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真是幼稚,那时他已经50多岁了,怎么可能离开官场呢?
为避人耳目,那一天,我们分开走,约好在广州白云机场碰头。我已经买了两张往昆明的机票。可是,等到飞机要起飞的时候,还看不到他的踪影。我打电话给他,他说过几年就退休了,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而且一把年纪了,私奔不现实。
我哭了,他却把电话关了。
我迷迷糊糊地回到老家。爸爸以前知道我做人家的情人,这次回来,知道我跟他分手了,第一句话就问:你为什么没有要他一大笔钱?
我把仅有的一点钱交给他,希望能让他不再刻薄。我想彻底忘掉东莞,在老家过完这一生。
看着爸爸用手指沾着口水数钱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的命还比不上那一小堆钞票。
在老家,他们拿着我做情人得来的钱,去买房子、装修房子,我却没有地方住。一套三房两厅的房子,爸爸妈妈占了一间,两个哥哥各占一间,我仍然是家里的一条狗,每天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由于没有钱再交伙食费,没几天,爸爸又整天唠叨说,家里养着一个嫁不掉的姑婆。
被我养着的男人也抛弃了我
2001年6月,我来到了深圳。在老家,我是一条没人疼的狗,在深圳人才市场,我是半个“海归”,找工作还不算太难。我就这样在深圳安居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寂寞,我收养了一条流浪狗,我每天把它洗得干干净净,抱着它一起睡觉,我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告诉了它。
2003年9月的一天,我带它去仙湖植物园玩,它可能是因为关在家里太久了,一出来,激动得乱奔乱闯,在横闯马路的那一刻,被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轧死了,死得很惨,脑浆飞溅得满地都是。
这一夜,我哭成了泪人,非常非常渴望有个人在我身边,渴望有一个肩膀让我依靠。
我突然想起了前几天认识的一个人,他是个在路边发广告卡片的,是一个售飞机票点雇用的临时员工,因为我跟他订过一张票,那天晚上他从他们的售票点送我回家。我鬼使神差地打电话给他,让他到我在深圳湾的住处来。本来我只是想把心中的苦告诉他,但人在极度寂寞的时候,倾吐虽然能得到安慰,性也许更是一种最大的静心药。那晚,我昏昏迷迷地跟他发生了性关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清醒了很多,我知道跟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他连小学毕业都没有,不可能跟他再接触下去,便拿了1000元送给他,想结束这个不该发生的故事。
没想到他竟很有骨气,扔下钱,说:你以为我是做鸭的吗?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
就因为这句话,我明明知道跟他没有结果,还是把他收留了下来。他没有文化和特长,找不到工作,我就让他做我的生活助理,我每个月给他2000元。
我们处于半同居状态,他在我面前乖得像个小孩,随叫随到,他开始照顾着我的生活。我买了初中的数学和语文课本,辅导他学习。
这样的日子一下子就过去了半年多,我一直分不清跟他的感情属于哪一种,如果说是爱情,我确实爱不起来;说是友情,我们又时不时地有那种关系;说是雇佣关系,我们早已超越主雇关系。
本以为他会永远服服帖帖地跟着我,没想到,昨天他却突然义无反顾地说要离开我,要回老家。他说跟我在一起有一种恐惧感,压抑得非常难受,离开我是一种解脱。
长期以来,我除了他,没有交过别的男人。他一走,尽管我跟他的感情不是爱情,但就跟我那条小狗死了一样,我非常痛苦,非常牵挂,我很希望他彻底离开我,但又很幻想他突然会回到我身边。
情感透视与分析
钟小蜀是个比较多情的女人,也是个感情很丰富、细腻的人。在她对流浪狗的死亡这一细节上,还可以看出她富有爱心。但她的感情非常脆弱,很容易受伤。
她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从小缺少家庭的温暖,使得她的外出打工几乎没有退路。正因如此,才希望找个依靠。
这个做她生活助理的男孩离开了她,其实对双方来说,都不是坏事,多接触社会,多交一些朋友,也许她以后就会发觉,原来生活可以更美的。
离婚前夜,我们相拥到天亮
姓 名:龚小雪 年 龄:34岁 职 业:私企老板 简 介:大专,成都籍,从工厂普通打工妹做起,现自己开设服装经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