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通

近看夏吟先生《“露马脚”的由来》一文（见本报2009年2月17日《郑风》），感觉颇有新意，且不少史料多有马皇后系大脚一说。不过尚有另一个版本，即与岳飞智破“拐子马”一事有关。

南宋绍兴９年（公元１１３９年），岳家军收复河南。为扭转被动局面，金兀术于次年围攻拱州（今我省睢县）、亳州（今安徽亳县）。岳飞出兵增援，并一举收复西京、汝州、郑州、陈州、曹州、光州、蔡州等州府重镇。岳飞率轻骑兵进驻郾城，其势锐不可当。金兀术极为恐惧，诏龙虎大王等商议对策。最后认为宋军中，唯岳飞难以对付，便集中优势兵力，诱岳出战，然后围而歼之。消息转至宋廷，宋高宗惊恐万分，诏令岳飞慎重处理、保全自己。岳飞却说：“看来金人的伎俩都用尽了！”于是天天出兵挑战、辱骂金兵。金兀术大怒，命龙虎大王、盖天大王、韩常等率部进逼郾城。岳飞派儿子岳云出战。双方激战数十回合，金兵死伤无数。后来金兵动用了“拐子马”骑兵，使岳家军蒙受重大损失。

“拐子马”骑兵是金国的精锐部队。它以三人三马为一组，人、马均披厚重铠甲，三马之间以皮绳联结，冲击力强，杀伤力大。此次金人倾其全力，动用了一万五千名“拐子马”骑兵，意在彻底消灭岳家军。“拐子马”虽然厉害，但致命弱点是马小腿裸露，极易受伤。针对这一缺陷，岳飞令步兵执麻札刀冲入敌阵，俯身低头，只砍马脚。因“拐子马”三马联结，一马受伤跌倒，必祸及另外两匹，使三马同摔，从而危及骑者生命，使其不死即伤。而后，宋军全面出击，杀得金兵溃不成军，金兀术落荒而逃。战后金兀术大哭说：“我自海上起兵以来，全靠‘拐子马’取胜，这下全玩完了。”（以上情节见宋史·《岳飞列传》）。

后人根据这段史实，说金兀术所以失败，皆因“拐子马”露了马脚；而岳家军所以能胜，也是抓住了“拐子马”的这一弱点。于是有民谚云：“金兀术，拐子马，三马相套披铠甲；可笑它（指拐子马）顾身不顾脚，露了马脚任人打。岳（飞）爷麻札（刀）真厉害，一刀剁去撂倒仨（意为一刀砍去，可伤及三匹马、三个金兵）。”从此“露马脚”一语始在社会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