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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版: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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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感觉
王吴军
中原网  日期: 2007-09-11  来源: 郑州日报  
  一切依然和去年的秋天一样。所有的叶子满地飘落,所有的花儿朵朵凋零,所有的风景都萧萧瑟瑟,萧萧瑟瑟里又有一份生动和蓬勃的气息在默默流荡。我又被感动了。我的心灵又沉浸在深深的感动里。真的,没有什么比秋天的点点滴滴更能让我感动了,不论何处的、何年的秋天。

  夕阳斑斓的街心广场里,一把古旧的椅子上坐着一位神态安详的老人,他用温暖而又有些迟钝的目光望着不远处的一个红衣少女,似乎陷入悠远而幸福的回忆中。老人一身的安详和恬静如这秋天黄昏的阳光,柔和而美好。红衣少女清澈的眼睛也显得格外纯净,她柔美的长发在灿烂的夕阳里飘动,活泼清新而又动人。她在自由地散步,轻盈的脚步踩在一片片落叶上,发出的声音让我心情温柔。这时,恰好有一片金黄的叶子随风落下,不知为什么,它飘落的姿态是那样牵动我的心,就像横笛上吹出的音符,从悠扬处婉婉转转若断若续地滑下来,弥漫着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情调,只能感觉却无从触摸。当你想着它的时候,必须专心致志,若是稍一分心,就很难感受到那种稍纵即逝的美好和洒脱。一片叶子轻轻落在那位老人的白发上,又无声地滑落在他的肩头,没有人替他拂去,他似乎也没有感觉到那片落叶的存在。一切就是如此。这时又有一阵悠远的雁鸣清晰传来,在高远而寂寥的秋空中静静回响。老人依旧安详地坐着。两个正在广场上嬉戏的孩子却抬头仰望天空,看着排列整齐的雁阵出神,一副用心倾听的样子,仿佛是牙牙学语的婴儿听到了母亲的呼唤而露出专注的神态。孩子的身边,还有一对年轻的情侣在夕阳里手牵着手,说着喁喁的情话。

  这画面是我在每年的秋天都会想到的。我一直渴望能置身于其中。在我年轻的生命里,每到秋天我总想把这些说给另外一个人听,今年的秋天毫不例外也是如此。只是,在今年秋天的感觉和遐想里,又添上了明媚晴朗的天空,和高高的白杨树上染透了岁月沧桑的美丽的叶子,还有漫溢着鲜活而生动的色彩的阳光以及一个年轻女子的温暖的身影。有人在秋天里问我,你活得累吗?也有人问我,你是想藏起自己的寂寞还是灿烂?我说不清楚。其实,我是真的没有想过。不过,我有什么灿烂的呢?我又为什么会寂寞?对于这些我要好好思索一下,也许有必要思索一下,它和人生的幸福有关。

  这些应该就是我在这个秋天里的真实感觉。我痴迷在这感觉里。它朦胧而亲近,和过去在春天里、夏天里、冬天里的感觉都不一样。在沉静的遐想中,我独自站在秋天柔柔软软的阳光里,双眼以美好的沉思之态而感动,晴远的光芒和无言的泪水盈满眼睛。那是一种透明的多情和惆怅。我默默面对人生的丰富和坎坷,我究竟在渴望着什么?我又在等待着什么?是在等待那个能真正与我惺惺相惜的年轻女子吗?这是又一年的秋天了。今年的秋天和去年的秋天分明有着许多的不同。今年的秋天有许许多多新的想法从我的心田上萌生出来,我要做一个幸福的人。

  秋天,的确是一个丰盈的季节。我仿佛看到了那泓幽静的秋水。在夕阳灿烂的水湄,泊着一叶小舟。小舟上,善良而美丽的她正柔情似水地翘首盼望,等我回来,和她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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