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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版: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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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一个叫王玉堂的村庄
曹 天
中原网  日期: 2007-02-01  来源: 郑州日报  
  竹露松风蕉雨 茶烟琴韵书声 王万宗 书
  在黄河南岸,有一个叫王玉堂的村庄,那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地方。比如你要找一个叫曹天的人,村里的人会这样给你指路:看着月季花廊一直走,遇到一丛丛牡丹往右拐,当荷花以海一样的波浪拦住你的去路时你绕着走,然后你进入一片桃林,如果幸好你没有因桃花沉醉,你在桃林中走上吃三只桃子的工夫,你抬头看,你会看到一片爬满青藤的蓝色小屋,窗台上睡着一只纯白猫咪、放着九株玫瑰的,就是曹天的家!

  曹天是个很酷的大男孩,他平时不怎么说话,有时只用微笑或沉默与人交流。他的好伙伴很多很多:喜鹊翠翠、蝈蝈亮亮、白鹅珍珍,还有老跟在他身后的小狗迷糊……他的脖子里总是挂着一只淡绿色的奶瓶,里面装的不是牛奶而是花蜜水,因为他家的房前就是一条清澈的可以看到许多金色小鱼的河流,河的南侧,就是他家种的好大一片醉人的油菜花,许多蜜蜂来这里参加歌唱比赛,甜美的歌声最后都变成了让小孩甜掉大牙的蜜。

  城市里的人会用100万元买的房子来形容房屋的奢华,王玉堂村的人不会这么说。他们会说,这是用200亩玫瑰换来的房子;或者说,那是个客厅里可以放下100棵7年铁树的房子;或者说,那是个夕阳下看起来会飞的房子;或者说,那是一个和尚进去也会想家的房子……说人漂亮,哦,不,这个村庄是没有丑和美的区分的。他们不认为人有美丑的区分,人人都是美丽的,怎么可以用“丑”这样的字眼来形容生命?!说人温柔,他们说,那是一个疯狗见了也会害羞的人!

  王玉堂村的人不喜欢用数字来形容事物,他们有丰富的语言。他们用小麦形容大豆,用禾苗形容颜色,看鸟的羽毛感觉温度。村里有一棵老柳树,当时的小学生曹天这样形容树的大:在我们村里,有很多又高又大的树,有一棵老柳树最大,这棵树有多大没有人知道,连村里胡子最长的老爷爷也不知道,我和同学们只看到,早上我们上学的时候,太阳像个母鸡趴在树上做窝,晚上我们放学的时候,看到母鸡生的蛋烂了,黄腾腾的蛋黄正挂在一个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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