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之所以又称“华夏”,正是因史书记载的第一个世袭制朝代“夏”得名。凭借夏朝的开创者禹,郑州登封市至今还保存着学界普遍认可的历史遗址“禹都阳城”,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更是流传千古。禹也因与这些历史遗迹、文化传说,与郑州有着不可分割的紧密联系。
禹的功绩,主要在治水和开国。最早有文献记载的一位夏氏族首领是禹的父亲鲧。当时河水泛滥,为了抵抗洪水不少部落结成了联盟, 鲧被推选领导治水,历时九年而最终宣告失败。鲧死后,禹受舜任命继任治水任务,他改进父亲“堵”的治水方法为疏导河流,团结各部落的族人,终于将洪水治平。《史记·夏本纪》说禹治水时“劳身焦思,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其精神得到后世传颂。
治水过程客观上也促进了各部落族人的团结,为禹赢得了人心、促进了当时的农业生产,夏部族也变得更加强大,在各部族中拥有绝对的领先地位。
可以确定的是,舜把帝位禅让给了禹,且以登封王城岗即阳城为都城。在接班人问题上,据说禹曾推举东方颇有威望的偃姓首领皋陶为继承人,以示对传统禅让制的尊重,然而皋陶没有等及禅让,比禹早逝;禹又推举东夷首领益为承人,然而有很多部落都加以反对,而支持禹的儿子启。禹死后,启在民众的拥护下得到了权位。关于这一段历史的记载不一,有的说是启杀益而上位,有的说启与益部族对决后取胜而当上了“老大”——无论是什么方式,启终究是从父亲禹的手中接过了权位的接力棒,子承父业,就有了先秦文献记载此事的共同点:从“公天下”变成“家天下”,中原地区从此出现“国家”的概念。
说到这里,不少人会想起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登封“天地之中”历史建筑群,其中就有一方“启母阙”。这阙位于登封太室山南麓万岁峰下,是启母庙前的神道阙,为东汉颍川太守朱宠所建。相传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其妻涂山氏化为巨石,石破北方而生启。王城岗、启母石、启母阙的存在,为夏禹的事迹留下了不少有迹可循的“证据”。
回顾大禹可圈可点的辉煌人生,治水成功可谓是大禹人生的巅峰,不仅使大禹从“水利专家”成功升华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还拉开了华夏文明的大幕。后世也有郑国在秦修建的郑国渠、西门豹治理漳河、李冰父子修建著名的都江堰、范仲淹在东海之滨修建的范公堤,但他们的功绩还是在于改善民生和繁荣经济上,而大禹则直接推进中华文明和历史的进程,“大禹治水”也成为历史上影响最为深远的大事件了。而“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工作态度,也成为人们公而忘私的楷模。
本报记者 左丽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