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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香玉 “如果你来了,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这是我曾经在书里读过的一句话。 后来,只要看见门前的花开,我就仿佛看见了“你”:花在阳光下微笑着,你抬头看云,低头看花,时光变得很安静,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这大约就是我和花儿最早的缘分吧。 我开始试着去养花。 花卉市场里,红梅俏丽枝头,风姿绰然;杜鹃炽热火烈,激情燃放;水仙高贵淡雅,别样动人;翠绿的富贵竹,娇艳的玫瑰……徜徉于花的海洋,我陶醉了! 不知道该买哪些花了,好像哪朵花儿都有它的妙处。不是说“花开富贵”嘛,那就买花朵大的,颜色艳的,至少看起来热闹些!”心思一转,最后竟然挑了许多开得红艳艳的。 花儿就这样安家落户了。慢慢地,家里的花越来越多了,大概有二三十种花了吧,有的花其实我是叫不上来名字的。它们都是我空闲的时候,在附近的几个花卉市场闲逛,碰到有眼缘的搬回来的。 我喜欢花,却不知道怎么养花,大多是随心所欲,兴之所至,花买来了,放在某个地方,基本上就不再移动,当然也很少去专门管理。 花开了,花谢了; 叶绿了,叶黄了; 花落了,枝干了; 于是,一盆盆端进去,又一盆盆端出来。后来,曾经养过什么花都忘记了,只是楼下堆积的花盆越来越多,才猛然醒悟自己竟然养过这么多的花。 后来,我的水仙开花啦! 水仙的叶子是嫩绿色的,叶梢尖尖的,茎上抽出几朵淡白的小花,最外层是白色的花瓣,第二层是乳黄的花圈,最里面是金黄的花蕊,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呢! 这应该是“花”在家中的第一次开花,经过了“绿叶——绿叶——开花”的漫长时光的“培养”,我竟然也会让花“开花”了! 会开花总是有个盼头,于是我开始期待下次花开。不管等待再久,不管花期再短,那个等待的过程总是充满了期待和想象,次第花开,花开见佛,心中的美意又怎能用语言来表达。 朋友给了我一盆花,神秘地说是“惊喜”。我仔细地打量它:枝叶单薄,没有生机,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惊喜所在。开始我还每天去看它,结果呢,在我家的半年里,它一直是默默地存在着。时间久了,看它盼它的心意也就慢慢淡了。那天下班一开门,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开花啦!花儿从绿叶之间探出头来,花瓣层层分开,润如玉,轻如纱,那含苞欲放的骨朵馥郁芳香,仿佛要和盛开的花儿争个儿高低。白花在绿叶的映衬下,似碧玉盘上镶嵌的颗颗明珠,又如蓝天悬挂的点点繁星。你是茉莉呀!瞬间想起了一句诗:香从清梦回时觉,花向美人头上开。原来,“惊喜”在这等着呢! 去年冬天,窗外洁白无瑕的点点飞雪,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飘窗上的长寿花开了!红粉两色交相辉映,层层叠叠,错落有致,一丛丛,一片片,娇艳似火,瑰丽似霞,像一位窈窕少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是“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我坐在温暖的飘窗上,面前一杯热热的奶茶,仰望那高远的天空,悠悠撒落无数片乱舞的雪花,好像要透过玻璃向我飘来,仿佛落在我的脸上、头上,我仿佛置身于漫天舞雪的童话王国,享受着这些可爱无邪的小精灵带来的惬意。 养花时间长了,花养得多了,好像对花的感情也愈加浓厚。空闲了,给绿萝整理一下零乱的枝条,给多肉扭转照射太阳的角度,给这盆剪剪斜生的枝叶,给那盆摘掉发黄的叶子。有时候,花里长出了无名的小草,也不再随意扯掉,让它和花儿和谐共存,应该也是对生命的尊重吧。这时候,每一株花都像会说话似的,毫不吝啬的打开心怀,吐露芬芳。碧绿的叶,盛开的花,渗透着优雅和大气,每流露出宁静和舒适,静静地听花儿生长的声音,生活便多了些许点缀,这应该就是生活的乐趣吧! “久坐不知香在室,推窗时有蝶飞来”。与花相伴的静静时光里,看着它们长叶,开花,花落,叶黄,仿佛一个生命的起始落幕,犹如一种情感的浓淡疏离。它们自我随性的生长,坦然接受花开花落的姿态,好像对人生交出了一份完整的答卷:纷纷扬扬的尘世,拥有着自己安静的天地,开着属于自己的花。 养花,让我拥有了一种沉淀岁月的耐性,也让我拥有了一种静待花开的坦然。只要叶子是绿的,一年四季都是春天;只要花开了,所有的期盼都是微笑;清风来了,蝴蝶来了,人间便多了轻歌曼舞的情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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