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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生活是“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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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生活是“挣”出来的

严歌苓是著名的“多产多奖”旅美作家,由她的另一部小说《小姨多鹤》改编的电视剧正在大连拍摄。她编剧、张艾嘉执导的电影《少女小渔》曾获“亚太地区国际电视节最佳影片奖”,为陈凯歌编剧的电影《梅兰芳》也大获好评。

而她的人生比小说更精彩:自幼学习舞蹈,最终却走上写作之路;在人人都忌讳谈论感情的时代,少女的她却爱得昏天黑地,最后被批斗得险些自杀;30岁开始学英语,用了几个月的时间,竟然考上哥伦比亚大学文学写作系的研究生;她的前夫是作家,现任丈夫是美国的外交官,他们的爱情甚至遭到了FBI的追查……这些传奇的造就,是因为她有一颗绝不放弃的心,努力去挣得的结果。

爱情是一种理想

严歌苓的父亲是作家萧马,母亲是一位舞蹈演员。从小父母离异,造成了她在情感上比较早熟。严歌苓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爱的能量的人。爱情是她的一种理想,一旦爱起来就全力以赴。

12岁时,严歌苓从军当了芭蕾舞演员。15岁时,她爱上了23岁的军官。最终他却出卖了她,不肯承担责任。在人人都避讳谈感情的上个世纪70年代,这个满心想寻找爱情的少女,被冠以“不道德的诱惑者”之名,被批斗、被唾骂。在某一个瞬间,严歌苓甚至想到了自杀。多年后,她真的把这段经历写成了一篇中篇小说《灰舞鞋》。

20岁时,严歌苓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去前线野战医院包扎所采访伤员和医护人员。她开始真正理解生命的可贵和神圣。从前线医院回来后,严歌苓曾含泪写下一些诗歌、短篇小说。

因为父亲的关系,她认识了名作家李准之子李克威。交往两年后,他们在北京结婚。8年之后,虽然严歌苓和李克威因为不再相爱而离婚,但彼此却依然是好友。李准夫妇也十分喜欢她,他们之间还一直保持着通信。李准常对她说:“闺女,你就算俺家老七吧。”

而立之年,严歌苓选择了赴美留学。去美国前几个月,她才开始学英语。但凭着她的认真和执著,最终考上了哥伦比亚大学文学写作系的研究生。

挣来的爱,还需要不断去填充

到美国后,她通过朋友介绍与劳伦斯相识。劳伦斯当时是美国外交官,为了结婚他必须填写一些表格,交给国务院外交部审查。但外交部却把表格交给了FBI,她曾经从过军,还来自社会主义国家,在FBI看来身份比较可疑。因此他们想对她进行测谎。

在芝加哥的严歌苓打电话给在华盛顿的劳伦斯,没想到劳伦斯一听说要被测谎,觉得这十分不尊重人;他当即用剪刀剪碎了外交官出入证,决定辞职离开。这让她十分感动,原来小说中描写的为了女人放弃江山的男人真的存在。精通9国语言的劳伦斯很快在德国驻美商会找到会长的职务。后来他重回外交部,FBI再次光临,但态度好了很多,测谎的事情再也不提了。

让写作尽量接近生活

严歌苓的文字能打动人,除了画面感强、叙事分寸拿捏较准,更在于她的故事内容饱满。最新出版的小说《小姨多鹤》写的是二战日本投降后,留下的日本女子选择嫁给中国人的故事。严歌苓曾三次飞往日本,采访几个当年被卖到中国人家做媳妇的日本老太太。她们都已80岁高龄,生活得很清贫。当严歌苓问及那段历史时,她们特别激动,讲着讲着,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这份基于史实去写作的执著和认真的“挣”劲,造就了她的成功。

2004年,严歌苓跟随劳伦斯去了非洲。在远离尘嚣、远离物质的地方,能时常看到如火如荼的鲜花盛放和悠闲自在的动物漫步。没有了患得患失的心理,她静心写下了《第九个寡妇》,中英文版各写了一个。两年后,劳伦斯任职结束,他们又回到了美国。

如今,她依然过着充实而漂泊的生活。在这个不断用心去挣生活去挑战自己的女人身上,还会有什么故事不可能发生呢﹖

摘自《新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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