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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博 对于一个追求中庸和适度的民族来说,狂的魅力有时是无法言说的。“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不仅是李白个人的自白,放歌纵酒,也不只是魏晋名士风流的影子,而他们都可以让我们想起一个人,那就是庄子。 《秋水》中记载的一个故事把庄子之狂表现得淋漓尽致: 惠子相梁,庄子往见之。或谓惠子曰:庄子来,欲代子相。于是惠子恐,搜于国中三日三夜。庄子往见之,曰:南方有鸟,其名曰宛刍,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 被惠施那么看重的相位,在庄子看来不过像一只腐烂的老鼠,只有鸱(猫头鹰)才会喜欢的东西。庄子是以鹓鶵(凤凰)来自况的,此鸟“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对于腐鼠是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么会谈得上去追求呢?在一个把“学而优则仕”看作是生活正途的社会中,庄子“学而优而不仕”的态度自然显得非常的另类。 庄子确实是另类的,这不仅表现在对权力的拒绝,还表现在对生命和死亡的理解。 《列御寇》记载:庄子将死,弟子欲厚葬之。庄子曰:吾以天地为棺椁,以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吾葬岂不备邪!何以加此? 死亡是向天地的回归,与日月、星辰、万物等合为一体。在这样的理解之下,人间的所谓陪葬的厚薄又算得了什么呢?这是真正的达观。庄子像是那个说出了国王什么也没有穿的小孩,他以自己的童心追求着真实、实践着真实。 摘自《庄子哲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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