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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竹、梅、兰、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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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中华初等尺牍》
闲话“兔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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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诗写在现实的大地上
蔡省庐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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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诗写在现实的大地上

把诗写在现实的大地上

夏恩民兄已出版的几部诗集我都读过,内容都与他的故乡有关,这一本诗集还是不能割断与故乡的情结,青山头、查干湖、哈达山、塔虎城……这些弥散着草原及其历史的光泽与现实生活味道的真实地名,因为他的诗,在我的心里更加清晰更加温暖了。恩民兄与这块土地厮守了几十年,不离不弃,这是他真正的故乡。这是一个出英雄的地方,也是一个出文人的地方,更是一个出诗人的地方。远的不说,就新诗创作看,师田手、姚奔、万忆萱、戈菲等都是从这块土地走出去的。而今天,这块被松花江和嫩江用一个大大的“人”字护佑着的沃土,这个被叫做松原市的地方,仍然不断地出现诗人,他们还创办文学期刊,组建诗社,开展各种诗歌活动,形成了群体,其乐无穷,夏恩民就在其中。

我一直很羡慕能在一个地方长期固守的人,这种固守的人是在把自己融入一个地域的血脉当中,有自信,也有沉实的心境。我50岁以前几乎是在四处漂泊,人一旦走野了,心就会有些躁,静不下来。后来要寻找一个地方在灯下静静地思考和写作了,首先想到的就是故乡。所以我说,我是50岁以后才从内心深处热爱故乡的。恩民兄与我不同,他生于斯,长于斯,故乡这个概念在他那里是“出生地”、“籍贯”、“祖居地”、“久居地”等等词语的叠加,是一层又一层的守护,是一缕又一缕的生命牵扯。故乡对恩民来说,就是自己的精神灵境,无论外界有怎样的诱惑,紧收在心中不可漂移的仍是故乡。

我在松原市有许多像恩民兄这样的好友,大家亲如兄弟,来往密切。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对文学的共同追求。恩民兄对朋友热诚可靠,办事扎实认真,从不打诳语。他常到省城来,每每都会见上一面,喝几杯茶水,聊一会儿诗歌,谈一些创作感受,相互都有收获。

恩民兄的这部书稿在我的案头放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因为忙,总是不能拿出整块的时间来读,闲暇时断续翻阅,有些诗不知已经读过多少遍,但每读一次,都会有新的感受。特别是青山头这个地名,已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一看到青山头这三个字,就能感觉到远远的一张大网正被18匹骏马从冰雪中拽出来,阳光和寒冷的风同时穿过网眼,大地渐渐复苏,“温暖酥软的田埂/在地火的熏烤下/正冒着热气”。田野一大片一大片地展开,乡路边的马蹄莲正悄悄地袒露着心情。民间的烟火缓慢地升起,亲人们一个个走来,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大伯、二伯、三叔、三婶、老叔、二侄、表哥、表嫂、小弟、女儿……特别是那首写小弟的诗,我读过之后与作者一样,心如刀绞。我的弟弟也是英年早逝,所以读这首诗的时候,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写给父亲和母亲的一些诗,我也有同感。永远的亲情,像科尔沁草原的萨日朗花,在诗歌中处处开放,每一朵花都鞠捧着一个鲜艳的故乡。这是一个诗意家园,难怪诗人会写出这样的句子:“六月,我顺着喇叭花的藤蔓/悄悄地爬回青山头。”一个心怀故乡的诗人,一个身在故乡的诗人,一个抒写故乡的诗人,多么幸福。

这也是诗人对待生活的一种态度。读恩民兄的诗,发现了他对生活中最细微部分的关注,不是为了写诗而关注,是日积月累,是躲都躲不过去的岁月沉淀,是一个尊重生活的人内心的生命体验。包括他写故乡之外的其他题材的诗,都是生活所给予之后的厚积薄发。我们往往熟视无睹的,也许是最值得思考的。我们不能忽视生命过程中的那些细节,这个世界千变万化,很多珍贵的东西稍纵即逝。贾平凹很多年前有一篇文章的题目我一直记着,他说:“世界需要我睁大眼睛。”当然,在现实的大地上,一个诗人,绝非仅仅是挖掘记忆或观察记录信息的人。诗人更多的是通过语言对情感、意向和境界的炼取,对精神梦乡的解析。

恩民兄的诗清正自然,有些诗也包含着一些痛楚和不安,但都没有失去力气。我不喜欢没有力气的诗。恩民兄近几年写的一些诗向度没有大的变化,但内涵更加厚实起来了,更接近诗歌本质了。我知道,他是一个不断追求的人,他会有更新更好的作品不断出现。这部诗集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总结,我们对他创作的期待要更多更多。(此文为诗集《悠远的青山头》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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