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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醂柿子

♣ 王学艺

人有懒人,柿子有醂柿子。

秋叶飘零,柿树深褐色的枝丫挂着红灯笼似的果,特别是群山环抱里,山间小路偶尔闪出一棵野柿树,层林染尽的背景,凸出的红柿衬出之色差若一幅油画,让人眼前陡然一亮。

熟透的红柿让人咽口水。自然长熟的柿子果熟蒂落,软柿落地摔烂,让人心生怜惜。为多收三五斗,人们往往在柿子呈黄色坚硬时及早采摘,此刻的柿子还不能吃,啃一口让你涩得龇牙咧嘴。待用笆斗荆篮挎回家,庭院里寻个旮旯处,据柿子的多少在地下挖一瓮状地窖,整齐在边缘圈放完毕。抓把麦秸点火,轰隆隆燃烧着往里面“哗啦”一丢,弄块木板或瓦片往口上一盖,白烟挤出盖子的缝隙就冒出来了。拿把铁锨三下五除二铲土给口封严实,次日傍晚时分一如既往如法炮制。三天后里面的黄柿子就红透了,原先的坚硬魔术般变为柔软。这时,你就可以拣软的揉捏、把玩、进食,挤鼻子瞪眼品咂一番了。

这样的方法叫烘柿,是柿子加工成熟惯用的土法。

好吃不过醂柿。醂和懒谐音,由于醂字实在生僻少用,只是祖辈口语相传,多意会为懒柿子。醂柿子和捂柿子的制作有天壤之别,柿子为非长期存放的主食,一般只是捎带于其他果树边缘,田间地头附带栽几棵,种植面积自然就小。由于无人看守,高挂的果实免不了人见人爱,青柿时就会被人摘光。柿子不熟吃起来涩口,扔掉怪可惜,咋办?

回家找个器皿,盛进45度左右温水,青柿“扑扑通通”往里一倒,柿子须被水全部淹没,搁置存放,待温水变凉及时更替,一天一夜青柿即可“嘎嘣”入口。咬开观望,内瓤淡黄润泽,诱人无比。嚼起来清脆甘甜,比起烘柿的软别有一番风味儿。

虽说此懒非彼醂,我觉得这醂柿子更准确叫馋柿子才对,懒人不栽柿树,见别人家的柿子还想吃,又恐熟时到不了自己嘴里,那馋样若喉咙眼里伸出只手,眼珠子一骨碌计上心头,趁人不备就爬高上低,顺手牵羊了。

七月枣,八月梨,九月柿子红掉皮。市场化的今天,我们常见多为熟透的红柿子,青色醂柿子鲜有人吃到了,有机会还是要尝个鲜,醂柿子的甘甜任何生瓜梨果都代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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