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文体新闻 | 上一版3 4下一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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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左丽慧 文 李 焱 图 用汉语写作的藏族作家阿来凭借《尘埃落定》成为“茅盾文学奖”史上最年轻的获奖者;作为著名作家,他曾任成都《科幻世界》杂志社社长、总编辑,《科幻世界》在他手里成为世界上发行量最大的科幻类杂志……连日来,这位深受读者喜爱的作家第一次来到郑州,与绿城读者分享自己对文学的看法和创作感悟。 “松社书店邀请我的时候,我说可以卖十本书我就来。”谈及此次到郑的缘起,阿来在幽默的同时,更体现出一种对文学传播的使命感,“文学是文化之一种,文化不传播是没有效能的,我们今天的传播,就是一个实现文化有效性的途径。”阿来认为,但今天人们往往把文学写作和出版、畅销或者获奖挂得太紧密,这对文学品质的追求反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影响。 “创新是需要不断探索的,创新探索与当下流行的东西不一样,如果我们追求的是马上出版、畅销和得奖,就会对应、迎合当下最流行的东西,过分对应这种东西,对文艺的创新与探索就是一种削弱。”阿来认为,谁的文字一时间大家不能很好理解,过了一段时间可以慢慢接受,反而是一件创新性的事。他举例说,唐代大诗人杜甫在世时,其创作在唐诗中的地位并没有那么突出,“他的作品很多很丰富,那个时候有那个时候的流行,但杜甫作品的价值,是越来越往后、大家的认知和认可才越来越高——一段时间不被理解,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是一种比较好的创作应有之意。” 在谈到对文学的看法时,阿来坦言文学不是要“纠正”什么。“我们对文学的解释不应该是从社会学角度的解释,文学是一种语言学、人学。写一本小说,我首先要构建一个比较好的文本,二是要怎么把一个人写得有意思,而不是要纠正什么。”阿来笑言,如果是为了纠正观点,发一条微博用两句话就可以了,但远达不到文学所能产生的作用。“我们在中学时期就习惯分析一段文字的中心思想、段落大意,但它为什么写得这么吸引人,文辞为什么是这样一种风格?我们作为写作者更多的是关心这一部分。” 以《月光下的银匠》《尘埃落定》《空山》《格萨尔王》等佳作蜚声文坛的阿来,何时推出新的作品一直是读者关注的问题。他透露,自己目前正在准备创作一部探险主题的作品,“作品基于真人真事,但有所虚构,写的是一个西方殖民者在中国的探险。”阿来为了准备这部作品,可谓做足了功课,还专门去美国查阅相关资料,“过去的探险家会留下很多日记、当年拍摄的照片,甚至从中国带回去的矿产、动植物标本、民族文化典籍等,都存在于他们的图书馆。” 对当前人们的阅读,阿来建议依然是“重读经典”。“全世界的文学值得一读的书不多,很多时候文学阅读都是重读,如中国的古典文学中,对杜甫、白居易的作品我几乎每年都要重读一些篇章,一段时间在考虑某种问题的时候,也会去读一读他们的部分作品和章节。”阿来说,重读经典也会有不同的感受,有阅读需求的人们不妨多读读经典。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阿来还是一个古典主义爱好者,人生中拿到的第一份工资就买了唱片。“那个时候就听莫扎特、贝多芬。”阿来回忆,自己买的第一张唱片就是贝多芬的《春天》。“音乐和文学,一个用声音一个用文字,只是运用的工具不一样,它们瞄准的都是人的情感。”阿来表示,西方很多作家在谈创作时也都谈到奏鸣曲尤其是交响乐与长篇小说之间的关系,都是在进行建构,创作者们不妨从音乐中寻找一些启示。 “一个地方的文学总是跟这个地方的地理环境、历史文化有关的。”阿来说提到河南,提到唐代会想到洛阳,对宋代是开封的印象,说到佛教会想到龙门石窟。与河南作家一年总会见一两次的阿来思索着:“河南的文学有厚重的东西在里面。就像在唐代,有点文化的人都会写诗,但不是所有人的诗会流传下来——对作品的价值,不妨交给时间去判断和筛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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