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两男一女很可疑。”王玉荣用手捅捅身边的张钊,“走,过去看看。”张钊可能也注意到了,和王玉荣并排走向三个陌生人。三人见被两个民警注意上了,那种呼之欲出的恐惧使他们同时瑟缩了一下。
王玉荣选择了那个文身男子作为盘问对象。她认为不管这三人是不是团伙,是什么样的团伙,这人都有种让人不敢接近的霸道。
王玉荣黑着面孔,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诸如是哪里人?从什么地方来?到什么地方去?干什么的?是出差是旅游还是访友探亲?
大胡子男人支支吾吾,闪烁其词,浓重的陕西口音中夹杂着生硬的普通话,让人反倒感觉有些故作腔调。王玉荣觉得这里面似乎大有文章,随即决定把三个人全部带回分局进行详细盘问。
走进刑警队办公室,王玉荣和张钊并排站着,文身男子紧紧搂着那个黑色的手提包,好像故意仰起面孔,以示自己清白。
王玉荣示意三个人坐下,并对大胡子男人客气地说:“请把你的皮包打开,我们要例行检查。”那男人把皮包往怀里抱抱,支支吾吾地说:“生活用品,没什么好检查的。”
“请先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吧!”王玉荣的话语平静中含着几分威严。
那男人下意识地把皮包往怀里又抱了抱,支支吾吾:“身份证可能在皮包里,也有可能不在皮包里。”
王玉荣威严而又强硬地说:“少啰嗦,快拿出来!”
那男人刺的一声拉开拉链,一支乌亮的“五四”手枪已攥在了他的手里,同时伴随着王玉荣再熟悉不过的枪机被打开的声音。
那男人把手枪对准了张钊的头部,并穷凶极恶地说:“都别动,谁过来我就打死谁!让我出去!”
生死关头,容不得多想。王玉荣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猛扑过去,双手铁钳一样压向那人握枪的右手,并死死地抓住对方手腕,连同他的两只胳膊一齐抱住,把枪压在了腋下。那人连续扣动了两次扳机。枪响了,子弹从王玉荣的腋窝下穿过,将办公桌上的一只茶杯打得粉碎。王玉荣飞起一脚,把那男子踢倒在地,以最快的速度拔出手枪,顶着男子的头部,并厉声说:“不许动!动一下就打死你!”
张钊的反应十分迅速,他冲上去,给那男子戴上了手铐。
这时,闻讯赶来的民警一拥而上,将另一个男子制伏。
捉住了罪犯,大家围拢到王玉荣身边,纷纷关切地问她:“伤着你没有?”
王玉荣看着自己的左肋处,崭新的警服被子弹穿了两个孔,张钊第一个惊呼:“好险哪!”王玉荣毫不在乎地笑着说:“好险就是无险!放心吧,我毫发无损,要说损失的话,就是那只茶杯和我的警服。”
原来,他们正是协查通报中的麻醉抢劫团伙。
首战告捷,表彰会快要结束时,主抓刑事侦查的副局长戴胜利布置了缉毒任务。王玉荣第一个提出请求:“戴局,让我来打头阵吧,请相信,我一定能把任务拿下来!”
戴胜利与刑警队长徐智勇目光对视一下,又转向王玉荣严肃地说:“王玉荣同志,缉毒的任务你暂时还不能参加。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你。”
第六章
真爱无约也有约
新娘子智擒凶犯
戴副局长告诉王玉荣,重要任务就是让她到河南省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培训学习。
王玉荣上的第一堂课是预审学。
“大家好,我姓王名晓军,欢迎各位到这里学习。在为期三个月的培训学习阶段,由我来主讲《预审学》课程。”
她第一眼看到王老师,内心就涌现出一种美好的憧憬。老师温文尔雅而又风度翩翩。讲课时,谈吐清新,娓娓道来,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旁征博引左右逢源……三个月很快过去了,王玉荣以优异的成绩结业。
在以后的案件中,有疑难王玉荣总忘不了请教王晓军。不知不觉,两人由配合默契的师生,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
终于有一天,王晓军带王玉荣回家见了父母。
1992年秋天,王晓军、王玉荣走进了圣洁的婚姻殿堂,婚事办得简约而庄重。王玉荣正想唱一曲她最爱唱的歌《从头再来》,看见几个同事忽然急急离席而去。她旋即转身到酒店出口处,拉着一个同事,悄悄地问:“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