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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她们》带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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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她们》带来改变

新书《她们》出版两个多月后,作家阎连科从北京回到河南嵩县老家待了个把礼拜。回京之前的8月16日下午,“充电”完毕的他做客“松社我来讲”,在《她们》全国首发读者见面会上,与家乡媒体、读者聊起了这本书的创作故事。

《她们》偿还家乡、偿还女性

熟悉阎连科和他创作的人都知道,老家嵩县对他的影响意味着什么。一直以来,阎连科都认为自己是在向这片土地索取,而从未回报过这片土地什么,除了写作——他笔下故事或人物的影子,都发生、出现在家乡的土地上,记录、写出来这些,就是对故乡一种特殊的“偿还”。

而2009年阎连科写完《我与父辈》后,逐渐萌生了为家族女性写一部作品的念头,这个“计划”实施完成,却是在十年之后。

“千万不要说《她们》是《我与父辈》的姊妹篇,之所以时隔十年之久才写出《她们》,就是为了与《我与父辈》区别开来,我希望我的每一部书都不一样。”阎连科表示,最终通过不同女性故事的记叙,他找到了《她们》与《我与父辈》的不同角度和方式,最终完成了对身边女性的“偿还”。

《她们》带来改变

在阎连科看来,尽管“不小心”站到了女性角度、用女性的切入点来进行文学创作,但不代表自己算得上“女性主义”者。反观过去的创作中,自己对女性的创作和描写一直很“简单化”。

“可能以前我写了100个人物,但女性只有三种:女英雄、贤妻良母和荡妇。”阎连科自嘲地告诉记者,他从《心经》的写作中就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女性的尊重和理解不够,从而小说中塑造的“小尼姑”在作品中要主宰自己的命运而非受男性主宰;通过《她们》的创作以及读者的反应来看,“我相信自己的作品今后会有所变化。会对女性有更多的理解和尊重。”

阎连科“自我检讨”女性描写的“简单化”也成为自己此前创作的遗憾,“过去认为现实就是这样的,但是慢慢会发现,生活非富得超乎想象,女性的命运不是被作家用想象来左右的。”阎连科举例说,《她们》第七章写了七八个非家族女性的故事,无论主角身份职业如何、不管读者喜不喜欢,但她们是自己的命运主宰,就能赢得作为“人”的尊严。

《她们》比小说更“束缚”

散文体裁的《她们》是阎连科多年来陆续完成的“心愿”,但他坦言,创作过程比小说更受束缚,“小说是天马行空的自由,进行到一定的时候根本停不下来,不能顾及语言文字的优美,甚至故事之间毫无逻辑,但散文恰恰相反,它要求的是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真实。”阎连科提出,他希望可以抛弃传统老套的散文写法,在散文中表现出“另外一个阎连科”,柔软、懦弱而又丰富真实的他。

“虽然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坦诚,但完全可以‘适度’坦诚面对自己的生活。就像年轻时伤害过别人。也有别人也伤害过你,这些在生活中都很常见,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讲出来。”阎连科坦然“真实”,于是鼓足勇气,尽量尝试、探索,阎连科在《她们》中袒露心声,年轻时相亲的对象、姑姑、娘婶,那些他熟悉又陌生的女性,在经过岁月的沉淀和写作的洗礼后,完全懂得并从内心升发出了更多的理解和尊重。

《她们》提出的问题

受疫情影响,过去的大半年阎连科一直宅在北京的家中,意外地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他有机会阅读过去一直想看却没有时间、没有耐心读下去的书。当然,还有极有规律的作息和写作。

“现在正在读的一本是穆齐尔《没有个性的人》,每天二三十页像读情书一样一字不落。”阎连科笑言,看书也像谈情说爱一样需要看对象,东野圭吾的书无论如何“培养”也找不到兴趣,但村上春树则“过分好看”,其他大部头的书也能沉下心来读。

此外的生活也十分规律,每天在家在跑步机上跑个二三十分钟。陪着“老伴”,阎连科还看起了多年未看的电视剧,《新世界》《安家》看得不亦乐乎。大热的《三十而已》没看,但因《她们》意外地有了某种关联……

自称在写作时“只考虑自己”不会考虑读者的感受,阎连科创作起来心无旁骛,《她们》出版后好评如潮,阎连科自己也“十分吃惊”,他把这归结于自己的“幸运”:幸运地遇到了好的出版方、好编辑,甚至好读者。

“中国的女性问题的讨论我认为还只是刚刚开始,但要怎么去解决,身为作家我只能提出问题,引起大家的关注、讨论和重视。”从乡村到城市,再回首乡村,阎连科认为更需要理解乡村女性的生活方式而不是一味地批判,都市女性只是中国女性群体里的小部分,只有普遍层面的问题得到解决,才能是真的进步,但他相信,“对女性的理解和尊重,文明会往那个方向走。”

郑报全媒体记者

左丽慧 文 牛艺杰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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