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阴影 阴影
第14版:生活聚焦 上一版3  4下一版
只是因为不爱
光阴磨出好夫妻
我们的婚姻“死于非命”
北大不教的东西
每天搭讪
人在什么时候最明白
儿孙自有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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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婚姻“死于非命”

那天,我在友谊商城的内衣专柜试衣间,突然听到亦凡的声音。只听他大声地让服务员打包两套内衣,然后说:“那么多个春节都不能陪你,已经很委屈你了,我巴不得把整个商城都买下来送你。”

透过试衣间那道狭小的门缝儿,我确认了亦凡说话的对象不是我,而是一个看上去不算漂亮,但绝对年轻的女孩儿。直到他们相依着离开,我才从试衣间里走出来。

半夜12时34分,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刚刚还准备“战斗”的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迅速地从客厅跳进卧室,然后装作睡去。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我再无睡意,起身做早餐,边做边想:哪怕这是我们最后一天做夫妻,也要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不管他如何负我,我不想负我们这几年的光阴。

很可惜,亦凡起床洗漱后,没吃早餐就匆匆忙忙出门,说是单位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我尾随着他,在出租车里我看到,他先去“永和豆浆”买了早餐,然后开车去了香榭里小区。半个小时后,他和那个“内衣少女”一起出门,他送她去了单位,然后又返回自己的单位。

出租车司机老到地对我说:“两人一看就是打得正热乎的狗男女。你不用把这当回事,更不用跟着搅和,越搅和他们越来劲,真以为自己那点破事儿是爱情呢。放他们1000米,把小的靠老,把那个老的靠倒。男人这辈子,不折腾这么一回,消停不了。”

我给了司机100元钱,告诉他不用找了。如果人生中的一些事情可以用钱来搞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天晚上,不等亦凡打来晚归的电话,我先打给了他:“亦凡,咱们去看《2012》吧。”他想都不想地拒绝:“不看,票价肯定很贵,还是等过几天在网上看吧。”我说:“今晚你们单位还加班吗?”他回答:“是啊,我正想打电话告诉你。”

我一个人去看了《2012》。一直到半夜12点过了一点儿,亦凡,这个加感情班的男人才回来。我说了一句:“《2012》其实不过是导演在不停地重复他自己。”“才不是!”亦凡很激动,他是导演罗兰·埃默里赫的忠实粉丝,他激动地跟我讲解《2012》跟老罗以往作品的区别,很专业、很投入。半个小时后,他突然停住。

我转过身去,不想揭穿,只是想用这件事做一个暗示:我想看看对于我们的婚姻,亦凡还有多少的诚意和顾虑。

那一周他回来得很早,我做出欢天喜地的样子,变着花样变换餐桌上的口味,甚至搜集了许多话题,亦凡很配合,我们聊得算是热火朝天,虽困意频袭,却都意犹未尽。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那个她开始有些耐不住了,我从周日亦凡接二连三地收到的短信中闻到了这个气息。所以,第二个星期,我每天晚上都去亦凡的公司找他,要么跟他一起下班,要么在他单位楼下的咖啡馆里陪着他加班。亦凡终于不耐烦了,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我不回击,我就是想用这小小的监控让他看到那个她的耐性,更让他知道我的警觉。如果说出轨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个必修课的话,我希望他尽快毕业。因为,走得越远,拖得时间越久,就会错得越多。

果然,比亦凡更先失去耐性的是那个女孩儿。她在我的严防死守中,看到了亦凡对她情感的并不纯粹。她不仅动手在亦凡的脸上留下了粗暴的痕迹,且从此不顾时间地点地打电话,闯亦凡的公司…… 我装作一切都没发生。那些日子,他消瘦得那样明显,手机或家中的铃声,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份惊吓。我决定出马无声无息地结束亦凡的噩梦,好让我们的生活回归原来的平静。

约那个叫方芷的女孩儿见面并不难。我没有给她申诉的机会,我只跟她说:“如果你是我的妹妹,我会告诉你,离开这个男人,因为他既给不了你婚姻,也不会给你安宁的日子。如果你不想放弃请随意。你帮他分担的,不过是过剩的荷尔蒙。真的,现实就是这么简单。”

那天她哭得很惨,是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我在她的悲切中,忽然心凉。看着方芷离去的背影,我叫住她,然后领着她到银行取了2万元钱。我对她说:“这些钱跟任何事都没有关系,只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并为你着想的人。这,算是姐姐送你的嫁妆。”

一年后,亦凡发现家里的账户上少了2万元钱。他问我:“钱用在了什么地方?”我以实相告,觉得这样至少也算结束亦凡心中对方芷的愧疚。

三天后,亦凡得意扬扬地对我说:“那2万元钱我替你讨回来了。”原来,亦凡找到了方芷,看到方芷已有谈婚论嫁的对象,他厚颜无耻地要回了那2万元钱。

我用一记响亮的耳光来结束亦凡得意的讲述。他的冷血与卑鄙真的让我不寒而栗。更让我心寒的是方芷随后的来电,她向我求救:“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帮帮我,亦凡还在要挟我,让我做他的情人,否则他会把当年我与他的事情捅出去。”

这就是亦凡,一个女孩儿用自己的青春、最好的时光爱过他,而他却用这样的方式作为回应。这不能不让我有唇亡齿寒的悲凉,我可以接受他的出轨,也可以宽容他偶尔的自私,但我决不能接受他自私背后的卑鄙。

跟他提出离婚,是在一个平静的周日午后,将“离婚”两个字说出口之前,我是有过难过与犹豫的。但亦凡的反应让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在愣怔了十几秒之后叫嚣着:“我跟她早就结束了,你知道吗:她嫁不出去,还反复来骚扰我,我根本就没有理她。”

这就是跟我生活在一起长达5年之久的男人的担当!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为了保护他自己,他可以将别人说得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那天,我索性将他出轨事件的前前后后都说给他听,我以为他会惭愧地低下头去,可是他的思维已经跳跃到另外一个层面:“你说我出轨,你有捉奸在床的证据吗?讲这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不就是为了让我承认自己有错在先,想拿得证据多分一点儿财产吗?”说完,他扑过来,精神失常般地搜我的身,又疯子般地检查家里是否有监听设备。看着他的失态,我内心最后一点儿的悲哀也消失殆尽,只是对自己说:还好,没有醒悟得太晚。

说到底,我真的没把外遇当回事儿,但我很在意在这个几乎每个人的婚姻都可能会遭遇不测的时代背景下,那个当事人的表现。亦凡交出了一张极差的答卷,不幸让我看到了他的不堪托付。如果一定要追溯我与亦凡分手的原因,我只能说,我们的这段婚姻“死于非命”。

摘自《家庭生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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