色课利、租赋、钱帛,再次重申两税法,禁绝各种杂税及例外进奉。消息传出,京兆百姓无不欢呼雀跃。同时,将贞元二十年时瞒报灾情、民愤极大的京兆尹李实贬黜为通州长史,抄没全部家产。

通过蠲赋税和减徭役两项措施,新政迅速获得了百姓的支持,王叔文等人大喜过望,迅速将斗争的目标瞄准在宦官身上。宦官之弊,千头万绪,宫市之罪,首当其冲。所谓“白望”已横行多年,京城百姓初享新政之惠后,无不翘首以待,期盼着新君能一举剪除宫市之害。

第七章 永贞党内生嫌隙

眼见利权在握,王叔文集团不免考虑最终解决宦官问题。要达到这样的目标,势必一举夺取禁军之权。如此重任,以才干卓著而闻名的韩泰当仁不让。王叔文当机立断,韦执谊立刻制诰,任命范希朝为右神策统军,充左右神策京西诸城镇行营兵马使,另命韩泰为行军司马。韩泰领了制命,随即动身,带着革新集团的希望,前往奉天京西诸镇行营节度使府。

作为革新集团的刘禹锡在短期内,屡有调升。已和王叔文、王伾和韦执谊一起,参议国家机密大事,运筹帷幄之中。在朝内,刘禹锡利用和宰相杜佑的昔日僚属关系,帮着杜佑实际上帮着王叔文掌握全国财政大权;在朝外,和同党诸人探听消息,制造舆论,结纳人才;再加之,禹锡富于文采,朝廷政令及重要奏文多出自禹锡之手。如此一来,禹锡门前,“昼夜如市”,多有“射利求进者,填门排户,百不一得。”而刘禹锡怀着“感时江海思,报国松筠心”,把这场改革弊政的革新运动看作重整社稷、实现政治抱负的大好机会,故“争先利途……希和贵意。”

刘禹锡作为革新集团的核心人物,表现出特殊的才干。府上门吏接纳书信,日有数千,刘禹锡不辞辛劳,皆亲自回文。以至于世人传说,刘府每天消耗一斗面制造糨糊,用来缄封。

夫人薛氏为刘禹锡生下贵子,作为家族一件大事,禹锡也只能于忙碌间隙为儿子取名咸允,写在笺上,遣童仆送给夫人……

在王叔文、刘禹锡等人努力下,德宗末年之乱政逐渐清明。“百姓相聚,欢呼大喜。”貌似王叔文集团革新新政迭出,高歌猛进,其实不然。

与“二王、刘柳”为核心的革新集团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革的同时,宦官与藩镇新的勾结,也正在黑暗中酝酿着高潮。

中贵俱文珍欲拥立广陵王未果,心中便深怀不满。攀附宦官的李实被贬黜,宫市又遭罢,其亲信郭忠政被赶出宫廷,更像是打在他脸上的一记又一记耳光。看着王叔文集团的革新政策一招接一招地连环迭出,俱文珍深知,终有一招会朝自己、朝这个宦官当权的体制而来。因此,俱文珍广布耳目观察王叔文之党的一举一动,整日与薛盈珍、刘贞亮等商议对策。

范希朝被任命为右神策统军、韩泰被任命为行军司马的消息不出意料地走漏了。韩泰还未出禁宫,俱文珍便已得到消息,他密令使者告诸将:“无以兵属人”。同时,以“圣上疾病必不可愈,藩镇重臣掀起朝议”,作废立之谋,造成非常之情势。宦官与藩镇的联合反扑,在无形中已张开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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