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问:“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她粲然一笑,无比妖娆地说:“随便你。”
出门后将小汽车寄存在停车场,我从服务员那儿借了辆自行车带着她晃悠悠骑上大街。
“我们去哪儿?”她搂着我的腰问。
“回家。”
“我的,还是你的?”
我扭头道:“我们的。”
她格格格笑起来,脸庞亲昵地贴到我背上说:“岳宁,你变坏了。”
是啊,温晓璐说得不错,有时男孩子应该坏一点。
两人来到公寓楼,进门后安妮双手背在身后倚在门背上看着我,白皙细腻的脸上显出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睛明泓似水说不尽的温柔与情意,我忍不住一把搂住她重重吻下去……
当我们一起栽倒在床上时她已经闭上眼睛,我吻着她的颈部说:“我爱你,安妮。”
“我也爱你,岳宁,”她轻轻说,“我准备好了。”
“笃笃笃”,关键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把我们吓了一跳,本打算不理会,谁知那家伙越敲越急,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见鬼,住这儿大半年了从没人来过,偏偏好事将成之际有人骚扰,我气愤愤下床打开门,正待教训这个不识相的家伙,定睛一看竟是俞总。
“睡了吗?”
“没,没有。”我支吾道。
他用眼光指指手中的包:“不欢迎我进屋?”
没办法,只得边让他进门边轻声解释说:“女朋友在里面。”
他用锐利的目光扫扫我,很快心领神会提高声音道:“喔,岳先生,今天结清前几个月的账吗?”说着从皮包中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油纸包递到我手上,低低说了一个字:“枪。”
我一惊,赶紧将它塞到冰箱夹层中,转身见他还站在那儿,暗想懂一点情趣好不好,事情办完了早点离开就是了,没见我欲火焚身吗?
“谢谢,辛苦你跑一趟。”我边说边佯装打呵欠,话中带着送客的意思。
他反而坐下来,慢条斯理在包里翻找什么:“还有东西要交给你。”
这时安妮懒洋洋边从里面出来边问:“谁啊?”
看见俞总坐在沙发上,她愣了一下,是啊,这么晚的时间,这样浪漫的时刻,居然有个大男人夹着包赖在客厅不走,不能不令人生疑。
我连忙说:“收牛奶费的。”
俞总镇定道:“你好。”
“我先回去了,”安妮淡淡道,“刚才总部来电话让我过去处理点事,明天见。”
“哎……”我跳起来拦住她,想劝她留会儿再走,可瞥见俞总稳稳当当安如泰山的样子,不由泄气道,“我,我送你去。”
“没事儿,我叫出租车。”说完她匆匆出去。
垂头丧气坐到俞总对面,他看出我的情绪有些歉意道:“打扰二位了。”
哼,这会儿放马后炮有屁用,刚才就该识相,我装作满不在乎道:“没关系,还有什么?”
他又掏出一个油纸包:“刀。”
“唉!”我气苦道,“刚才一起拿给我多好。”
俞总脸色一正:“别小看它,这把刀包含的技术含量比手枪还多,我必须当面讲解一下功能,”他声音压得更低,“这是给特种部队人员配备的专用刀,每领用一把都记录在案,属于限量发行喔。”
20
第二天上班我都没脸见安妮,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安妮通知行政部全体人员到她办公室开会。布置落实了各自分工任务后,我躲在其他人中间夹着本子往外溜。
“岳宁。”她叫道。
等别人都离开后我心虚地问:“什么事?”
“关门。”
我关好门咬牙切齿道:“昨晚你走后我冲那个家伙发了一通火,发誓再也不订他的牛奶。”
她凝视我半晌,突然扑哧一笑,“老实交代,喝酒时你用什么办法打败我的?”
原来她更关心这个,我说:“咱们今晚再较量一次,明天告诉你。”
安妮摇摇头:“没时间,刚才让你到皇冠大酒店预订豪华厅四桌酒席,还有十二间标准客房,知道什么原因?”
“接待政府要员?还是税务、工商或海关?”这些都是关系集团生存发展的命脉,每逢此时就连以精打细算著称的韦尔也毫不吝啬一掷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