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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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李鸿章发迹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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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与“九泉”
精彩的《对决》
人不可以无敌
王维诗《酬张少府》
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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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破坏气氛的一群游客出现时,她才想到看一下手表:距离班去档案室已经超过一小时了。时间竟过得这么快!也许正是艺术吸引她进入这种生活,并让她继续留在这个行业里的。侦查只是一种手段——为了解开艺术和历史之谜。

她不情愿地离开圣文森的画屏,就着手上博物馆的平面图找到了档案室。刚开始,她到处都找不到班,随后她发现旁边有个用玻璃隔开的小房间。他就坐在里头,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图书管理员。

虽然他们看起来似乎都正专心地看着资料,而非注意着对方,但她还是忍不住感到嫉妒。

她推开玻璃门走进房间。两人同时抬眼看她,她低声问道:“那些文件是什么?”

班答道:“这些是狄亚哥·德·阿鲁达修建查罗拉时的建筑设计图原稿。”

玛拉占有性地靠近班。她看到班戴着一只手套翻动书页,她大概可以从书页中分辨得出中殿、唱诗班和圣器所的位置。

班抬眼望向图书管理员:“一楼的设计图在哪儿?就是圣器所底下的那层楼?”

“我听不懂。”她用很重的口音回答。

他重复了一遍问题,这次刻意很慢,而且特别强调他的重点。

“我听得懂你的英文,只是没办法理解你的问题。所有的建筑蓝图都已经在你手上了。”

班仿佛同意似的点点头,然后又慢慢地翻阅着蓝图。他特别注意右下角页码的地方。页次的数字不对——有一页设计图被人抽走了。

“你害得我们迟到了。”在等待图玛子爵开门时,玛拉低声地对班说道。他们回饭店梳洗,准备与子爵会面,班却消失了好几个钟头。尽管他一直道歉,她还是余怒未消。

“玛拉,我得到席瓦教授那儿一趟,”他低声回答,“他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能帮我们找到查罗拉完整建筑蓝图的人。”

“班,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浪费时间去解开查罗拉谜团的,而是来找你丢掉的地图。”

“要是我告诉你——”门突然打开了。玛拉立刻摆出一张笑脸迎接子爵,准备为迟到的事情道歉,可出来欢迎他们的却是一脸阴郁、皮肤凹凸不平的管家。管家接过他们的外套,带两人来到客厅。他请他们在一个精致的小提琴形单人椅上坐下。

45分钟过去了,管家终于再度出现。“图玛子爵和子爵夫人到。”他宣布。

玛拉和班跳起来,突然发觉自己不清楚合乎礼仪的问候方式。她想着到底应该要鞠躬行礼,还是要握手。

图玛子爵很友善,看不出一丝贵族的傲慢气息,他们的动作也回答了她说不出口的问题。他走向玛拉,伸出手以示欢迎,图玛子爵夫人也对班做出同样的动作。接着他们再彼此交换。

一阵寒暄之后,子爵和子爵夫人领着玛拉和班走进他们家中。子爵走在前面,大致解释了这栋房子的历史,并带他们走进一间宛如舞厅般的大客厅。墙上挂满了地图——好几百张的地图。

子爵跟他们一起走到航海图前面,指着几张地图。他的收藏似乎集中于一个特定的主题:葡萄牙的庆典。他把关注的焦点放在一张航海图上:佩德罗·赖内尔画在羊皮纸上的精美彩色航海图。他特别提到费南多·瓦兹·道雷多仅存的六张、1570年间的地图集。子爵解释道,道雷多不仅是制图师,也是艺术家,接着便骄傲地指出地图上精细的边界与装饰图。

班站在一张道雷多的地图前面说到:“它们真精致。玛拉,我记得席瓦教授那天好像提到过道雷多,对吧?”

“席瓦教授?”子爵问道。

玛拉还来不及制止班,他又开口说到:“是的,就是里斯本大学的路易斯·席瓦教授,他是著名的地图学专家。那天我们跟他讨论大航海时代的地图时,他提到你们两人曾经见过面。”

“那次会面很简短。”子爵回答,随即再次讨论道雷多。

看着子爵,玛拉不禁想起贡萨尔维斯所在圣文森画屏中的画像。他有着同样稍长的脸、黑眼睛和背景中许多平民坚定的下巴线条。

这场展示到了尾声时,玛拉指出:“您的收藏真是壮观。”

“谢谢你,不过这还不是我全部的收藏品。”

“我可忘不了您借给古文物国家博物馆的那些美丽雕刻品。我今天已经看过那些艺术品了,确实非常迷人。”

“我还有比那些更吸引人的收藏,但是为了保存,我得轮流展示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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