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欧认真琢磨着，虽然他的年薪超过80万美元，但那是美国的税前收入，交税就去了一大截，这神不知鬼不觉的50万人民币，还是对他产生了魔力，“那先付95万吧，100万之内的钱，爱西这方面我好操作。”

“好嘞，我收到钱就把那20万划过来，赶明儿你给个账号。”

这天上午，夏琳把光网的报价提交后，冯局长很快将詹总、刘处长叫到办公室，召开局务会议。“现在乌洽会很快就要开了，市里对咱们电信这一块期望很大，咱们今天就把订货的事议议。”

刘处长按惯例做了简单的汇报：“五家入围公司中，恒佳和天赛的数字交换机性能比较高；恒佳有内部协议的光网，而爱西除了数字交换机外，还有符合国际标准的光环；其他两家没有明显的优势。”

对这个总结性的意见，三人都没有分歧。

“恒佳的一揽子方案，比爱西的整体打包要便宜多少？”冯局长的问话中已带有明显的倾向。

“根据报价，要省4000万左右。不过恒佳的光网只能和自己的数字交换机配套，所以部分地区我们还得用爱西的光环。”刘处长很客观地说出了这个情况。

“嗯，”冯局长向查理欧承诺过要订爱西的光环，此时正好可以应付差事：“爱西为了把光环引入乌州，还是做了不少工作的，总要照顾他们一下。”

詹总听了这话，心里陡然一惊，但他没有跳出来说话。刘处长小心翼翼地问道：“爱西的东西就是太贵，局长，您看订8套可以吗？”

“这个，我看就订个10套，给他个1000万的整数，这也差不多了。詹总，您说呢？”

“对，局长说得很是。”詹总终于抓到一个机会，顺着冯局长的意思表了态，然后又小心提醒道，“我看个别的地方，可以考虑订一点天赛的数字交换机，一是支持民族通信工业嘛，另外，有两家公司互相制衡，我们会比较主动。局长，您看呢？”

詹总发表了这个意见后，很担心恒佳曾拼命做过冯局长的工作，以两种设备不利于管理和维护为理由，一定要把天赛封杀掉。

“用两家的东西，”冯局长看了一眼满脸谦恭的詹总，沉吟片刻，“这样也好。像这次爱西强行打包，逼我们全部订他们的设备，局里就被动了。”

詹总听了这话，暗地里松了口气。他感到有些奇怪，怎么这回恒佳没有像捕猎的狼群那样，把对手赶尽杀绝呢？难道狼发了仁慈？他根本没想到，恒佳的光网还在实验室里，当然不敢赶尽杀绝。

恒佳研发部，坦克团队所在的大开间里，十几个工程师目不转睛地簇拥在一台电脑跟前，正紧张地观看光网软件模拟测试过程。

最后，屏幕上弹出一个色彩缤纷的“V”字，这是坦克团队为程序成功而预制的图标。

一阵轻轻的欢呼，顿时在这群年轻人中响起。坦克惊喜地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武锐锋。不一会儿，武锐锋来到热闹的大开间。

“怎么？真的搞定了？再测一遍看看？”

众人又把程序跑起来，果然一切OK。

冯局长的烦恼

乌州的战局形势紧张，张宁军感到不胜烦恼，这天晚上，他意外地接到了北京陈总工的电话。

“张总啊，上次您委托我找的光环，真是个不容易的题目呐！”

“光环？哦，哦，”张宁军好不容易才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话题，“陈总工，您说，您说！”

陈总工的消息确实令人振奋：他的学生就职的美国奇克公司，刚刚搞出符合国际标准的光环。奇克的老板谢先生是台湾人，对开发大陆市场充满了热情。

张宁军不愧是商界精英，陈总工简练的话语还没说完，他的脑海里已勾勒出天赛和奇克合作的五种商业模式，“陈总工，这个产品我们很有合作意向，能不能请谢先生尽快来谈一谈？顺便考察中国市场。”

陈总工长期受天赛的恩惠，无以回报，现在终于可以为张宁军做点实事，忍不住有些倚老卖老地说道：“我这个得意门生是奇克的重要骨干，他的话，谢先生还是要听的。不过张总，我要给你打个预防针，可能奇克对单纯的技术转让不会感兴趣。”

“没问题！市场那么大，怎么合作都可以！”

这天晚上，崔大伟路过乌州，专门邀请夏琳和韩宇到下榻的乌州饭店共进晚餐，夏琳跟他打趣道：“崔总，满脸喜色关不住呀！有什么可以和我们分享的吗？”

“光网已经开发成功了，乌州的订单，总算大局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