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红烧肥肠
一千多年前的科考落榜诗
老郑州的西瓜摊儿
《姹紫嫣红开遍》
以有限蕴含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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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州的西瓜摊儿

盛夏酷暑,正是西瓜上市的季节。每当吃西瓜消暑解渴的时候,禁不住总要想起昔日郑州卖西瓜的摊儿。那时西瓜品种没有现在的多,老几样的有花狸虎、核桃纹、大三白、黑油皮等几种,其瓤色分红、黄、白三大类。虽然开封、中牟及周边乡村的西瓜有声誉,但也是厚皮、肉绵、个头大的品种。尤其红瓤西瓜,特别是沙瓤的,味道甘美,品种最佳,以及大三白(瓤、籽、皮都是白色的)属晚熟品种。价钱也就贵得多。而且,时令性很强,一过八月节,西瓜就拉秧了。

老郑州卖西瓜的摊儿有坐商与行商之分。西瓜上市,小贩们从瓜市上趸来货,在街头巷尾摆摊叫卖。小贩用两条板凳支起两块铺板。板上铺上一块蓝布,潲上清水,把整个西瓜切成大小相同的三角块,每块下面要垫上草绳圈整齐地摆在蓝布上。讲究点儿的,为防日晒、雨淋,还要用苇箔支一个凉棚,围个圈儿叫卖。

另外,还有一种挑着担子或推着小车叫卖西瓜的商贩。把西瓜装满荆条筐走街串巷地论个儿卖。近郊的瓜农也在西瓜集中成熟季节赶着马车、驴车,人坐在槽帮上到城里找个热闹场所,让牲口歇歇脚,喂喂料,买卖就做了。整车的西瓜任您挑选,遇着想买、怕买个生瓜、心里拿不定主意的,瓜贩问买主想要多大的,当面拍拍、听听,一准儿挑得八九不离十。不管瓜贩、瓜农卖整个西瓜,交易时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委托瓜贩、瓜农代挑、代选的西瓜,买回去要是不熟的话,可以拿回来调换。如果是顾客自己下手挑选的西瓜,即使是生的,也是不能再调换的。

卖西瓜的瓜贩,一个西瓜切成几块,切得是否均匀,还得看摊主切瓜的手艺。要想切出来大小一致的瓜,先看看切瓜的家什,特制的西瓜刀,刀把用光滑的枣木制成,握在手里舒坦,刀身一寸宽,一尺长,刀头无尖,是齐头的。刀刃薄,磨得锋利,根据瓜的大小,切瓜时翘着,刀两头绝不沾案。切起瓜来得心应手,切出来的瓜自然规矩漂亮。那时的瓜季是夏秋季节。天气热,又常下雨。烈日下卖瓜人一般都备有一把芭蕉扇,既轰苍蝇又遮荫,物尽其用。光会卖还不是好把式,摊主还要擅吆喝,俗话说:“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姓不姓王不说,五花八门的叫卖声却少不了。昔日,长春路南口有个卖瓜的商贩名叫沙永德,无论是唱还是喊,吆喝出的嗓音或洪亮或窄高。几乎都拖着长腔“大块的蜜沙瓤快来买呀,买一块还饶一块嘞……”很远处都能听得真真的。自然吸引了买家,西瓜就卖得快,卖得多。要是碰上几个摊主叫劲,吆喝声你来我往,此起彼伏,煞是好听。瓜摊儿叫卖,明理人一听,这声或高或低吆喝就是较量中的暗斗,唯恐谁抢了商机。夏天里,郑州城燥热,此起彼伏的吆喝,如同合唱,也多少驱走了些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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