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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张乔普 大年初二,是闺女回娘家的日子。这一天,嫁出去的闺女要带着女婿回家拜年,家乡人把大年初二叫作“迎婿日”。按照老辈儿的“规矩”,正月初二算一个“法定”的省亲日,地位自然重要。 这个“重要”,从我对春节的“痛苦”记忆就能看出来。 大年初一转了一大圈,磕头收了压岁钱,买了鞭炮、烟花疯玩到半夜,初二这天原本是奔着日上三竿去睡的,妈妈却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一边忙碌一边扯着嗓子叫我和弟弟起床。 妈妈回娘家,自然要精心准备礼物。当我和弟弟实在受不了妈妈的絮叨,趿拉着鞋子踱步到客厅的时候,妈妈早已经封好了几盒子的馃子。土黄色的点心匣子,盖上印有喜庆图案的红色封纸,两个或四个匣子摞起来,用纸线缠绕打结包了就是一组。馃子用面粉、糖稀为原料,形似月牙,中空灌糖稀,外面沾上白糖,入口极甜。在物质尚不丰富的年代,一盒点心、一封白糖,简单而隆重。 大清早从热乎乎的被窝里钻出来,唯一的甜头,就是走在路上趁人不注意,偷偷掀开馃子盒一角,捏出来一个解馋,吃完还要抱起整摞匣子晃一晃,以便掩饰那缺失的“一角”。 慢慢地,当我和弟弟开始骑车去外婆家的时候,馃子竟销声匿迹,自行车上摞起来的已经是水果、饮料、食用油、牛奶、烟酒等。这两年回家,忽然见到了新式包装的馃子,只是吃起来却再没有小时候的味道。 变的,何止是点心的味道。 估计不少80后都和我一样,永远忘不了小时候坐在自行车前杠上去外婆家的记忆,屁股被硌得生疼却挡不住满心的欢喜。这几年,汽车迅速进入百姓家庭,开车串门子成了首选,小县城也有了堵车的烦恼。 交通更便捷了,交流的时间反而少了。以前步行、骑车,十来里的路程,晃悠着一个来回就是一天,大年初二,妈妈、姨妈、舅舅全部聚在外婆家,一起动手做顿团圆饭,串门子也就从这一天开始,姑姑、姨妈、舅舅家——几天奔波下来,我和弟弟总会忍不住埋怨,家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亲戚。 如今,假期苦短,行程紧张,串门子也不再是大年初二的唯一安排,加上开车方便,七大姑八大姨也能在一天的来去匆匆中“完成任务”。不论城市还是乡村,大家坐在一起的机会竟越来越少了。 可亲情,这种因为血缘而造就的关系,仍在一年一次的寒暄联络中传承、延续。 迎来送往到黑 心中有喜有累 独自喝上二两 坐看大雪纷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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