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得空,做了几道不等式的数学应用题。内容涉及当今中国知名度极高、极富争议的三位作家(正好是老、中、青三代):余秋雨、王朔、韩寒。
有趣的是,他们姓氏开头的第一个字母恰好组成英文里的WHY(为什么)。我得到的不等式是这样的:
1.按年龄大小排列:余秋雨>王朔>韩寒。余秋雨,1946年出生于浙江余姚。王朔,1958年出生于辽宁岫岩。韩寒,1982年出生于上海松江。当然,他们后来都住在上海或北京。(注:博友发现,这三个人都属狗,怪不得爱叫唤,呵呵。)
2.按人气指数排列:王朔>韩寒>余秋雨。根据最新的百度条目,王朔708万,韩寒577万,余秋雨295万。当然,其中的恶名不在少数。
3.按博客点击排列:韩寒>余秋雨>王朔。韩寒在新浪博客点击率仅次于老徐,排名第二,达6000多万,而余秋雨尽管两头开博,在搜狐和新浪的排名均在50开外,总和仍不足韩寒的八分之一。王朔尚未开博,这一点进一步说明他的“人气”之高。
4.按电视出镜排列:余秋雨>韩寒>王朔。余秋雨的最终成名依赖于电视,这方面可谓他的强项,且不提他与凤凰台的长期合作,仅以央视网站搜索到的视频片段数目来看,他共有110片,王朔和韩寒分别只有4片和1片。
5.按成名时间排列:王朔>余秋雨>韩寒。余秋雨的成名作《文化苦旅》出版于1992年,印数才1万,可见那时46岁的他尚不怎么出名。而根据王朔小说改编的电影《顽主》、《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分别在1988年和1989年就上映了,他成为公众人物无疑最早,刚而立之年。与王朔和余秋雨分别借助电影和电视成名不同,韩寒是直接卖书成为名人的。2000年,年仅18岁的他出版了《三重门》,经过出版商的炒作,卖掉了一百多万,他也一举成名。从中可以看出,如果按出名时的年龄大小排列,顺序会有所不同。
6.按国际影响排列:韩寒>王朔>余秋雨。这一点恐怕最为三位作家本人关心。不难想象,余秋雨的文章虽然在国内拥有广泛的读者,却是老外们少有兴趣的,也没听说他的随笔集出过外文版。他的名字拼音在美国雅虎网站(Yahoo)仅有1500条,几乎全部出自中国自办的英文报刊电台的对外宣传。相比之下,老外们对韩寒、王朔更感兴趣,尤其是韩寒,他是80后一代的代表人物。由于HAN HAN也是一家驰名旅馆的名字,为准确起见,我在后面加了chinese novelist(中国小说家),结果有9万条,而王朔(后面 +中国作家或小说家)共7万条。他俩当然出过外文版的书籍,但小说出外文版向来容易(外国读者希望通过小说来了解中国和中国人民的生活状况),且这方面内容只占条目总数的一小部分,因而这些条目数与他们的文学地位并无直接关系。事实上,卫慧的Shanghai Baby(《上海宝贝》)一书就有448万条目,我曾在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这类小语种国家看见她的译本摆放在书店的显要位置,她在国外的读者和知名度无疑超过本文三位男作家的总和。
最后,我向各位博友和读者提三个问题。
记得20年前我读美国电影演员伊丽莎白·泰勒自传时,印象最深的是她自己说的一句话,“成功是最好的除臭剂”。果然,这位一生放浪不羁,共结了八次婚又离了八次婚的女人,最终成为美国电影史上最体面光彩的人物,她的美貌、她的电影、她的丈夫……半个多世纪以来她始终是媒体追逐的目标,她仿佛是浓缩了的好莱坞样本,还拿走了第33届和第38届奥斯卡小金人。从童星到刚刚度过75岁华诞的贵妇,泰勒无疑是一个成功的女人,越来越受美国观众的喜爱。可是,“成功是最好的除臭剂”这句话为何到了中国就失效呢?上面提到的三位作家并没有受到国人普遍的尊敬。反过来,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在中国最走红、最受媒体关注的会是这样三个作家?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为什么当代中国缺少既被公众广为关注又受到普遍尊敬的作家呢?(导演这一行也是如此,是没有尊敬成功者的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