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巴拉克来说,从步入位于47 层的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就被米歇尔吸引住了。他立即为她所倾倒:她的笑声(“她知道该如何去笑,她的笑容那样明朗又轻松”),她的身材(“穿着高跟鞋和我一样高”),以及她的美貌。而米歇尔的第一印象则是:“他比我想象的要可爱多了。”当然,他6英尺2英寸的身高也帮了大忙,比米歇尔的5英尺11 英寸还要高一些。
那一年米歇尔25 岁,比巴拉克年轻3岁。头一天,她带他出去吃午饭,以便进一步加深对巴拉克的了解。在桌子对面凝视着他,她很快发现自己是多么讨厌他穿的那件俗气又不合身的运动夹克衫。仅仅几分钟后,他又拿出一包香烟,问她是不是吸一支,当她表示拒绝后,他就径自开始抽起来。看着他叼在嘴边摇晃的香烟,米歇尔心想:“哦,果然。这就是这个长相帅气,侃侃而谈的家伙。我可是个过来人。”
不过,当听他讲述自己的肯尼亚人父亲、来自堪萨斯州的白人母亲和在印度尼西亚度过的时光时,米歇尔突然发现“他在各个方面都可以表现得很迷人”。更令她惊讶的是,她在自己心里想象的那个“书呆子”,竟然“风趣又谦虚。他会自我解嘲。除了他的异国背景外,他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我们立刻就合上了拍”。
巴拉克也同样为米歇尔的生活故事着迷,虽然她也许没有什么异国情调,但她的故事的吸引力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那些事情。他专心致志地听她描述她父亲与多样性硬化症的顽强抗争,她在芝加哥南岸度过的“标准美式”的少女时代,她的父母为了供米歇尔和她的篮球明星哥哥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学费而加班加点地工作;以及她在哈佛大学法学院期间,参与法律援助工作的种种经历。
他和她相识不过仅仅几个小时;但巴拉克却在米歇尔身上看到了一个典型的美国黑人的经历,并且看出他可以跟她充分地分享这些经历。当米歇尔顺便提到,杰西·杰克逊的女儿莎提娜是她孩提时代的朋友时,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她在芝加哥的渊源比巴拉克要深得多,”杰西·杰克逊评论米歇尔和她拥有的一切时说,“她来自一个中产阶级的工薪家庭,带着工薪家庭的价值观和强烈的教会观念。她读的是公立学校。她和我的女儿是朋友。因此,她的根也在芝加哥,她会认识那些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认识的人。”
巴拉克的朋友卡桑德拉·巴茨也同意这种看法。事实上,米歇尔深深地植根在这个社区,巴茨认为:“这很有价值。”耶利米·赖特把它简明扼要地概括为“米歇尔就属于这个‘圈子’”。
但是对那时的米歇尔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她所知道的只是盛德律所这位新来的暑期实习生,真的对她说的东西感兴趣——这令她受宠若惊。以前跟其他男伴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他们总是把时间花在不停地讲述自己的事情上,她很少有机会去讨论那些对她来说真正重要的事情——家人,朋友和她的社区。她让自己认为,也许(只是也许而已)“像大家说的那样,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而对巴拉克而言,他早就被米歇尔轻松征服了。几年后,当和朋友丹·所门谈起早期求爱的日子时,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想法:“老弟,她可真够热辣的!所以我要大显神通啦。”
而米歇尔想的却只是她作为巴拉克的辅导员的责任,而不是约会。她现在可没打算找什么男朋友,她毫不含糊地告诉巴拉克,她有着更加宏伟的计划,那就是进入升职的“快车道”,而且已经“没有分心的时间”了,尤其是在“男人”这方面。
巴拉克觉得她这一点特别动人。他后来曾说:“仿佛有一轮微光,在围绕着她跳动;每当我注视着她,都看得到那漆黑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些许的不确定;就好像在内心深处,她知道一切事物都是那么的脆弱;如果她放弃,哪怕是只有那么一会儿,她所有的计划就可能会迅速瓦解。在某种程度上,正是那一丝丝脆弱的痕迹,真正地打动了我。”
巴拉克来盛德工作只有几天,就开始追求米歇尔,他宣布:“我觉得我们该出去约会了。”
“不,不行,”她坦率地告诉他,“你真的很好,但我现在没兴趣和男生约会。”此外,她告诉她哥哥:“巴拉克和我是部门里仅有的两个黑人,如果我们俩开始约会,那只会显得,呃,很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