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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金鑫 板栗落地 幽默的果实。 搞笑地穿着刺猬的衣裳。 一棵棵板栗树上,一只只小刺猬探头探脑,在枝叶间捉着迷藏。 待到农历八月,小家伙们赶趟似的从树上跳下来。在空中来一个前滚翻,后滚翻,或者自由落体,轻松触地。恰如一枚枚袖珍飞船,从时光深处飘然着陆。 吸引林中草木一双双眼球,徐徐打开浑身是刺的壳,从中走出褐色的顽童,遍身浅浅的绒毛,闪着一缕新鲜的天光。又如一枚枚古色古香的艺术印章,摁在秋天林中一角。 也有个别愣头青,乳模乳样,奶气奶香。 板栗落地。 翻卷一袭秋风,溅起遍地阳光。 这是俏皮儿子献给母亲坚实的一吻。 秋天在此刻微微战栗。 野菊花 野菊花。 你收藏着一个个秋天。明媚,秀丽,灿烂,伴随一丝苦寒。 这幅经典的图画,挂了一年又一年。 星星点点的往事,散落山野路边,每一次秋风漫卷,情景再现。 野菊花。 乡间的小伙伴,一路相随,到处都能看见你的影子,你无处不能随遇而安。 头顶露水的村姑,醉美时刻依然满脸淳朴。纵然黄袍加身,依然温和、明朗。 痴情的乡间女子,一直守望着丰收或荒芜的家园,脚不离泥土,耐得住寂寞苦寒。 野菊花。 用一片夺目的光彩,擦亮游子浑浊的眼。 用一枕清香,甜美落魄人的睡眠。 野菊花。 身着大地缝制的华丽盛装,绽放明亮的笑容。 收藏一个又一个秋天。 生长在游子心间。 稗子录 高贵的心地也会生长稗草。 一株传统的稗子混迹于黄金的水稻。 孪生的兄弟,乱真的面孔。只有满面沧桑的老农一眼认出你:浅些的颜色,毛涩的叶片,松弛的叶鞘。 总也掩藏不住稗子本性。 习惯高高在上,早早亮出一撮撮细小的稗子。 鹤立鸡群,畅饮秋风,睥睨弯下腰身的水稻。不屑杂草稻、画眉草、雀麦草。 稗子常常如数家珍,一身是宝:幼苗与根止血,茎叶织出鲜亮的纸张,鲜草干草谷粒是一道道精美的大餐,多少饮者稗子酒前竞折腰。 恶性杂草? 别把稗子不当粮食。 试看一年年修订版的《稗类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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