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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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版:生活聚焦 上一版3  4下一版
只是因为不爱
光阴磨出好夫妻
我们的婚姻“死于非命”
北大不教的东西
每天搭讪
人在什么时候最明白
儿孙自有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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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磨出好夫妻

他约妻子到咖啡馆见面时,妻子很高兴,自从结婚后,他从没有约妻子到过这种浪漫的地方。只是,妻子还不知道,他这次是想跟她摊牌的。

他结识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和妻子同岁,却显得年轻,充满了风情。借着咖啡馆内柔和的灯光,他仔细打量着妻子。她身材已经开始有点走样,皮肤也有些松弛,细小的皱纹在眼部周围散开,最近,脸上似乎又增加了一些斑点。他有些心惊,妻子以前很漂亮,怎么一下子就变老了呢?他不禁又想起那个女人,二者一比,妻子越发显得平淡无味。

点饮料时,妻子点了水果茶。妻子说:“这家店自制的水果茶味道很好。”说着,便给他沏上一杯,轻轻夹了两块方糖投进去,又将松饼蘸了蜂蜜递给他,说这是店里的特色,让他尝尝。他有些奇怪,妻子不是只会蒸馒头和计较水电费吗?怎么懂这些浪漫的东西?

店老板走过来,送上两盘小茶点,妻子向老板介绍了他。短暂的聊天后才知道,妻子曾和朋友来这里玩,后来写了一篇优美的散文发表在本市的报纸上,如今,妻子写的文章正被老板贴在墙上,当作宣传海报。可是,这事他一点儿也不知情。

妻子说:“你平时太忙,这点小事情我哪好意思告诉你?”妻子还略带调皮地说:“如果你肯多花点儿时间了解我的话,还能发现我不少优点呢。”

那天,他和妻子聊得很开心,把摊牌的事都忘记了。他原以为,时间给了别的女人以风情,只给了妻子以皱纹和眼袋。实际上,在被他忽略的日子里,妻子早已修炼出别样的妩媚,只不过,妻子很少有机会在他面前展示。

回到家里,妻子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她系着碎花的棉布围裙,长发扎成了马尾,在水龙头下洗着大鱼头,小碗里装着切细的泡椒。妻子娴熟地将鱼头煎至焦香,放进砂锅里文火煨,然后煸炒配料。当他闻到砂锅里冒出香味来,时间已经过去个把钟头了。

妻子揭开砂锅盖,挑了一块鲜嫩的鱼肉给他尝。他说:“真好吃,只是没想到,做这道菜还挺花时间的。”妻子回答:“不花时间,怎么能入味呢?”他“哦”了一声,似乎明白了这道菜的精髓。

妻子又开始忙碌,他站在厨房门边看着,他发现,妻子那种烟火味道,此刻却衬得她温柔亲切。那也是她花时间修炼而来的。

那一晚,砂锅鱼头他吃了个精光,连泡椒底子都拌上饭吃掉,父母见了他的馋相,说他:“还是家里的饭菜香吧,你小子哪儿修来的福气,还天天出去瞎混。”他像被辣住了,喉咙里发痒,眼眶也有点湿。

第二天下班后,他拒绝那个女人的约请,去接妻子回家。妻子在单位门口见到他时,笑脸盈盈的,拉着他往前面走。她说,前面的男装店在打折,正想着要给他买件衣服,来了正好,可以慢慢试。

选衣服花了足足半个小时,快到家时,妻子让他先回去,她要买些日用品。如果在平时,他早就不耐烦了,但现在,他说:“一起去吧。”

两个人在超市挑选了一会儿,妻子说:“刚结婚时,这家超市刚开张,我们几乎每天都来逛逛,买点方便面瓜子啊回去。你以前最爱吃那种小核桃饼,后来再没卖的,我找了好多家也没见到,真可惜。”是呀,想想刚结婚时,不是花很多时间守在一起吗?那时聊天的话题也多,天天在一起嘛,大蒜头也能聊出花来。后来,他忙了,钱可能赚到一些,却险些把夫妻感情给忙没了。

两个人提着大袋的东西往家里走,路上遇到她认识的主妇,还打趣地叫着:“唉,你老公可真体贴啊。”妻子害羞地笑了。

他庆幸自己没有鲁莽地提起离婚的事。他明白了婚姻的一些真谛:做夫妻的那份好感情,就是这样用时间打磨出来的,不离不弃,才会酿造出一份好婚姻。

摘自《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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