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仲夏,在享誉“中原第一漂”的鹳河漂流中,我真正体验到漂流这种水上激情探戈的魅力——爆发时如巨龙搏天,恬静时似闲云漫游;时而携浪花凌风轻舞,在蓝天白云间享受飞翔欢快之乐;时而伏蛟龙之背,呼啸喷涌出海,一番翻江倒海,万般激情在瞬间充满天地之间……生命的律动在此刻达到极致,一种超越自然和人生的大美境界将心灵的污垢和残渣洗去,一个全新的、纯净明亮的心灵状态诠释着大自然的无穷魅力。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下午1点钟,橡皮舟在宽阔的水面上快速顺流而下,漂流开始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将李白的诗句吟诵完,一簇浪花拦腰截住了我们的橡皮舟,我们到了“鹳河第一滩”。舟在迂回,人在舟中摇荡,如荡秋千。浪花似乎在与舟嬉戏打闹,不时将舟掀起;可等你随舟荡在高空,浪又走了,你只好突然从天而降,快速跌了下去;你不由担心和恐惧起来,怪罪起那些远去的浪花。正当你惊惧地大叫时,浪头又笑嘻嘻地涌上来,将你安全托住,舟又平稳前行了。
我突然喜欢起这些顽皮的浪来,大概浪花领会到我的心意,竟主动热情地来到舟中。一个大浪迎头而来,舟被向后推去。舟中的人立刻来了激情,欲进还退的探戈舞拉开了序幕。九龙潭到了,两岸大小不等的无数石龙姿态各异,或静卧,或飞动,为舞者助威。一段落差较大的湍急河流将舟飞速送出,你能感到两岸的青山在快速后退,一种向上飞扬的冲动让你想到去捕捉高天上的云彩。可是,当你还没回过神来,一柱擎天巨浪劈面扑来,几条巨大“鳄鱼”石正在那里戏水。舟被巨浪推起,人在浪尖上飞翔。人们闭眼惊叫起来,将一腔的激情化为狂叫。随即,一个平静如镜的浅滩将人从高处拉了回来。浅滩两岸绿树掩映,风景秀美,群群飞鸟在此歇息,一派静谧和安宁。
浅滩尽头,翻腾跳跃的水面将舟带到“跳舞”滩。顿时,探戈式“瞬间停顿的舞蹈”达到高潮。你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是随着时动时静、快慢错落、动静有致的水流在行进。你要么在天上,在浪头上狂奔;要么在海中,在浪底中拼搏。激越、反抗、飞扬、沉潜……各种情感都接踵而至。你再也无法弄清楚自己上升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下降了多少次,只体验到起伏水流的速度和力量,你无尽的激情和想象此刻全部打开了,你走进了一个疯狂世界。
如果在全长12公里、大小18个滩中你感受了浪遏飞舟水上探戈的惊险刺激,戏水则是格调轻松的轻音乐。戏水是鹳河漂流的又一大乐趣。这里天天泼水节,处处是水仗区。无论认识与否,见面礼就是互相泼水。遇到水缓处,跳到清澈见底的河中一游,你会感觉到“忘记时间”、“忘记身份”、“忘记年龄”、“忘记烦恼”。你会感觉到大自然的洗礼,体味回归自然,挑战自然的乐趣。清泉石上流,水帘映晚霞。飞舟冲峡谷,纵浪驰骋游。乘风斩浪涛,魅力鹳河游。这是鹳河漂流的真实写照。
罗和顺 李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