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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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认为今开封就是古启封,实则不然。开封建城的历史也有2700多年。自公元前364年至公元1233年,先后有战国时期的魏、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北宋和金定都于此,所以开封素有“七朝古都”之称。北宋时期的东京,更是一个世界大都市。战国魏惠王于六年(公元前364年)由安邑迁都大梁,此为开封有史可考的第一次建都。此后,启封故城成为魏大梁的南大门,军事地位更为显赫,其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在历次战争中发挥了优越的防御功能。后来汴州(今开封)发展迅速,远超启(开)封。公元712年,开封县并入汴州城内,与浚仪县同列为附郭首县,原古城村的开封城遂日趋废弛,后人称其为“南开封”。

今开封的名称历朝历代变换不定。春秋时为仪邑,战国时期为大梁,东魏在开封设置梁州。北周灭北齐后改梁州为汴州。公元712年,开封县治移置汴州城内与浚仪县同廓。公元907年,后梁建都开封,升汴州为开封府,号称东都。后晋、后汉、后周相继建都汴州。公元938年称开封为东京。公元960年,赵匡胤建立北宋,都东京。1126年金攻陷开封,改开封为汴京。1214年金朝迁都汴京。元至元二十八年(1291年)设河南江北行中书省于开封。明朝洪武元年(1368年),建北京于汴梁。洪武二年(1369年),罢北京,复称开封府。从此开封沿用至今!

说起来,开封之得名,像极了一个日渐强盛的兄弟,轻而易举地就抢去了日益衰老的大哥响亮的名号。不过也好,启封原本就是故城的本名,刘启都死了2000多年了,还避什么名讳?!启封,启拓封疆,棒棒的!

想到此,心情好了很多,感觉细雨和狂风也柔和了不少。

最后,我缓步来到了那座后盖的小屋。屋虽小,里面供奉的人物,来头可不小!

公元前375年郑国被韩国所灭,郑国十四世幽公之子,南里君公子鲁率皇亲国戚逃到启封故城避难,后裔恩念先人缅怀郑国,便以国为氏,将郑国国君姬姓改郑姓,姬鲁改郑鲁,姬姓改郑姓第一人郑鲁公成为郑姓始祖。小屋中供奉的就是郑鲁的彩色塑像,慈眉善目,笑容可掬。

启封故城,也就成为郑姓发源之地。

郑氏当中又以荥阳郑氏名头最响。至于荥阳和郑姓的关系问题,是因为两汉以后,居住在开封的郑姓人成为天下望族,开封成为郑姓最有名的聚居地,而开封长期归荥阳郡管辖,再加上当时社会上标榜郡望的风习,于是荥阳郑氏的叫法在社会上便广为流传了。郑氏寻根,开封(启封)不能错过,开封郑氏文化渊远流长。

小屋房檐下悬挂的台湾郑姓宗亲会启封故城寻根谒祖的红色条幅,十分醒目。看起来是没有多久的事情。只是小屋门外墙角下散乱放置的各地郑氏后人进献的石刻牌匾,让人产生一种得过且过不够重视之感。原因是什么?没有别的,只能是经济问题。

再看看屋内郑氏始祖面前的农具、沾满泥巴的鞋子和散乱搁置的餐具,我对着笑容满面的郑鲁公拜了三拜,以表示对先人的歉意。

小屋外,有一对面色黧黑的老夫妇在栽种西瓜苗(没近前,不确定),而他们的土地正好是城墙断头的位置,也就是说他们在城墙上种地。记得城垣中段也有大片土地拦腰截断了城墙,刚刚翻过的土地,新鲜而松软。

我不知道,那块刻着省级文物保护名录的石碑,起到什么作用?!据说当地政府还要将启封故城申请国家文物保护,但不加大保护力度,等到一切夷为平地的时候,你空口白牙的凭什么去申请啊?!

我不知道,那些全世界的郑氏后人再来祭祖的时候,除了这座管理混乱的小屋,还能看到些什么寄托感情的遗存?

我不敢想下去了。我怕下次我来的时候,启封故城的残垣断壁会继续瘦身,直到消失殆尽。

还好还好,我来过了,那座先是叫启封后改名开封的故城,会一直鲜活在我的记忆里,不会忘……

索水河畔,那个浴火永生的男子

夜幕降临了,荥阳城一片黑暗,城墙上微弱的灯光与城外的灯火通明形成鲜明的对比。

城里城外的人已经对峙了很久,城里的人想出来,但出不来;城外的人想进去,又进不去。

时间是公元前204年5月,城里是汉王刘邦以及他的守军,兵力羸弱,粮草断绝,难以坚守下去;城外是霸王项羽的队伍,兵强马壮,给养充沛,志在必得城池。

突然,荥阳城东门大开,一队兵士簇拥着汉王的车驾走了出来,车里坐着看不清面貌但形似的汉王刘邦。车内人大声吼道:城内粮草断绝,为了百姓和士兵免遭涂炭,汉王愿意投降霸王!

楚霸王项羽对此确信不疑,因为他知道城内的现状。

楚军兵士军情振奋,围着霸王欢呼雀跃,高呼万岁!

围城兵士也都聚拢到东门看热闹,庆祝取得的胜利。

就在这时,一个人平民打扮,骑快马带数十人冲出西门,消遁在茫茫的黑夜之中。这是汉王刘邦。

原来,荥阳城被项羽包围得水泄不通,城内粮草即将断绝,但楚军层层守卫,难以突围出去。于是大将纪信(也有人说是无名小卒)身材相貌与汉王有几分相似,便主动请求假扮汉王出降,以便给汉王争取时间逃脱。据说刘邦先是执意不肯,但在陈平等人的劝说下,还是接受了。

于是,便有了前面的那一幕。纪信所带的两千士兵,全为女子着戎装持兵器,仅为装样子而无战斗力。

等到走近楚军,项羽看到的不是刘邦而是一个无名小卒的时候,怒不可遏,大声喝问:刘邦在哪里?

纪信镇定自若地回答:汉王已经离开荥阳。

楚霸王项羽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当即下令烧死纪信,立即攻城。

烈火在夜色中熊熊燃烧,镇定自若的纪信,头颈向西,拜别汉王,慷慨赴死。

城破之后,守城大将周苛也被项羽残酷杀害。

汉王刘邦得天下后,念念不忘保驾忠臣纪信,在荥阳西门外修一纪信衣冠冢。后建庙祭祀。

隋唐以后官方屡有封敕和祭祀,宋封“忠佑安汉公”,元封“辅德显忠康济王”,明封“忠烈侯”。

每每看到关于楚汉相争的文字或者是遗迹,都会免不了想到纪信的壮举,如没有他的舍身相助和以命搏命,可能就没有汉室的几百年辉煌。心里一直对他充满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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