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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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版: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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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 载

中原网  日期: 2007-02-14  来源: 郑州日报  
  他们,也是明帝国最后的四任皇帝。

  这是万历皇帝朱翊钧最后一次接见朝臣,5年后,万历四十八年(1620)七月二十一,他死于乾清宫配殿弘德殿,终年58岁。朱常洛在父亲死后第十天登极,年号泰昌。万历皇帝几十年“无为而治”,弊政堆积如山,朱常洛在朝臣的帮助下,奋力拨乱反正,他先是将父亲存了多年的私房钱近200万两银子发给边防犒军,又罢除横行多年的矿税,接着启用万历时因谏言获罪的官员,补用空缺的官职。

  日理万机,本就体弱多病的身体不堪承受,偏偏朱常洛和他的祖上一样迷恋床笫之欢。“退朝内宴,以女乐承应……一生二旦,俱御幸焉。”

  于是,在登基十多天后,朱常洛就一病不起。先是御医误投泻药,后来又吃了鸿胪寺丞李可灼进献的两粒颇为可疑的红丸,九月初一五更,朱常洛撒手人寰。

  朱常洛在紫禁城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度过了39年,好不容易熬成主人,却只过了一个月扬眉吐气的日子。即使在这短短一个月内,由于郑贵妃赖在皇帝寝宫乾清宫不走,前20天,朱常洛依然还住在太子宫慈庆宫里,只有病入膏肓之时,才由大臣出面赶走郑贵妃,朱常洛终于躺在了专属于皇帝的龙床上。

  慈宁宫历史性的聚会里还有两个孩子,大一点的叫朱由校,随着祖父、父亲在不到两个月里接连去世,他迅速完成了由皇长孙——皇太子——皇帝的身份转换,公元1620年,他的年龄16岁。

  大明帝国的龙椅上,曾经坐过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前一个正德皇帝朱厚照,他的孩子气其实是伪装的;后一个天启皇帝朱由校,却是不折不扣的真孩子。

  站在朱由校身边的是弟弟朱由检,哥哥登基的时候,他还不到十岁,这个懵懂少年看着登基大典热闹非凡,很是羡慕,便问哥哥:“(皇帝)这个官我可做得否?”

  哥哥笑哈哈地说:“我做几年时,当与汝做。”

  没想到两个少年的玩笑,七年后竟然兑现。朱由校死时无子,皇位兄终弟及,朱由检的年号是崇祯,这个年号苦苦维持了17年,终于与大明帝国一起死亡了。

  第九章 阉城

  一

  自从公元1772年,雍正皇帝将寝宫和办公室都搬到养心殿后,它的名声日隆。今天各种长度不一的清宫戏更将养心殿的大名推到妇孺皆知的高度,许多游人来到故宫,第一要看金銮殿——太和殿,第二就是要看养心殿的。

  养心殿,基本完好地保持了雍正以来的面貌,富丽堂皇而又沉稳大度。

  “养心”二字源于孟子:“养心莫过于寡欲”。养心殿是明朝皇帝离开自己的寝宫乾清宫,去往后宫游幸之前休息、用餐的便殿。养心门南,在明代曾经是御膳房。除此以外,嘉靖皇帝在这里建过一座砖石结构的无梁殿,以炼长生不老的丹药,他的孙子万历皇帝在这里挖了一个大窖,用来埋自己的私房钱。可以想见,雍正之前养心殿的气氛纷乱,热闹又有点百无聊赖。

  油漆的味道,饭菜的香气,炼丹炉的烟火,私房钱的铜臭……

  但是,雍正并不是第一个赋予养心殿神圣使命的人,在他搬进这里100多年前,有一个人,已经将此地作为帝国政治的中心。

  第一个在养心殿办公的人,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大太监魏忠贤。

  二

  万历十七年(1589),河北肃宁一个姓魏的青年告别了妻子、女儿,背上整个家族拼凑的一包散碎银两,向京城走去,他的目的地是紫禁城,此刻他最大的梦想是在那里做一名宦官。

  他原本是个赌徒,一次输红了眼,引刀自宫。对他而言,进京不过是另一场赌博而已,赌注是胯下二两活肉。在经过长达30多年的等待后,他赢了这一局,差不多将整个帝国都归入囊中。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空前绝后的赌神。

  不过,万历十七年(1589)徘徊在紫禁城外的自宫者魏某,他正在为能否进得皇宫做一名正式的宦官而四处奔走。

  北京城里,像他一样的求职者实在太多了。

  牛钮能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也能看见自己的影子,不紧不慢跟着自己。

  不远处就是御花园了,一个女人在远处匆匆忙忙走着,很像那个在牛钮心中鲜活了一辈子的女人,牛钮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他弄不清楚,梦里那个行走匆匆的女人是不是她。恍惚间又看到了——她,脸庞白皙,樱桃小口,杏眼溜圆,脖子上挂着“天赐福禄”长命锁。

  在他的想象中,她永远18岁,身上永远那样嫩白——穿着绣了龙凤呈祥的兜肚儿,遮不住她小腹右侧的红胎痣。圆润柔美的曲线,面团样白皙光滑的身子。她身上散发出的菊花香气,让他忘魂失倒。

  到了秋天,秋阳高照下的怀庆府,就成了菊花海了。她那身火红衣服,红霞似的漂在菊海上。红衣瑟瑟抖动,与如玉肌肤、与朵朵白菊轻轻摩挲,发出微微的声响……

  那声音,多少次回荡在牛钮梦中……那声音,像极了深居幽宫的女人,在彻夜啜泣——就这样,他又看见了梦中的母亲——她高悬在牌坊的横梁上,白绫吊着她单薄的脖子,纤弱的身躯在微风中悠来晃去、哗哗作响……

  牛钮哇地一声,跑了过去——

  这时,他看见的却是奶奶,穿着流光水滑的旗袍,首饰闪着金光,玉佩叮当作响,眼里放射着剑一般锋利、阴沉的光芒……

  正把蟒袍往身上套的牛钮,想到这儿,猛然顿住,愣怔了半天……

  嵇曾筠

  离了涛声,嵇曾筠睡不着觉

  从春节开始嵇曾筠就忙透了,京城来的钦差常泰,已经到达嘉应观。嵇曾筠在改任副河道总督前也担任过左都御史,虽然都是三品大员,但人家是钦差大臣,还是得尊重。

  再说了,常泰是一级爱新觉罗,是皇族呢。有很多东西,可意会不可言传。

  从为官角度讲,嵇曾筠出不出任副河道总督,是无所谓的。平职外任、协助理齐苏勒办理河工,有点“贬”出的意味儿。因为在京城时他已经是兵部左侍郎了,管理兵部的怡亲王允祥对他又特别好。

  “不要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宣读圣谕后,怡亲王怕他有想法,拉着曾筠的手,“你想想,黄河的事情可是事关国计民生、江山社稷的啊!要叫我说,不是贬出,而是升迁。”

  “没事的,”嵇曾筠说,“我肯定会尽力,王爷放心。”

  不管怎样,平调出来驻扎在河南武陟,驻扎在离县城20多里的嘉应观——右边是二铺营、左边是大刘庄、后边是杨家庄,前边就是滔滔黄河了。村子都挺穷,黄河十年九泛滥,农民们十种九不收。乡民们倒纯朴,义气豪爽,好打交道。

  曾筠的儿子嵇璜,见了桑葚那东西就没命了。嵇璜不在武陟生,却长在武陟,整天与本地孩子们疯玩。

  刚来到武陟时,那隆隆涛声,吵得人难以入睡,渐渐惯了。好几次嵇曾筠去京城办事,听不见黄河涛声,反而睡不踏实了!京城的朋友们,就开他玩笑:“松友啊,没办法,你命该治河!”

  怡亲王把这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就在养心殿召见了他!

  “嵇曾筠哪,你这些年驻扎武陟,处理河务,颇多建树,你受苦了。”雍正顿了顿、想了想,“朕,今天要赏赐你!”皇上转脸对内侍太监说,“去御书房,把我那副眼镜拿来!”

  御赐眼镜,戴着很是不对眼

  皇上赏赐嵇曾筠那副眼镜,是宫中巧匠精心制作出来的,水晶料磨出的镜片。从内心来说,很多时候嵇曾筠舍不得戴,可很多时候又很想拿出来戴戴。

  其实,嵇曾筠很少戴那副眼镜的真正原因是,回来戴上之后才发现,戴上它看东西更不清楚了。于是,他只能宝贝似的收藏起来。

  不久,雍正回给他的御批上说,“那副眼镜原是朕戴的,随便叫人赐予了你。你走后朕才想到,卿比朕大六岁呢!如果你眼睛花得厉害,恐怕就不能用……”

  看到这儿嵇曾筠的眼睛就泪花花了,皇上能这样关心臣下,还是深深感动了他。

  上个月,他上疏皇上提了五项治河建议。他在折子中说,治河用的埽料从来都是以柳梢为主,可近些年来又是灾又是荒的,柳园子越发减少了。恳请皇上圣谕:努力扩大柳树面积。

  嵇曾筠在折子中,还说了官员保举任命的事情。他说应该改为河道与地方督抚共同保题,决定官员升调。就等于给地方官员,弄了个治河责任一票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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