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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爰默默地看着酒杯,喝吐了谁也走不了!不过她现在确实想喝酒,最烈的酒。她拿起酒杯,一仰脖,都灌了进去。 辛辣入喉,却还是觉得,最辣的酒也不过如此。 这一夜,酒吧灯光迷离,热闹一如往常。 除了两位身材姣好的女子在一杯接着一杯地拼酒,增加了酒吧里的一道风景外,没有不同。 有客人见了觉得有趣,端着杯子上前搭讪。 孙品婷一杯酒泼了过去,“不想死就给老娘滚远点儿!” 那客人显然是个看起来有些身份的人,从没被人泼过酒,顿时来了火气,刚要发难,旁边一个服务员一把拽过他,在他耳边悄声耳语了两句,那客人顿时偃旗息鼓,默默地走开了。 经此一事,再无人前来打扰。 许爰放下酒杯,骂了孙品婷一句,“泼妇!” 孙品婷顿时勾住她肩膀,毫不着恼,回嘴,“你家的!” 许爰无语。 孙品婷勾勾手,立即有人将酒满上,她纤细的手指握住酒杯,清脆地和许爰碰了一杯,一仰脖子,全都灌了进去,姿势妩媚又随性。之后放下酒杯,问许爰,“你说,今天咱们俩,谁先醉!” “你!” 孙品婷不屑,“你已经说醉话了!” 许爰不置可否,杯子在灯光下溢出潋滟光影,她眨眨眼睛,光影开始变得模糊。她想,也许她真的已经醉了。她晃晃脑袋,放下酒杯,趴在了桌子上。 “喂,说你醉你还真醉了?”孙品婷推推许爰。 许爰一动不动。 孙品婷使劲拽许爰,“你给我起来,喝这么点儿就醉?没门!” 许爰身子晃了晃,拍开她的手,又趴在了桌子上。 孙品婷又拽了几下,无论她怎么摇晃,许爰也不醒,她鄙夷地数落了她一句,继续让人满酒。 那调酒师给她满上,同时小声劝,“婷婷姐,这酒太烈,喝进去不觉得,可是后劲……” “少废话!”孙品婷摆手制止他继续说。 调酒师无奈,只能住了口,继续给她调酒。 孙品婷又喝了几杯,然后晃着身子站起来,似乎准备去舞池,走了一步,回头见许爰趴在那,她抬脚踢了她一脚,“真没用。”然后,对旁边的服务员招手,“开我的车送她回去。” 那服务员立即道,“爰爰姐说醉了就住在这里。” “自从遇到了那个死男人,她就变成了这副讨厌的样子,连一次放纵的机会也不给自己。”孙品婷嫌恶地丢下一句话,再不管许爰,去了舞池。 那服务员见孙品婷怕是还要玩许久,他想了想,扶许爰去休息。 酒吧和后面的云泽会馆仅隔了一条通道。 出了闹腾的酒吧,来到会馆,上了楼,许爰忽然睁开眼睛,直起身子,对服务员摆摆手,“我自己上去,你回去吧!” 那服务员一怔,“爰爰姐,你没醉?” 醉? 许爰揉揉额头,明日下午还有一个投标预案,今日已经失去了一个,明日那个再不能失去了。这么烈的酒,若是明日睡一天,她还怎么做事情?孙品婷说得对,对于林深,她就是没出息,可是那又怎样?她没出息够久了,也不在乎再久一点。 “我还是送你上去吧!几步的路了。”那服务员又扶住她。 这时,拐角处忽然有人走来,皮鞋擦着地面,发出不疾不徐的声响。 那服务员抬头看了一眼,忽然低呼出声,“您……您怎么来了?” 那人向这边瞧了一眼,目光没停顿,也没说话,直接走了过去。 许爰转头看过去时,只看到一个颀长的背影,手里端着酒杯,一身休闲装,看起来十分年轻。她转回头,纳闷地问,“他是谁?” 那服务员连忙小声说,“爰爰姐,你最近真是忙晕了,还不知道吗?他是……” “给我房间烧一壶热水!”那人忽然开口。 那服务员话语顿住,立即应了一声,“您稍等一下。” “等?”那人停住脚步,回头看过来。 这里光线微微昏暗,许爰只看到那人侧脸好看的眉目,清俊的棱角,她确定不认识,可是能让服务员用尊称,见到他跟见到了一尊大佛一般惶然恭敬的态度,显然非比寻常,她对身边的服务员摆摆手,“你去吧!” “那你小心一些!”那服务员有点儿不放心许爰,虽然她看起来没事儿,但是那酒后劲足,她喝了不少杯,如今还能保持清醒,已经是酒量惊人了。 许爰“嗯”了一声。 那服务员放开她,几乎小跑着去了另一边走廊。 许爰扶着楼梯站了片刻,这时没了人扶,才觉得酒的后劲上来了。她晃了晃头,抬步往前走。 她刚走两步,不远处那人忽然转身向她走来,不多时,走到了她面前,端着酒杯打量她。 许爰停住脚步,慢慢抬起头。 寻常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有一张好看的侧脸,但是有一张好看的侧脸的人,不一定真的好看。 而这个人,属于前者。 他是真的好看! 许爰虽然看惯了林深的脸,但还是被惊艳了一下,出于礼貌,她扯开嘴角对他笑了一下。 那人本来面无表情,但是在许爰对他笑了之后,他脸色忽然变了一下,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她手腕,在她还没来得及惊呼时,将手中的一杯酒对着她的嘴灌了进去。 许爰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惊不已,睁大眼睛看着他。 她想拒绝,可是被他扣牢了手腕,酒水辛辣入喉,比早先她和孙品婷喝的酒辛辣百倍。 她这才知道,这才是最辣的酒,早先喝的那些都不算! 不多时,一杯酒下肚,她被辣出了眼泪。 那人见杯子空了,抖了抖手,似乎舍不得浪费一滴,直到杯壁没有酒水再落下,他才满意地放开了她。 许爰身子站立不稳,晃了晃,在要栽倒在地上之前抓住了他的衣襟。 那人挑眉,毫不客气地拂开了她的手,许爰“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那人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过身,随意拿着空酒杯走了。 不多时,脚步远去,没了声音。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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