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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英才元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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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英才元次山

♣ 叶剑秀

从鲁山这块充满灵秀的土地出发,带着无限的敬仰,穿越历史的时光隧道,走入中国大唐中期,让我们翻开岁月的华章,去追忆大唐英才元结,重温他灿烂辉煌的人生。

元结,(719年—772年),字次山,号元子,河南鲁山人。唐代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历任道州刺史、容州刺史、容州都督兼御史中丞等职。因清德卓行,忧国忧民,诚信化人,勇冠谋略,政声俱佳。

元结少时“聪悟宏达,倜傥而不羁,十七岁始知书”,29岁时,赴长安应试,立志报国。当时因奸佞当权,舞弊考试,使各地人才无一入选。天宝十二年,元结36岁再次应举并中上等进士。

乾元二年九月,唐王朝与安史叛军相持苦斗之际,肃宗速召元结进京询问兵事,元结献上《时议》三篇,言辞虽然尖锐,但受到皇上赏识,提拔元结为右金吾兵曹参军,代理监察御史,令他前线带兵平乱。

元结受命,迅速在唐、邓、汝、蔡四州招募义勇军,劝抚收编了高晃等人率领的“山棚”起义军,队伍扩编至五千余人。元结先后率部扼守战略要地泌阳数月,经过大小百余战,有效地阻遏了史思明的叛军,保全十五座城市。因平乱有功,晋升为监察御史。

元结在荆南代理节度使时,任职八个多月,把境内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代宗广德元年,岭南溪洞和西原的少数民族,因不堪政府的压迫,聚众攻打州、县,形势危急。代宗速下诏任元结为道州刺史。元结接到公文,立马动身赴任,辗转崎岖山路,延至次年五月方才到任。道州原是有四万余户的都市,因遭祸乱,此时已是户不足四千、人十不存一、残垣断壁、荒芜凋敝的景象。元结积极招抚流亡,赈灾于民,建房筑路,安置贫弱,免除百姓苛重的徭役,奖励农耕,使道州各地的生产逐渐恢复,致逃亡返乡人员达万余。

代宗永泰二年春,元结大力推行爱民惜物的德政。两年多下来,元结救世安民的措施,渐渐让道州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繁荣景象。元结行将离任时,沿途老百姓长跪不起,哭泣声淹,央求他继续留任,并联合向皇帝上书,请求为其建祠立碑。因元结为官声望,道州多处建祠,缅怀功德。自阳城始,于州衙傍专僻一街,名次山街,至今犹存。

代宗大历三年,元结调任容州刺史和容州都督职衔。当时的容州,由于受安史之乱影响,加之横征暴敛,容州之瑶民纷纷聚首联合,奋起反抗,攻占容州达十余年之久。元结受命于危难之际,怀着一个安定团结的良好愿望和悲悯情怀,不带兵刃,独身深入山区瑶寨,会见瑶族首领,劝勉抚慰,歃血为盟,以心换心。“六旬而八州定”,短短六十日,八个州就恢复了安定。这便是历史记载的“身谕蛮豪,绥定诸州,民乐其教,立碑颂德”。

元结在容州任职一年,于代宗大历四年夏,因母亲逝世需扶柩回故乡守孝而离职。全城民众得知元结离开,纷纷涌进节度府泪求他留任。元结离开容州后,民众自发捐款为其树碑立传,碑址遗存,现今完好。

代宗大历七年四月,元结守孝期满,奉召进京接受皇帝加授新职之时,不幸病逝于长安旅馆中,享年五十四岁。

元结亡故后,灵柩被运回故土,安葬在鲁山县梁洼镇青条岭下。好友颜真卿作《元结墓碑铭》,碑文曰:“率性方直,秉心真纯。见危不浼,临难遗身。侃侃令德,今之古人。”

元结的另一个人生亮点,便是文学的成就。

元结的诗作,反映民生疾苦,质朴醇厚、情感激愤、笔锋犀利,语言上多自民间口语提炼而来。他极力反对陈言,务去冷字僻辞,力求浅显易懂,韵脚也较轻松自然,有其独特的艺术感染力,堪为现实主义典范。代表作《贼退示官吏》和《舂陵行》两首诗章,被欧阳修赞其为“笔力雄健,意气超拔”,诗圣杜甫诗赞“道州忧黎庶,词气浩纵横。两章对秋月,一字偕华星”。

元结《自箴》曰:“汝若全德,必忠必直;汝若全行,必方必正。终身如此,可谓君子。”

李商隐为其文集作序说:“次山之作,其绵远长大,以自然为祖,元气为根,变化移易之”,“其文危苦、激切、悲忧、酸伤”。后来史学界把元结看作是韩愈柳宗元古文运动的先驱者,称赞其上继王勃、陈子昂而起,中与杜甫并肩努力,后为白居易、元稹倡导的新乐府运动开路,在中国文学史上有着承前启后的功绩。

元结制行高洁、悯时忧国。其诗力崇风雅,卓然自成一家;其文高古淳朴,人品文风,皆有拔俗之姿。郑板桥在其《衙中寄友人书》中道:“次山之文不可不读,次山为人不可不学。”

元结一生作品计有《元子》一卷、《猗玗子》一卷、《浪说》一卷、《漫记》一卷、《元结文编》十卷。元结作品多已散失,现有后人编刻的12卷本《元次山集》和《元次山文集》问世。

元结中年得志,一生文韬武略,其忠直方正的人格,践行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生境界。200年后,张载著名的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仿佛诠释了元结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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