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新闻本身即有一种吊诡的意味:抽“天价烟”的南京市江宁区房产管理局原局长周久耕“倒”了,“天价烟”却火了。周久耕不经意间竟成了“天价烟”最佳形象代言人。记者从南京烟草系统获得消息,“天价烟”现在的销量正大幅上升。(3月25日《现代快报》)
“天价烟”因叼在一个涉嫌贪腐的官员嘴上而火起来,确定无疑地构成了一种反讽。买“天价烟”的人不抽“天价烟”,抽“天价烟”的人不买“天价烟”,作为潜规则,虽是在贪腐的官员中间潜行,通过这则新闻,本土的人们则是看清了它“浮出水面”的轨迹,更看清了它厚实的社会基础。“天价烟”在官员活动的公开场合已杳无踪迹,但销量却在增加,也从深层次说明了问题。“天价烟”隐蔽的存在,不能印证市场及交换活动的干净、清白,却能证实此类贪腐正以新的方式潜入它所隐藏的深处。周久耕事件没能击倒“天价烟”,是许多贪腐者有幸了、有福了,他们从隐蔽的存在中得到了比先前还要多的黑色利益。
火起来的“天价烟”还是一款香烟,却又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香烟。直接地说,它就是一种腐败的媒介,还是一种制度缺陷、缺失的折射。“天价烟”火起来,可以从社会学、经济学,以至于伦理学的意义上,作出诸多解释。譬如,从伦理学上讲,它能火起来,从中可以看出,贪腐者耻感的彻底丧失。但这样的解释却没多大意思,贪腐者身上更多、更大的耻感都消失干净了,这样的耻感又算得了什么?又譬如,“天价烟”早已形成了一个需求市场,市场交换者早已打造了长长的利益攸关的链条,谁去斩断、谁能斩断这利益链条?
香烟腐败,尤其是“天价烟”腐败,极具本土特色。但凡本土特色的贪腐都是相当坚硬、相当牢固的,就如同周久耕抽过的击而不倒的“天价烟”一样。反过来,还可以说,“天价烟”作为一个活例,作为一个范本,不也淋漓尽致地演绎了本土种种的贪腐特色? 今 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