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个时候,在成都听郎咸平做酒业与中国经济的报告,毕竟术业有专攻,报告中他的风度更多地表现在经济方面的解读、剖析、展望方面,然而这种看似粘连度不强的内容,无意中竟起到了在方外指点酒市的效果。
春风一度,又到此时,很偶然地阅读到3月14日某网转载他的《日本人为什么偷不走茅台和五粮液》一文,对于其中有关历史一说,笔者深有同感。
他在文章中说,日本人把景泰蓝偷到日本去仿制,做得非常好,后来又来偷五粮液和泸州老窖。他们就买了窖泥带回日本,尽量仿造五粮液和泸州老窖。这个窖泥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种微生物,用这些出国的窖泥在日本造出来的酒完全不是一个味道,因为这些微生物到了日本水土不服,大部分都死了。后来搬回中国,尤其是搬回四川省后马上就生龙活虎,很奇怪的微生物。这个酒为什么能卖得好?有一个最核心的问题,不能脱离历史和地理。这就是酒的核心,我们所看到的好酒,都是有历史的。
与此相同的还有一个故事。周恩来总理给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方毅下达任务,叫他复制茅台。方毅把茅台酒的所有流程工序和设备,甚至制酒的老师傅都带走了,连茅台酒厂的灰尘也装了一箱子带走(据说那里面有丰富的微生物,是制造茅台酒所必需的),在附近到处找,找了50个地方,最后在遵义找到了一个山清水秀、没有工业污染的地方,把茅台酒的流程工序全部展开,用当地非常纯净的水,利用灰尘中的微生物重新制作,一共历经了9个周期、69次实验,直到1985年宣布失败。
这两个在郎咸平文章中显示的故事,在中国酒业都曾影响巨大,它再次证明了中国酒业尤其是传统的白酒业是有根脉的,换句土语说,中国的白酒是有地气的。
也因此说,中国的白酒都是有地域性格的。或彪悍或婉转或淳朴或深沉,读一读《大秦帝国》,苏秦、张仪合纵连横之间品鉴的酒水,一酒一色,百酒百味,似乎尽得这些神髓。也因此,中国的酒业更注重历史的点缀,不,也许说沉浸更好。2007年,记者在整理近三十年豫酒资料时,发现不约而同的、各有自家的历史,或与帝王起事有关,或与后妃赐名干联,帝王将相、山匪豪强、才子佳人,不一而足。
一块砖、一点斑都能印证史上的影像,的确那还是真的有一块砖、一点斑,如果仅限于此还则罢了,问题在于,在禁止公安、公务用酒的今天,在全面禁止酒驾的当下,反倒是不少酒业挑战似的登堂入室,拼命地从历史长河中去制造人物及悬念,以代圣人言似地显灵世上,而如果一旦叫个真去查验一下的话,这些酒业非但不能接缘上祖,甚至自身连一两酒水都不能够生产。这种先拉定单、再去灌装的方式,谋利最大的方式,靠喊。而他们还振振有词自圆其说:“吃个鸡蛋,还非要看它出生的过程?”无耻者无畏,绝!
王见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