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郑风 上一版3
驻足燕庄纪念亭
枇杷高挂一树金(国画) 魏敏霞
最美不过乡音
乌镇的船(油画) 马东阳
《妈阁是座城》:一座人性的迷城
麦 客
在季节里赶路的麦子
连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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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不过乡音

♣ 周振国

说起乡音,不曾离家的人可能感受不深,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方水土一方音,再自然不过的事;但对于少小离家或身处他乡的人来说,乡音无疑是心灵深处最亲最美的声音,一辈子丢不开的故土情怀。

古诗词里不乏关于乡音的感怀,“生长吴侬不记春,乡音旋改踏京尘”,这是不识愁滋味的少年离家闯荡时的踌躇满志;“逢人渐觉乡音异,却恨莺声似故山”,这是写远离家门后的怀乡之情;“形容不识识乡音,挑尽寒灯到夜深”,这是在他乡听口音识得老乡后的忘情景象;“每登公宴思来日,渐听乡音认本身”,在外面混得好不好,都不能忘了来路归途;“村路每於泥处滑,乡音渐与市人非”,回家的路再难,终归抵不过乡音的呼唤。

上世纪90年代初,赵朴初先生回到阔别三十余载的故乡安庆,家乡人特意请他看了场黄梅戏,这让赵老激动不已。赵朴初先生13岁离开家乡,期间因父母丧事回过两次安庆,但多少年一直有个夙愿,就是想再回到故乡看一场飘着家乡泥土香的黄梅戏。后来,赵朴初先生还为黄梅戏题了一首词《黄莺儿》,这首词被谱成黄梅曲,成为安庆黄梅剧团演出的保留曲目。俗话说:“好吃还是家乡饭,好听还是家乡曲”,身在异乡的人,谁不对家乡的曲子亲三分呢?

有位作家写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个流浪汉遭遇车祸,经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始终处于昏迷状态。一位细心的护士发现,查房时自己用方言和同事讲了几句话,病人的手指似乎动弹了一下。于是几个护士便用方言在流浪汉的病床前交谈。没想到,昏迷多日的流浪汉居然真的被一名四川籍护士的方言唤醒。这是这位作家的关于方言的奇迹。可见,乡音有直抵心灵的力量。其实,对于漂泊在外的人来说,乡音是故土暖暖的守候,是亲人殷殷的牵挂,千里万里扯着筋、连着脉。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唐代诗人贺知章的这首诗,让多少“少小离家老大回”的人顿生感慨。而龙应台的故事,更是让人唏嘘。1985年,当时海峡两岸还处在隔绝状态,龙应台偷赴大陆,探望当年被父母落在湖南衡山火车站长她4岁的哥哥。临别时有心的龙应台让哥哥用家乡话录一段话,好带回去给父母听。结果没想到的是,到台湾放录音时,背井离乡和家乡完全隔绝40年的父母,竟然听不懂儿子的家乡话了!龙应台说她的父亲为此好一通发火——乡音已忘,情何以堪!可喜的是,两年后的1987年,两岸开始开放交流,从此后,多少台胞回大陆探亲寻根,余光中眼中那“一湾浅浅的海峡”,再也不能把血脉相连的两岸同胞阻隔。

“在爱里, 在情里, 痛苦幸福我呼唤着你; 在歌里, 在梦里, 生死相依我苦恋着你。”一曲感天动地的《共和国之恋》,唱出了钱学森、邓稼先等一大批海外学子新中国成立之初学成归来,投入祖国怀抱的动人事迹,表现了他们对祖国的深厚情感和无比忠诚。这首歌成为中国科学院老科学家合唱团的保留曲目,也成为海外学子和华人华侨爱听爱唱的歌曲,成为他们内心深处共同的乡音。顾毓琇先生曾感慨地说:“不是身在异国他乡,远离故土的人很难体会到祖国在心中的位置,还有对祖国一草一木的那种思念。” 事实上,对于海外游子来说,祖国就是他们共同的故乡。“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所以,当华人华侨用洋溢着青春和热情的快闪,在大洋彼岸的古镇等异国他乡唱响歌曲《我和我的祖国》的时候,世界分外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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