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文化产业新闻 | 上一版3 4下一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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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左丽慧 文 李焱 图 “写长篇之前我一般不会写提纲,不然写作似乎只是在复述一个故事。其实写那些故事的时候,人物的最终走向我心里是没有定论的,从这个角度说写作是一种尝试和冒险……”昨晚,凭借长篇小说新作《刻骨铭心》等作品折桂第16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 “年度杰出作家”的叶兆言做客松社书店,与省会读者一起分享“最南京”小说新作《刻骨铭心》。在分享会开始前,叶兆言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 《刻骨铭心》是叶兆言的第12部长篇小说。这部他花费一年心血创作的小说,以1926年至1945年之间的南京为背景,展现了在军阀混战、日军侵华的历史时刻,各路人物在这里刻骨铭心的经历。 “我脑子里存储的写作素材很多,往往一部作品还没有写完,下一部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回忆《刻骨铭心》的创作初衷,叶兆言坦言自己的素材库很丰厚,而小说中的故事也一直“潜伏”其中,直到偶然间遇到“刻骨铭心”这四个字,才让他有了动笔的冲动:“‘刻骨铭心’其实就是一个度。没遇到这四个字之前,一个个故事就像是石子、珠子,这四个字就是一根线,把它们穿成串。”叶兆言说,书中的四个故事他尝试了四种不同开头的写作方法,而不同的开始也意味着故事有着不同的结束,他希望通过这样的写作方式带给读者不一样的阅读乐趣。 小说初稿于2017年首发于《钟山》,后叶兆言又对书稿进行润饰修改,增加了《在南京的阿瑟丹尼尔》等章节段落约1万字。“《刻骨铭心》的写法,也可以说是向《海鸥》致敬。”叶兆言告诉记者,自己特别喜欢契诃夫的话剧《海鸥》,但《海鸥》有一个冗长的开头、很仓促的结尾,在刚开始演出的时候因观众的一片嘘声难以继续演出,但最后《海鸥》得到了观众的认可,翱翔的海鸥形象成了莫斯科艺术剧院的院徽。 “我写这本书的时候就想尝试写冗长的开头。其实只要写得好,开头冗长、结尾仓促也没关系。”言及此,叶兆言透露出对写作的一股孩子般的昂然兴致与探索欲望:“我当然会考虑读者是否接受,但我相信我的读者水平越来越高,读者和作者的水平是一致的,读者不需要通过我的作品来了解什么道理、得到什么启示,而是我的作品能引起他们的共鸣。”叶兆言还补充:“读者也很挑剔,他们不屑于读一个简单的故事。与其考虑如何讨好读者,不如写好自己的作品。” 叶兆言一直很强调写作和阅读的“乐趣”,而日复一日的写作过程,煎熬和痛苦是每个作家的“必修课”。“我有一段时间每天写作近10个小时,写到大脑缺氧,那时候我每天晚上去女儿家吃饭,简直是‘飘’过去的。”叶兆言回忆,但那个时候他也十分享受这种“煎熬”:“每次觉得写不下去的时候,又写下去了,而且每天写10小时,我很得意每天能像年轻人一样写作。” 写作最痛苦的时候,叶兆言也会“怀疑”自己,认为正在创作的小说是自己的“最后一部”,而不断的写作、不断的突破,使得叶兆言始终沉浸在写作带来的“痛”与“乐”中。 “创作完成后,也会发现一些问题,它们是我进入下一部作品创作的动力,我希望能在下一部作品更为完善。”叶兆言透露,自己的非虚构作品《南京传》创作已进入尾声,这是一部以南京为平台展示中国历史的作品,“通过南京叙说中国”,“现在我在生活中已经没有什么特别‘想’的事了,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特别想看的电影等等。”叶兆言自嘲是个“无趣的人”,而如果想开始另一段生活,就在一部作品完成之后,“赶紧写下一本”。 热爱并沉迷写作,用写作给自己和读者带来乐趣,正是叶兆言当下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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